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兩人將蔣之恆架起來,把帽子給蔣之恆戴好,裝作認識的人往東長房走。
路上還裝模作樣的說著︰“再忍忍,等到了廡房請藥童來看看。”之類的話。
過路的人只以為是哪個小太監不舒服,被一同的小太監幫忙扶著回去。
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蔣之恆清醒了過來,他迷蒙的睜開眼楮,感覺自己被兩個人緊緊抓著架著走,腳尖拖在地上。
他悄悄蓄力,然後一鼓作氣勒著兩個人的脖子,奮力抬腿用膝蓋擊打兩人的面部。
疼得兩人立刻松手,蔣之恆順手撿起一旁的石頭往最近的那人頭上砸,將人砸倒在地。
另一個人上來幫忙,抓住蔣之恆拿石頭的那只手,蔣之恆抬起另一只手將石頭換了手,側身往身後的太監砸去。
很快這人也被砸暈過去,蔣之恆這才喘著氣停下來,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
這時正好有人經過的腳步聲,蔣之恆沒來得及多想,連忙往乾清宮走,到永祥門時見對面幾人有穿著蟒袍的人過來,蔣之恆退到牆角低頭站好。
那腳步逐漸靠近,蔣之恆聞到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微微松了口氣。
幾人走過後,他還沒動就听到熟悉的聲音︰“你們幾個給海貴人送去吧,雜家還有事。”
蔣之恆靜靜的站著沒動,等那些腳步聲消失,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出什麼事了?”
進忠沉聲問出,卻發現眼前的人沉默不語,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時,蔣之恆這才開口。
蔣之恆剛剛感覺頭有些暈,听到進忠的問話時有些慢半拍︰“有人襲擊我想綁我。”
進忠听出蔣之恆聲音有些不對,拉著他走進永祥門,走到宮燈下,抬手托著蔣之恆的下巴抬起來,這才看到這人從額角一直流到下巴的一條血痕。
他的眼楮頓時變得銳利︰“誰傷了你?”
蔣之恆茫然地摸了一下臉,被進忠抓住手,見進忠掏出帕子給他仔細擦拭,蔣之恆這才說︰“我不認識,剛剛用石頭把那兩人砸倒了。”
進忠停下擦拭的動作,看著蔣之恆的眼楮問︰“死了嗎?”
蔣之恆輕輕搖頭︰“不知道,我听見有人來了就跑了。”
進忠垂首想了一會兒抬頭說︰“你在這兒待著,我去看看。”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蔣之恆立刻拉住他的手︰“我也去。”
進忠思索了一下點頭︰“走。”
蔣之恆和進忠快速來到御花園,黑暗處,那兩人還像剛才離開時一樣躺著。
進忠簡單查看了一下,壓低聲音︰“沒死。”
說著兩人對視,誰都沒有說話,蔣之恆眼里閃過糾結,進忠走到他旁邊抓住他的手腕︰“他們回去,背後的人只會對你變本加厲。”
蔣之恆沒思考太久,隨即認真查看周圍,確定沒人後,兩人合力將暈倒的兩人扔進了池塘里。
這是蔣之恆第一次下手,他看著逐漸平靜的水面,內心復雜。
進忠知道他在想什麼,走過去攬住蔣之恆的肩膀,兩人靠的極近。
蔣之恆能听見進忠劇烈跳動的心髒,他回頭看向進忠,見他回看自己,緩緩勾起嘴角。
“走吧,我還得去擷芳齋。”
進忠看了看周圍,兩人低著頭快步離開,分開前進忠遞來一塊帕子給蔣之恆︰“傷口,回去快些處理。”
蔣之恆接過帕子塞進袖子,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進忠轉頭看了一下池塘的方向,轉身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蔣之恆拿著腰牌一路到了擷芳齋,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巧看到素練離開,他等素練離開後走進去。
循著蓮心講過的路線找到二阿哥的房間,見門口站著小太監,想了想還是低頭走過去。
“兄弟,幫我找一下蓮心姐姐。”
說著將手里的銀子塞給他,那小太監看了看,笑著進去將蓮心叫出來。
見到蔣之恆時,蓮心很是驚訝︰“之恆,你怎麼過來了?”
蔣之恆把蓮心拉到一旁低聲問︰“姐姐,你檢查過二阿哥的被子嗎?”
“被子?”蓮心很是疑惑“二阿哥的被子都是常用的啊。”
說著看向蔣之恆的眼神閃爍不定︰“你是怕有問題?”
蔣之恆看著蓮心輕聲提醒︰“蓮心姐姐最好現在檢查一下。”
蓮心想了想,拉著蔣之恆進了二阿哥屋里,壓低聲音說︰“你幫姐姐檢查一下,我怕看岔了。”
蔣之恆見她沒有忌諱,直接走近二阿哥的床榻,蓮心緊張的跟過去。
蔣之恆小心地用手摸了摸被子,又拿起邊角查看,發現針腳有些稀疏,漏出一根毛。
“姐姐你看。”
蓮心湊近看了一會兒疑惑︰“這是什麼?”
“蘆葦絮。”
听到蔣之恆的聲音,蓮心差點尖叫出聲,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二阿哥,見他還在熟睡,這才緩緩放下手。
“怎麼辦?我現在立刻去告訴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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