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笑著將鼻煙壺收起來,兩人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站在門口。
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蔣之恆輕手輕腳進了殿中,沒一會兒乾隆的早讀結束。
蔣之恆把祖訓恭敬的放回黃案上,乾隆坐在位置上沒動,氣淡神閑地撥著手里的珠串。
蔣之恆從另一邊捧著一個匣子走過去放在桌上,然後退到一邊站著。
乾隆輕車熟路的打開撕開匣子上的封條,取出里面的供詞。
這一次看供詞時間比上次長一些,雖然他表面平靜,但眼神中的憤怒是騙不了人的,蔣之恆有眼色的低頭減少存在感。
最後乾隆沒說什麼就離開了,蔣之恆在乾隆出去以後對著回頭看自己的進忠使了個眼色,對方笑著點了下頭。
午後,進忠下值就徑直來了蔣之恆的廡房。
蔣之恆看到他還有些意外︰“不是約了雨花閣嗎?”
進忠笑著進了廡房︰“皇上有口諭。”
蔣之恆坐著沒動,點了點頭︰“你說。”
進忠走過去坐在旁邊︰“仲永檀暴斃,慎刑司看管不力,宜速改前非,勿再貽誤。乾清宮總管蔣之恆才具優長,忠心耿耿,朕深倚重,命其入慎刑司整頓一二。”
進忠說完後可惜的搖搖頭︰“沒有官職,還是私下的口諭。”
蔣之恆卻不甚在意地笑道︰“不公開是因為我要用手段會讓官員們反應激烈引起朝堂震動。不然,你以為那位會用我?”
說著,蔣之恆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皺︰“我需要準備準備。”
進忠好奇的看著站著的蔣之恆問︰“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蔣之恆搖頭︰“總歸就是要將慎刑司的權利收到手里。”
他側頭看向坐著的進忠,嘴角勾起一抹笑︰“用最直接快速的方式。”
進忠思索了一下起身拱手,笑道︰“那我就回去等之恆公公的好消息了。”
天色漸暗,蔣之恆帶著人走進慎刑司,留下值夜的人不是很多。
蔣之恆進去後直接讓人關上了慎刑司的大門。
慎刑司郎中和主事都等在值廬里,見蔣之恆慢悠悠的踱步進來,兩人都不敢說話。
剛剛他們本來準備下值的,沒想到養心殿的太監突然來了,一道口諭將兩人罵的灰頭土臉,只能乖乖的等在值廬。
“公公,您看,要做些什麼?”
慎刑司主事與後宮人接觸較多,對蔣之恆比慎刑司郎中親近些,等蔣之恆坐下,連忙上前給他倒茶。
蔣之恆看了他一眼,取下臉上的面具,笑著開口道︰“喲,這多不好意思,還讓主事給雜家倒茶。”
主事連忙笑道︰“來者是客,應該的,應該的。”
蔣之恆拿起茶碗吹了吹茶水︰“本來是要保持點兒神秘感的,雜家不好拒絕主事的好意不是。”
主事與郎中不解的對視一眼,就听蔣之恆說道︰“說起來,這滿宮看過雜家樣子的人,除了皇上,可都死了。”
主事和郎中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白了臉,他們不是沒听到歷朝歷代那些皇帝的鷹犬爪牙,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更根本不需要走程序。
“公、公公,我們也沒、沒做什麼呀。”
主事說話都打起來磕巴,旁邊的郎中也連連點頭︰“是啊,咱們、咱們也算同僚不是。”
“哈哈哈哈∼”蔣之恆突然笑了起來,對面站著的人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
“對對對,同僚,同僚。”蔣之恆親和的壓壓手“坐坐坐,別站著了。”
主事和郎中僵硬地笑著,小心翼翼地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蔣之恆放下手里的茶碗,笑的很溫柔︰“不知二位怎麼稱呼啊。”
兩人又連忙站起身,慎刑司郎中拱手道︰“鄙人慎刑司郎中林康伯。”
慎刑司主事拱手︰“小的慎刑司主事方泰。”
蔣之恆又壓壓手︰“林郎中,方主事快坐。”
等兩人坐下,蔣之恆才笑著倚在椅子扶手上漫不經心道︰“讓兩位等雜家真是失禮了,但雜家也不好大白天的過來不是。”
林郎中和方主事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蔣之恆伸手拿了一塊桌上的茶點輕輕咬了一口︰“那就麻煩兩位將花名冊和最近出入的人員登記冊拿給雜家。”
兩人趕緊起身去拿東西,蔣之恆看了一眼桌上的幾本冊子,笑了笑︰“那就委屈兩位在這里待一晚上了。”
“不麻煩不麻煩。”
兩人乖乖的坐在一旁,那樣子如坐針氈,林郎中的眼楮不時的快速眨兩下,一旁站著的承安靜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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