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夫人話音還沒落下,她頓時自覺食言,抬頭摸了摸自己的柔嫩的小嘴巴,旋即一雙如同三月春風一般的剪水瞳子,深深地落在了祁樂的臉上。
她的眼睫毛跳動了兩下,她的極其復雜的目光看向了祁樂。
在她上下打量之際,祁樂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夫人,你說的那個他是誰,而我和他,又是何種命格?”
祁樂話音落下之際,糜夫人還未開口,懸在兩個人之間的定位羅盤的旋轉,終于緩緩停了下來。
其上一個又一個的文字,就像是要活過來了一般,扭曲蠕動之間。
在幾個呼吸之後。
其他的文字漸漸皆是沉默了下去,最後僅有四個字懸浮在這羅盤之上。
「時墟劫主」。
“時墟劫主,這就是我的命格嗎?”祁樂眨著眼楮,深深地看著這四個字,仿佛要將這四個字完全記在自己的心底深處。
糜夫人不由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她的目光之中閃爍著難以描繪的情緒,極其復雜。
她手腕一翻,徑直將這定命羅盤給收了起來,亦是後悔地說道︰“我真不應該答應你,用定命羅盤幫你算命格的,早知道讓你去找天機宮的人算了。”
祁樂啞然失笑道︰“可是夫人,眼下你已經算了其間的因果,你已經沾上了,你想要拒絕,已經拒絕不了了。”
糜夫人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來。
祁樂正欲開口繼續追問之際,糜夫人深深抽起了一口此間溫暖如春的空氣,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我也算是見過諸多的大修行者了,同時也瞧過不少人的命格,而這時墟劫主四字命格,我只在兩個人的身上見到過。
“這一道命格只有一句讖言。”
祁樂道︰“什麼稱言?”
糜夫人道︰“時間長河之中的異數。”
祁樂聞言不由得,心神一震。
因為【時間長河之中的異數】這幾個字,非常契合于此時此刻他的近況。
他並不是這個時間的人。
他來自于未來。
同時這個時間段之中的時空力量,在不斷排擠著他,想要將他排回現世之中。
所以……祁樂的的確確就是當下時間之中的一個異客。
“那這時墟劫主之命格,代表著什麼呢?”
糜夫人搖了搖頭道︰“你的命格太特殊了,我也不知道。呵呵,妾身早就知曉,這所謂的緣法不是這麼簡單的,真是可惡呀,真不該給你算!”
“敢問夫人,除了我之外,另外一個時墟劫主命格之人是誰?”祁樂忍不住好奇,繼續問道。
然而糜夫人卻是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此時,她那復雜的目光之中的情緒,變得更加波雲詭譎。
“行了,咱們這一次的養胎已經算是順利完成了,李先生咱們十年之後再見吧。”
緩緩撂下這句話,糜夫人直接收下了這個溫暖的屋子。
祁樂徑直被拋進了漫天風雪之中。
糜夫人點開了兩界書,須臾之間消失在了這茫茫大雪之中。
祁樂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漫天的風雪落在自己的身上,很快將他覆蓋,完全變成了一個雪人一般。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呵呵地冷笑了一句。
旋即,手腕一翻,翻開了兩界書,下一刻,他也消失在了此間,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
……
光華一閃,祁樂從密室之中踏了出來。
他平淡的眼波之上,遽然浮現出了一抹震驚。
他身形一閃,直接飛到了高空之中。
當此之時,整個煉星閣範圍之內,天雲鎖靈陣已經完全被激發了起來!
而大地之上,一片一片的靈田之中,有幾十個築基練氣期修為的靈農,此刻癱倒在地。
他們的雙目之中噴出鮮血。
他們的眼楮似乎已經沒了,皆是在原地淒厲地慘叫著,此間如同化作了煉獄一般。
而此時。甦靈姝、祁小花、方正等人,正全力以赴地站在虛空之中,手中皆是握著陣旗,在撐著天雲鎖靈陣。
一道一道的靈光,來回交織閃爍之際。
天地之間似乎有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在侵襲整個煉星閣。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祁樂神念一掃,立刻向著所有人傳音。
同時他猛地抬起頭望向了高空之中。
祁小花尖叫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大叔你不要看!可怕的人間魘,絕望燈籠來了!”
然而她的聲音已經來了太遲。
此時,祁樂目光已經穿過了天雲鎖靈陣的封鎖,望向了陣法之外。
約莫一百丈的高空之上,浮現有一個又一個的黑色燈籠,像是一個又一個的人頭一般,漂浮在了空中。
它們飄飄蕩蕩的,搖晃在天地之間。
就在祁樂目光落在這燈籠之上之時,距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色燈籠之中,立刻散發出了一圈黑色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天地之間唯一的神劍一般,斬進了祁樂雙目之中!
其速度快如閃電,快到不可思議。
這光芒的力量,須臾之間,便可奪取修行者之雙目。
然而當它落到祁樂的雙眼之中的時候,立刻被祁樂眸子之中的冥君令給擊碎了!
除了抬手掐訣,立刻從祁小花等人的手中,接過了天雲鎖靈陣的主控制權。
在他法力全力撐開之下,天雲鎖靈陣光芒大盛,展開了難以形容的強大力量,將這頭頂之上的黑色燈籠,給擋在了陣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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