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吧，甦甦。”賀洋洋轉過來，趴在甦清瑜的課桌上說。
甦清瑜轉頭看了簡航一眼，彎眼笑道︰“那是一定的。”
有了簡航的參與，合唱排練進行得無比順暢。
台下，羅巍像跳梁小丑一樣挑三揀四。
不過大家都沒有听他說話，反倒是認真听簡航的建議。
兩三遍彩排下來，就連旁邊的音樂老師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這位同學，唱得不好就安靜听著，”音樂老師對羅巍忍無可忍，“別影響大家排練。”
“……”羅巍張張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忍下心中的氣。
眾人大笑。
羅巍跳腳。
黑色鋼琴旁，甦清瑜脊背挺得筆直，長翹的眼睫垂下，輕勾翹起的眼角也耷拉回去。
印象中，無論外界發生什麼事，甦清瑜總是這副模樣，聲色未變，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簡航心生佩服，視線不由得順著鋼琴鍵，一路落在女孩雪白縴瘦的手腕、手背，以及白皙好看的手指上。
悠揚婉轉的音符在她縴細靈巧的手指間一個一個地蹦出，最後形成一首首扣人心弦的美妙音樂。
簡航情不自禁聯想起那個把花硬塞自己手里，然後傲嬌又理所當然叫自己幫忙的少女，突然無意識地低頭輕笑一聲。
白熾燈下，女孩的肌膚白淨剔透，五官精致，烏黑長發蒙了一層朦朧光暈。
乍一看仿若天使。
她的脖頸縴瘦白皙，此刻揚起下巴，又宛若清冷高傲的孔雀。
甦清瑜在即興發揮，她彈奏的不是班級的合唱曲目。
大家听得入神，等她停下，紛紛拍手鼓掌，嚷嚷著再表演一曲。
甦清瑜轉過頭來，輕飄地笑了下，睫羽一掃，那點笑意就零落了。
她又回到之前漠然安靜的模樣，轉開了臉。
……
很快，迎新晚會開始了！
班里的女生們紛紛不約而同地化上精致的妝容，有女生還大笑著打趣，說自己也可以給男生們化妝。
張沖看到幾個男生紅屁股似的腮紅，不禁退縮，他真慶幸自己沒有參加表演，不然丟死大臉。
簡航沒有接話，其他女生自然不敢主動提出幫他化妝的請求。
簡航坐著，簡單涂點粉，因為身姿挺拔，五官周正，哪怕只穿了身黑色禮服，就已經足夠吸引住全場的目光。
從進後台到現在，不到半小時功夫，已經數不清第幾個女生過來問他要聯系方式了。
其中還有不少學姐。
不出所料，簡航全部都拒絕。
呵！這不，又來了兩個。
張沖走上前，攔著即將靠近的兩個女生︰“不好意思啊，我們馬上要上台了，得好好準備一下。”
長頭發女生不樂意了︰“又不是問你，干嘛擋著我們啊？”
“是啊，除非你給我那個帥哥的聯系方式。”
“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張沖舉雙手道。
“那就趕緊讓開！”
張沖也沒想到兩個女生力氣會如此之大，整個人下一秒就被擠貼在牆上。
這邊熱鬧非凡。
後台另一側，姜寧忙得暈頭轉向。
“甦清瑜呢？”姜寧問賀洋洋。
“馬上來了，在路上呢。”賀洋洋回道。
“她該不是要盛裝打扮吧？”許佳不忘在一旁陰陽怪氣道，“也對，就她比較特殊嘛。”
賀洋洋不解許佳這莫名而來的敵意，也慣著她︰“哦，那你說說，甦甦哪里就特殊了？你化妝，她就不能化妝，哦，也對，甦甦不化妝也比你化妝漂亮。”
“你！”許佳氣得臉通紅。
姜寧制止兩人︰“別鬧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甦清瑜氣喘吁吁地抓住門沿。
眾人望去。
全場被驚艷得瞬間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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