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看向給自己剝著橘子的進忠,將手里的信放在他面前。
進忠隨意的看了一眼,手上繼續剝著橘子︰“只是會讓婦人臉上長斑的東西,傷不了皇嗣。”
他掰了一瓣橘瓣喂到蔣之恆嘴里︰“咱們就別操心了。”
蔣之恆一邊咀嚼著橘子一邊點頭,咽下後開口道︰“我知道,只是讓人注意些,萬一傷到孩子。”
進忠掰橘瓣的手頓了一下,猶豫片刻抬頭看向蔣之恆,眼神復雜的看著他︰“之恆,你很喜歡孩子嗎?”
蔣之恆手上把玩著玉牌,聞言看向進忠,隨意的點點頭︰“喜歡啊,你不覺得小孩兒很可愛嗎?”
看著進忠的眼神,蔣之恆隨即明白了進忠的意思,笑著湊到進忠面前。
“想什麼吶?我覺得孩子可愛,前提是孩子是別人的,我可不想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孩子。”
進忠笑了笑︰“你要真喜歡,咱們就找幾個孤兒養也行,現在你出宮方便,偶爾還能去看一眼。”
蔣之恆果斷搖頭︰“不要,萬一養個白眼兒狼出來,那咱們老了還得遭罪。”
進忠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又喂了蔣之恆一瓣橘瓣︰“好,你要是想,咱們養幾個年齡大些的也行。”
蔣之恆腦海里立刻浮現一個老頭對著自己和進忠喊爹的畫面,連忙擺手︰“不要不要不要。”
見他這般排斥,進忠只能點頭︰“好,那以後就我陪著你。”
蔣之恆聞言,笑著點頭︰“再好不過了。”
“過幾天就要去江寧行宮了,這次我還是得提前過去,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一並置辦了。”
進忠聞言,笑著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拉過蔣之恆的手笑道︰“不用置辦東西,就是選的院子最好如這次般。“
蔣之恆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起身坐到進忠旁邊,兩人擠在一張椅子上。
蔣之恆湊到進忠耳邊小聲問︰“是不是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很刺激?”
進忠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伸手摟著那窄腰,有些咬牙切齒道︰
“得虧我是個太監,不然這會兒都憋壞了。”
蔣之恆沒有愧疚,而是裝作擔心的抬手按在進忠胸前︰“那可不行,你要不是太監,我才不搭理你吶。”
進忠一愣,有些茫然的看著蔣之恆,就听他笑道︰“我是太監,你也是太監,這樣才配啊,誰也不欠誰的。”
一直覺得心里缺點兒什麼的進忠,突然覺得豁然開朗,有些想不通的事也煙消雲散。
手上的力道不免有些大,勒得蔣之恆有些不舒服。
他用力拉開進忠的手,睨了他一眼︰“雖說是太監,但咱們都是爺們兒,別動不動就把我當女人。”
進忠明白他的意思,笑著松開手,拉過蔣之恆的手圈在自己腰上,做作的將頭靠在蔣之恆肩上。
“爺說的是。”
蔣之恆有些無語,但手卻沒拿開,笑道︰“給爺唱個曲兒來听听。”
進忠愣了一下,想了想,隨意唱起小曲。
又是奴家又是妾身的,掐著手在蔣之恆面前比劃,逗得蔣之恆哈哈大笑。
進忠見他高興,故作撒嬌的抓著蔣之恆的手︰“奴家都給你唱了,爺不給奴家也唱一曲?”
蔣之恆倒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恰巧最近得了把琵琶︰“行,我給你唱一曲。”
進忠沒想到蔣之恆會答應,受寵若驚的坐好,看著蔣之恆取了琵琶來。
他立即查看了一番,確定沒人後,關上了院門。
蔣之恆見他小心翼翼,只是笑笑,今天知道他休息,自己就將院子里的人都支出去了。
等準備好後,進忠這才挪了挪椅子,專注的看著對面抱著琵琶的人。
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地灑在他身上。蔣之恆坐在樹下,懷里抱著琵琶,手指靈活地撥弄著琴弦。
“青磚伴瓦漆
白馬踏新泥
山花蕉葉暮色叢染紅巾
屋檐灑雨滴
炊煙裊裊起
蹉跎輾轉宛然的你在哪里 ”
蔣之恆開口就是純正的吳語,配著他清亮溫柔的嗓音,進忠瞬間就有些恍惚起來。
“ 尋尋覓覓
冷冷清清
月落烏啼,月牙落孤井
零零碎碎
點點滴滴
夢里有花夢里青草地
長發引漣漪
••••••“
微風吹過,幾片花瓣輕輕飄落,落在蔣之恆的肩上。
他精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唱著曲兒慢慢看向進忠,眼里全是柔情,看得進忠有種微醺的感覺。
“扣扣扣”
“誰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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