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在被子里抓著蔣之恆的手小聲說話︰“真希望一直留在這里。”?
蔣之恆知道進忠是想這樣和自己待著,伸手摟住進忠的腰,嘟囔著︰“在哪兒都一樣,只要能看到你就好。”?
進忠笑著伸手,也摟住蔣之恆的腰,用額頭抵住蔣之恆的額頭︰“說的對。”
其實,他們都知道,一旦有離開的想法,乾隆肯定不會讓他們活著。所以,也就說說而已。
進忠手上用力,摟著蔣之恆貼近自己,微微仰頭親了一下蔣之恆的鼻尖,蔣之恆隨之抬頭親了一下進忠的嘴角。
“五阿哥是個聰明的,一直在藏拙。”
進忠輕輕回親了一下︰“不意外,你和蓮心這樣幫他,要是個傻的,這會兒已經被四阿哥盯上了。”
黑暗中,蔣之恆能看到進忠眼眸里微弱的光,情不自禁的仰頭在那眼楮上親了一下。
進忠條件反射地閉了下眼楮,睫毛掃在蔣之恆的嘴唇上,蔣之恆有些癢,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這讓進忠感覺到眼皮上的濕潤。
心里癢癢的他猛地抬頭咬住蔣之恆的嘴唇,在他停頓的一瞬間,又放輕了力道,溫柔地吻著。
蔣之恆這次沒有推開他,而是放松的迎合著,摟著腰的手不自覺的從腰背往上摩挲。
秋日的草原靜謐而深邃,月光如銀紗般輕柔地灑在廣袤的草地上,草尖泛著淡淡的霜白,微微泛著冷光。
遠處的山巒在夜色中化作剪影,微風拂過,草叢沙沙作響,似在低語。偶爾傳來夜鳥的啼鳴,更添幾分幽遠寧靜。
月光透過帳篷頂的縫隙鑽進來,稀薄地照在不大的床榻上,角落里被子凌亂的皺成一團,枕頭都歪斜地倒在上面。
床榻上,進忠喘著氣仰躺著,一手握著蔣之恆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背上。
而蔣之恆趴在進忠的身上,一手被進忠握著,一手隨意的搭在進忠的肩上,正側著頭微微喘息。
“別老是咬嘴,我都不知道下次找什麼理由了。”
蔣之恆說著,又舔了一下嘴唇,還好沒破。
進忠低頭看向蔣之恆的頭頂,小聲道︰“疼嗎?”
他抬手往蔣之恆的臉摸索︰“我控制不住,下次我注意些。”
蔣之恆微微點頭,張嘴咬住進忠摸索上來的指尖,輕輕的磨了磨,含糊的道︰“這樣就公平了。”
進忠低低的笑出聲,很快便止住笑聲。
“你想明天狩獵的時候跟著?”
蔣之恆聞言抬頭換了的個方向靠著︰“有機會立功,當然不能錯過。”
進忠將手放在他後頸︰“明天我想辦法讓那位帶上你們,但你得答應我。”
蔣之恆聞言,抬頭將下巴放在進忠的胸膛上,目光看向進忠。
進忠也低頭,在微弱的光線里與蔣之恆對視︰“保護好自己。”
蔣之恆笑著撐起身體,湊到進忠面前親了一下他的嘴︰“放心,我很惜命的。”
進忠笑著壓著蔣之恆送上一個綿長的吻,兩人這才拉好被子睡下。
翌日,乾隆準備帶著幾個阿哥去狩獵。
進忠在伺候乾隆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把蔣之恆騎著馬到處跑的事說出來。
嚇的旁邊的德莫暗自咽了好幾次唾沫,乾隆自然知道蔣之恆騎馬,也知道蔣之恆會去各處暗查。
他看向進忠隨口問道︰“哦,有什麼奇怪的?”
進忠小心的看了眼乾隆,訕笑道︰“沒有,奴才就是覺得他似乎挺閑的,要是奴才會騎馬,一定隨時伺候著您,不會打獵也能跟在身後不是,哪兒像他這般不務正業。”
乾隆見慣了進忠時不時的上個眼藥,這點兒小心思他都沒有在意,不過被進忠這麼一說,他反而來了興致,他有些好奇太監的騎術有沒有侍衛的好。
“去,告訴之恆,一會兒狩獵讓他帶幾個人跟著。”
進忠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還是乖乖的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