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1月初，四九城的正式邁入了冬天，雪花飛舞落在大地。
夜深人靜時分，何雨柱從後門悄摸的翻牆而出，雪地上一串串腳印。
走到簋街的時候，他就看見還沒有開市，巷子里面人煙稀少，偶有燈光閃爍。
何雨柱找了個屋檐下站著，從包里面掏出一支煙叼著。
翻過年，1961年後大家的日子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好。
現在這個時間，是他能撿漏得好時機，在等下去本來一斤白面可以換到得東西都要十斤白面了。
等了沒有多久，越來越多的人走進了巷子里面。
何雨柱換上了 大胡子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進了簋街里面。
一路上，賣票據、賣鞋子、賣衣服的人他沒有一點停留，直奔最後的那條巷子。
何雨柱嘴里叼著一根煙卷兒，手里提著一盞走馬燈，慢悠悠地在老鬼頭的攤位前晃悠了幾下。
“嘿！老鬼頭，好久不見，近來過得可好？”
此時的老鬼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如同靈魂出竅一般，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突然傳來的這聲招呼，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又在做白日夢。
于是，他依舊低垂著頭，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早已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
何雨柱可是個眼尖耳靈的主兒，他自然不會錯過那肚子發出的呼喚聲。
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了一盒香噴噴的鹵肉。
接著，他故意將盒子放在老鬼頭的眼前，並緩緩地將其打開。
剎那間，一股濃郁的肉香味撲鼻而來。
“肉……肉香……鹵肉……”老鬼頭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他像只餓極了的狼一樣，猛地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楮急切地四處搜尋著肉的蹤跡。
當終于發現眼前那盒令人垂涎欲滴的鹵肉時，他激動得雙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想要一把將其奪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何雨柱一個敏捷的後撤步，輕松躲開了老鬼頭的搶奪。
然後，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鬼頭，略帶戲謔地說道。
“喲呵，我說老鬼頭，您老人家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吃鬼。”
“眼里就只剩下這幾塊肉，我跟你打招呼，你居然連理都不理一下。”
被何雨柱這麼一調侃，老鬼頭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既驚訝又歡喜的表情，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大胡子，你踏馬的怎麼現在才來呢？我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你。”
看著老鬼頭眼淚水都要掉出來了，何雨柱可不會以為對方是思他心傷。
“老鬼頭，你正常點，老子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何雨柱後退一步，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老鬼頭可不顧上和何雨柱攀扯，上手搶過飯盒打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心里面一邊哭泣，嗚嗚嗚……這才是人過的日子，那救濟糧吃的他靈魂出竅。
何雨柱看了一眼老鬼頭皮包骨的樣子，搖了搖頭，可真是變太多了。
老鬼頭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小半盒子飯菜後，饑餓的胃得到了撫慰。
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他，此刻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精神氣兒，就連腦子似乎都開始靈活地轉動起來了。
他一邊回味著飯菜的美味，一邊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大胡子。
“嘿！大胡子，你一個勁兒地搖頭干什麼呢？老子我還活得好好的，你這飯菜我給你換，不白吃你的。”
何雨柱悠然地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吐出一團煙霧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老鬼頭，調侃道︰“我說老鬼頭啊，你咋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副模樣？嘖嘖嘖……”
不是他說，真是令人費解呀！照理說像他這麼精明的老狐狸，手里頭肯定藏著不少好東西才對。
就算拿出來換不了肉吃，起碼弄些糧食填飽肚子總不成問題。
听到這話，老鬼頭忍不住長嘆一聲，臉上滿是無奈和憤恨之色。
他咬了咬牙，壓低聲音罵道︰“瑪德，都是那群沒良心的癟犢子害的。
你知道嗎？老溫那家伙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跟敵特有了牽連，這下可好，直接栽了個大跟頭。”
何雨柱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眯起眼楮，故作懷疑地問道。
“難不成你也跟這事沾上關系？不然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老鬼頭一听這話，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一顫，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他瞪大眼楮，氣急敗壞地吼道︰“放屁！你個缺德冒煙兒的玩意兒可別胡說八道啊！
老子跟那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一分錢的瓜葛都扯不上！”說著，轉身便要撒腿開溜。
然而，何雨柱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將老鬼頭死死地按住，不讓他動彈分毫。
同時，再次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到底為什麼會落魄到這般田地？”
他是經手人，知道老溫是無辜被牽連的，老鬼頭更是和敵特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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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頭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就因為老溫的事情，大家現在都不敢跟不熟悉的人交易，就怕被人連鍋端了。”
他熟悉的人就幾個，先前還能換著點吃的，可是換的人多了，有糧食的人都不來了。
所以，剛才看見大胡子的時候，他才會激動的不敢相信。
何雨柱靜靜地听完這番話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慨。
唉！他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一直奔波在外執行任務。
要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會每隔兩三天就過來溜達溜達。
不過，好在現在趕過來也不算太遲。
從這老鬼頭的話語之中，何雨柱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重要信息，大家手里都藏著一些不錯的寶貝。
于是，何雨柱順勢接過話茬兒，問道。
“老鬼頭，我夠靠譜吧！快給我講講，你手頭到底還有哪些稀罕玩意兒？要是合適的話，咱們可以交換。”
老鬼頭一邊將身上的衣服緊緊裹住，一邊坦率地回答道。
“大胡子，我可不就在這兒眼巴巴地等著你來，你可是能救我這條老命的貴人。”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老鬼頭心里清楚得很，眼前這位大胡子何雨柱性格豪爽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拐彎抹角。
所以他也沒必要跟大胡子兜圈子、耍心眼兒。
听到這里，何雨柱保證道︰“哈哈，老鬼頭，您放心好了！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帶了好多好東西。”
老鬼頭抬眼瞄了一下何雨柱，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大胡子，我只要糧食、肉和能填飽肚子的吃食，至于那錢票什麼的，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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