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聞了聞自己的手,發現才剛拿了一會兒手上就有味道︰“這不是單純的檀香木,應該是混合多種香料所制的。”
說著,蔣之恆又拆開那張方勝折紙,湊到鼻尖認真聞了聞︰“有一絲藥味。”
他轉頭對著外面喊了聲︰“叫小狗子來。”
外面候著的全福立刻應聲去叫人,蔣之恆對進忠笑道︰“這個小狗子是西長房的雜役,因為鼻子靈被老孫發現,這下是有用了。”
小狗子是個看著十一二歲的瘦小的小子,被全祿帶進來時還有些顫抖。
蔣之恆沒有在意,笑著將紙遞過去︰“聞一下這紙上有什麼味道。”
看是自己擅長的事,小狗子在全福的催促下,小心接過蔣之恆手里的紙,湊近自己鼻子聞了一下,隨即篤定道︰“有墨香味,藥味,還有花香味。”
藥味是蔣之恆都聞出來的,但花香味他是沒有聞到的,進忠也好奇的將紙拿過來聞了聞,只聞到藥味和墨香味。
和蔣之恆對視一眼,兩人覺得這事兩天時間不難解決。
蔣之恆帶上小狗子和其他人一起去安華殿,進忠回養心殿上值。
見到安吉大師,蔣之恆行禮後也不廢話,直接問道︰“安吉大師,請問您常戴的手串可在?”
安吉大師平靜的搖搖頭︰“貧僧在幾天前一次沐浴淨身後就再沒找到過。”
蔣之恆點點頭︰“請問大師,您送給純妃娘娘開過光的珠串是不是香料所制?”
安吉大師淡然的點頭︰“是,是貧僧親手所制,這樣的珠串貧僧還有幾串。”
蔣之恆請安吉大師給他看看那些珠串,安吉大師也樂意有人替自己洗清嫌疑,讓弟子多吉將所有珠串拿出來。
蔣之恆將珠串挨個拿起來聞了一下,端著托盤的小狗子也小心的聳動著鼻子。
蔣之恆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小狗子,轉頭問安吉大師︰“大師可否告訴雜家制香丸所用之物?”
安吉大師笑著點點頭,讓多吉直接將材料拿出來給蔣之恆看。
“這是貧僧在古籍中看到的宣和御制香,用?沉香、檀香、甲香、龍腦、麝香,所制之香??冷香清遠,拈之半日猶存龍腦涼意,衣襟染香三日不散。”
听到最後一句話,蔣之恆微微挑眉,笑著問道︰“安吉大師不見的那串手串也是用的這些香料?”
安吉大師臉上的笑意更甚︰“不,那是貧僧第一次制此香丸,當時麝香沒有了,貧僧便用的白芷代替。”
隨即又讓多吉拿了些白芷出來,蔣之恆心里了然,笑著將所有東西分開打包帶走。
安吉大師看著蔣之恆帶著東西離開,臉上帶笑,一旁的多吉疑惑道︰“師傅,這位施主這樣做有用嗎?”
“能查到香丸的原料,就已經找對了方向。”
蔣之恆帶著人往鐘粹宮去,路上將白芷和麝香交給小狗子聞︰“聞聞,區分出這個珠串是哪個味道。”
小狗子用力點頭,認真聞了原材料,又聞了手串,立刻分辨出里面是白芷,沒有麝香味。
蔣之恆笑著點點頭,用手拍了拍小狗子的肩膀︰“不錯,很厲害。”
小狗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耳朵也紅了起來。
一路到了鐘粹宮,守門的太監見是蔣之恆帶著人來,立刻去將門上的鎖打開,推開大門。
听到動靜的可心匆匆走出來,見到蔣之恆等人有些戒備的捏了捏手。
“之恆公公有什麼事嗎?”
蔣之恆笑著頷首說道︰“雜家奉旨查白衣刺客一事,剛剛得到些線索,來純妃娘娘宮里問問。”
可心立刻有了精神︰“什麼線索,能洗脫我們主子的嫌疑嗎?”
蔣之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以純妃娘娘所述今早還看到過手串是吧?”
可心連連點頭︰“是,我也看到過,當時手串還在佛龕上好好放著,我們主子本是打算再親自供奉七七四十九天後給三阿哥佩戴的。”
蔣之恆微微點頭︰“你和純妃娘娘回來前有陌生人進過鐘粹宮嗎?”
可心篤定的搖頭︰“出去時在門口踫到嫻嬪娘娘,但他們沒人進來,之後除了御前的公公就再沒人來過。”
蔣之恆看了看周圍偷看的宮人︰“請可心姑娘將所有宮人叫出來吧,也許能找到偷珠串的人。”
聞言,可心連忙點頭將所有宮人叫出來,連婉嬪屋里的人都叫了出來。
等所有人站好,確認沒有缺人後,蔣之恆一個一個看過去,淡淡道︰“純妃娘娘所求的珠串是安吉大師親手所制的特制香丸,用了很多珍貴材料,冷香清遠,拈之半日猶存龍腦涼意,衣襟染香三日不散。”
說著他慢慢在那些人前踱步,直白的說道︰“通俗來說,就是這手串只要在手上拿過,就會留下香味,所以。”
他從左到右掃視一遍所有人︰“現在所有人伸出雙手,手心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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