就在寧傲雪跟隨趙沛明走到店門口時，扭頭看見了神情黯然的徐子杰。
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一小時後。
公安局。
刑事案件詢問室。
趙沛明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左右兩側還有兩名警察。
寧傲雪被安排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趙沛明咳嗽了一聲，問道︰
“寧傲雪，你是傅嬌足浴城的法人，現在被我們當場查獲了從事賣嫖的事實證據，我現在問你，卓偉提供的錄音，你是否認可？”
“錄音？”
“嗯，放給你听听。”
趙沛明點了點頭。
旁邊一名警察，打開了錄音文件，里面傳出了卓偉和寧傲雪對話的錄音︰
【卓偉︰寧總，今晚有好幾個大客戶，都是老顧客，還是按照往常一樣服務嗎？
寧傲雪︰“嗯，你是足浴部的領導，這方方面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努力把客戶的服務做到位，我們的生意才會更上一層樓。”
卓偉︰……
】
寧傲雪瞬間明白了，卓偉早就背叛了自己，這個錄音就是想將她置于死地。
卓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坑。
寧傲雪搖了搖頭，辯解道︰
“趙組長，我現在明白了，卓偉暗箱操作，就是要讓我承擔主要刑事責任，我絕不會接受他的栽贓嫁禍，這件事，請你們仔細調查，我從來沒有指示他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趙沛明卻說道︰
“根據現有的證據，足浴城最近頻繁發生特殊服務交易，你作為門店老板，怎麼可能不知情？而且，足浴部多筆超高額消費，你難道就從不過問？還有，卓偉的這段錄音，是不是早就是你們之間默契的暗號？”
寧傲雪俏臉緋紅，再次解釋︰
“不是，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事，這一切都是卓偉私自進行的違法行為，我真的一無所知。我最近一直在忙冷鏈公司的項目，根本無暇顧及足浴城，才讓卓偉有機可乘。”
趙沛明說道︰
“有群眾的舉報，也有卓偉的舉證，更有抓獲現場的視頻，你的說法已經難以成立，這方方面面的因素組合到一起，恐怕你組織賣嫖的罪名不好開脫。現在我讓你見一見一個重要證人，或許你就明白了……”
“一個重要證人？”寧傲雪更加疑惑不解。
趙沛明擺了擺手。
兩分鐘後。
身穿黑色吊帶裙的王艷，被一名警察帶到了寧傲雪的面前。
啊？
寧傲雪不敢置信地望著目光有些晦澀呆滯的王艷。
王艷現在濃妝艷抹，早已經物是人非。
難以想象，她這些日子，經歷了什麼？
王艷眼神閃爍，與她對視一眼後，迅速避開。
自從王艷和寧衛東離婚後，寧傲雪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寧傲雪納悶的問道︰
“趙組長，這是怎麼回事？”
趙沛明指了指王艷，說道︰
“她剛才就是從你的足浴城抓來的，而且，她已經親口承認，這些天一直在你的足浴城夜間從事賣行為，她是你曾經的嫂子，你該不會不認識吧？”
寧傲雪有苦難言，深呼吸了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趙沛明繼續說道︰
“她已經證實，她所有賣的違法行為都是你同意過的，並且有多筆非法提成交易的記錄。雖然是卓偉經手，但你是老板，是整個案件的負責人。王艷，你現在告訴我們，是不是寧傲雪組織你們賣的？”
王艷沒有看寧傲雪，點了點頭︰
“嗯，我承認，這一切都是寧傲雪組織的，大多時間由卓偉指揮我們，但寧傲雪知道一切。”
啊？
寧傲雪捂住胸口，氣得差點吐血。
她的眼里瞬間噙滿淚水︰
“王艷，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狠？我大哥被你害得失去了一條胳膊，現在你又這樣陷害我，你的心，真的不會痛嗎？”
王艷避開她的目光，一口咬定︰
“明明就是你組織的，我哪里有冤枉你，不光是我，好幾個姐妹都可以作證，你為什麼……敢做不敢當！”
在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王艷聲音很小。
畢竟。
人在做虧心事的時候，良心會自我譴責的。
趙沛明點了點頭，說道︰
“寧傲雪，這麼多人證和物證擺在眼前，就算徐書記來過問，我們也沒有辦法替你徇私，接下來還會繼續調查，由于你的足浴城賣嫖的交易額巨大、犯罪時間長，對社會危害也是相當大。所以，現在起，我們正式對你進行拘留，至于後面的調查和定案，乃至法院判刑，會按流程一步步來。”
拘留？
判刑？
淚水，順著寧傲雪絕美的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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