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冷冷地瞥了蔣之恆一眼,心中仍記恨著上次在長春宮,他找到那件衣服並當場質問她的情景。
她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之恆公公,本宮在院子里走走,難道也不行嗎?”
蔣之恆低著頭,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娘娘自然可以走動,只是皇上和皇後娘娘正在議事,為防有人打擾,娘娘還是稍後再來為好。”
玫嬪呼吸一滯,眼中寒意更甚︰“你的意思是,本宮是來偷听的?”
“奴才不敢。”蔣之恆依舊語氣平淡,絲毫不為她的態度所動。
察覺到四周宮人的目光,玫嬪不便再糾纏,冷哼一聲,甩了甩手中的絹帕,轉身離去。
屋內,乾隆與皇後听到院中的動靜,命人進來詢問。進寶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稟報。
“玫嬪?”皇後眉頭微蹙,想起上次衣服的事。她心知此事與玫嬪脫不了干系,但太後執意袒護,她也只能裝作不知。
“皇上,玫嬪無故前來,恐怕別有用心。”皇後輕聲提醒。
乾隆把玩著手中的玉石,沉吟片刻,道︰“看來科爾沁求娶的事已經傳開了。”
皇後垂眸不語,她明白,被嫁的很可能是 瑟。
永璉今年即將成親,福晉和側福晉皆是朝中重臣之女。若 瑟再嫁入大族,永璉的勢力難免引人忌憚。
乾隆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朕知道你舍不得 瑟,朕也舍不得。容朕再想想。”
窗外,蔣之恆靜靜听著,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蔣之恆見進忠正坐在屋內悠閑地喝茶。他四下張望,見院中無人,便打發走小莫子幾人,走進屋內。
“你怎麼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蔣之恆低聲問道。
進忠笑著為他倒了一杯茶︰“其他人都在忙,只好來找你閑聊了。畢竟你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蔣之恆接過茶杯,故作傲然地挑眉︰“進忠公公就沒帶點禮物來打點打點?”
進忠眨了眨眼,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的體己錢都在你那兒,哪還有銀子買禮物?”
蔣之恆輕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無妨,我自己買。”
進忠立刻趴在桌上,抓住蔣之恆的手,故作可憐地看著他︰“那就算我送過了,你可不能再找我麻煩了。”
蔣之恆瞥了眼敞開的房門,皺眉推開他的手︰“你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進忠這才意識到院中還有人,連忙正襟危坐。
“說正事。”進忠收斂笑意,低聲道,“我得了太醫院的消息,嘉妃有喜已一月有余。”
蔣之恆微微一驚︰“她竟一直瞞著?”
“估計是上次衣服的事,怕惹人懷疑。”進忠分析道。
兩人低聲議論了一番,推測嘉妃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公布此事。
蔣之恆又將今日听到的事告知進忠,猜測道︰“看來那位是想將和敬公主嫁出去,畢竟二阿哥的勢力已顯,那位也得為將來打算。”
“是啊,但皇後和太後未必這樣想。”進忠端起茶壺,為蔣之恆添了熱水,“只要皇上還在猶豫,後宮便會有人站隊。”
蔣之恆盯著茶碗,若有所思。片刻後,他抬頭看向進忠,略帶好奇地問︰“你說,皇上會不會借此機會分辨哪些是太後的人?”
進忠手中的茶壺一頓,思索片刻,笑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就看皇上有沒有這個心思了。”
蔣之恆輕笑︰“有沒有都無所謂,咱們心里有數就行。”
進忠挑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蔣之恆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有幾個還不太確定,比如舒嬪和衛嬪。”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放下茶碗,看向進忠︰“李玉肯定也知道這事。他若聰明,就該提醒嫻嬪和衛嬪別摻和進來。”
進忠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觸踫蔣之恆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聰明是他的事,那兩位听不听可就難說咯。”
蔣之恆听出他話中的深意,疑惑道︰“嫻嬪也就罷了,衛嬪難道也不听?”
進忠嗤笑一聲︰“一朝得勢,難免得意忘形。衛嬪心氣不比嫻嬪低,只是比她會做人些。”
想到李玉的處境,蔣之恆差點笑出聲︰“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同情他了。辛辛苦苦幫她們升了位份,結果人家轉頭就不搭理他了。”
進忠也笑了起來︰“我以前看他搭上嫻嬪的船,還羨慕得很,想著自己也找個靠山。如今看來,真是慶幸。”
蔣之恆瞥了眼桌上進忠那不安分的手指,隨口問道︰“慶幸什麼?”
進忠側頭看向蔣之恆的側臉,手指輕輕覆上他的手背,低聲道︰“慶幸遇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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