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中兩黨派的人和一些老鼠屎被清出去,事情也算解決了大半,乾隆還是比較滿意。
進忠借著傳口諭來了蔣之恆廡房,進門就看到他躺在鋪著皮毛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晨曦透過窗戶灑進屋內,柔和的光束落在鋪著皮毛的椅子上。窩在椅子里的蔣之恆,面容俊秀,眉眼低垂,顯得慵懶又倦怠。
他微微陷進柔軟的皮毛中,半夢半醒,身上映著斑駁光影,勾勒出寧靜而美好的畫面。
進忠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沒有打擾蔣之恆困覺,而是坐在一旁靠在椅子扶手上靜靜看著。
這幾天蔣之恆日夜顛倒的出去忙,進忠當然是知道的,他很心疼,卻又沒有辦法。
察覺到屋子里似乎有人,蔣之恆微微睜開眼楮看到一只熟悉的手,還有手上的那串金剛結。
蔣之恆慢慢抬起眼簾,看到那張噙著笑的臉,自己也慢慢揚起笑容。
“怎麼這會兒來了?”
進忠抬手屈起手指用指背輕輕摩挲他的臉,語氣輕柔︰“這幾天累著了吧?皇上賞了些小東西讓我送過來。”
蔣之恆懶懶的聳起肩抬手伸了個懶腰︰“還是這樣眯一會兒睡得最香。”
進忠好笑的看著他︰“慎刑司空了很多位置,你有什麼打算?”
蔣之恆摸了摸茶壺的水溫,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這可不是我需要想的。”
進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皺眉︰“你這茶怎麼這麼苦?”
說著揭開茶壺的蓋子,里面的茶葉都快滿了︰“你這是把茶葉都放進去了嗎?”
蔣之恆也喝了一口茶水,同樣皺眉,苦著臉︰“晚上忙完白天忙,我又不是神仙。”
他放下茶杯用帕子將嘴上的茶渣子擦掉︰“慎刑司下面的小吏也空了一些,那位應該不會過于在意,咱們倒是可以放一兩個人進去。”
進忠起身將茶壺里的茶葉倒掉,熟練的找了一盒干花泡上︰“你有好人選了?”
蔣之恆看著進忠忙碌的樣子,笑著搖搖頭︰“還沒有,你有合適的可以安插進去。”
進忠將茶壺放在桌上︰“這人不能是咱們身邊人有關系,這人是你清理的,可不能坑了自己。”
蔣之恆看著他把自己杯里的苦茶倒掉,思索了一會兒︰“我在想,那位讓我去清洗慎刑司,會不會有讓我接觸慎刑司的意思?”
進忠倒茶的手一頓,隨即繼續倒好一杯茶推到蔣之恆面前︰“有可能。”
蔣之恆端起茶杯抬起眼簾看向進忠,看到對方眼里的笑意,蔣之恆輕輕吹了吹茶水。
看著他喝茶,進忠笑著說道︰“你這兩天忙不知道,嫻貴人天天往長春宮跑,說是要看海貴人的孩子,連皇後的黑臉都直接無視。”
蔣之恆挑眉︰“她這麼著急的嗎?”
想起海貴人死之前在產房大罵皇後的事,他好奇道︰“她都沒查一下為什麼宮里都不提海貴人死的事?三寶和鉄攳a疾輝冢 駝餉賜 屎竺媲絆。俊 br />
“呵”進忠嗤笑一聲“還不止,她居然還假模假樣去安慰皇後。”
安慰什麼?
當然是富察夫人去世的事,富察夫人為什麼死皇後心里最清楚,居然還被受害者安慰,皇後只能啞巴吃黃連。
蔣之恆都有些同情皇後了,他搖搖頭︰“熱鬧是熱鬧,就是有些•••”
話到嘴邊又形容不出來,總不能說宮妃傻啦吧唧的。
兩人正說著話,小卓子敲門︰“公公,廡房大門外有個姑娘找您。”
“姑娘?”
蔣之恆和進忠同時開口,小卓子看到進忠面色不太好,點了一下頭就退到一旁。
蔣之恆想了想大概猜到是誰,于是起身去廡房外。
進忠慢悠悠起身跟在後面,嘴里嘀咕著︰“哪兒那麼多姑娘?”
蔣之恆走出去就看到澤芝惴惴不安的站在樹後,見他過來立刻揚起笑容,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
“公公。”
上次見面是澤芝被蔣之恆從景陽宮帶出來的時候,距離這次已經一年多了。
蔣之恆意外的看著澤芝︰“澤芝?你怎麼過來了?”
澤芝紅著臉低下頭,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澤芝出冷宮後就沒有辦法聯系公公了。”
蔣之恆這才想起,之前澤芝是通過曹成濟聯系他的,現在曹成濟被調到坤寧宮和澤芝也沒了接觸的機會。
蔣之恆考慮著讓誰和澤芝聯系,一時沒有說話,澤芝悄悄的抬眼去看蔣之恆,嘴角壓制不住笑意。
遠處柱子後面,不方便讓人看到自己的進忠眯著眼楮看著澤芝,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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