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雲墨按照夢的要求做各種高負荷的武技訓練,整個人消瘦了不少。可即使如此,這位認真負責的師父也沒打算收手。就像夢所說的,她要讓雲墨成為頂尖的武學大師。如果雲墨有幸蛻變為靈武元神,那考核的標準還會再上升,她的要求也會更加嚴苛,直到雲墨完全符合自己心中的強者標準才行。
夢︰“可以休息了,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不能再硬撐了。喝點水,然後放松放松,四個小時以後再繼續訓練。”
大汗淋灕的雲墨扶著樹,大口大口的喘氣,她揮了一把汗,精疲力盡地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
千山夢走到樹下,坐在雲墨旁邊,咬了一口糖心饅頭。
夢︰“戰斗時的困難程度遠超訓練,你要慢慢試探敵人的武技,而且決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缺點。就比如現在,你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敵人會因為你沒力氣就和你握手言和嗎,雲墨?現在意外出現了,你該怎麼處理呢?”
千山夢輕拍地面,地面開始崩壞,一只巨大的石塊掙脫了大地的懷抱,緩緩漂浮起來升入高空,它移動到雲墨的正上方,石塊的陰影把雲墨完全遮住。夢打了一個響指,巨石從空中急速降落,狠狠地砸了下來。
雲墨的血氣已經耗盡,她完全不想抵抗,四肢也徹底脫離了大腦的控制。她閉上雙眼,等著師父的責罵。夢輕輕揮手,石塊被彈飛了出去,狠狠撞向尚月山腳,驚飛了樹上的棲鳥。
夢︰“下午我幫你開發新的武技,你的防御手段還是太單薄了,這怎麼能行呢?”
夢給雲墨留下一個糖心饅頭,自己起身走到河邊釣魚去了。
雲墨的心髒已經超負荷了,這幾天師父對她進行的艾扼強度越來越大。說實話,雲墨自己都感覺變化不是很明顯,除了心髒的疼痛感越來越強以外毫無效果。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生命透支的感覺,幾片樹葉落在她的身上,微風拂走她的汗珠,她居然開始呼呼大睡了。
夢的魚竿動了一下,她收竿上挑,釣上來一條中等大小的七鰱魚。她把魚腦袋擰下來,掏出魚的內髒,然後放在河里涮洗干淨,之後就帶著魚鱗和骨頭干嚼著吃下去了。
夢打了個哈欠,守著自己的魚竿,等著下一條魚上鉤;雨墨微微地打呼嚕,熟睡不醒。陽光照在師徒二人的身上,溫暖而和諧。一片樹葉飄落下來,夢伸手接住,樹葉在她的掌心中慢慢融化了。
“一年一年都這樣過,物是人非,滄海桑田。我自始至終都為了解救母親而活著,迫不得已看過這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最終連這顆心也麻木了。沒想到現在會遇見這樣一個合得來的孩子,這就是時間給我的賞賜嗎。我們的相遇確實是命中注定的,但又有誰和誰能永生永世不分開呢,只要傳承的意義還在,希望就必須托付給下一代,舍不得又有何用呢?”
夢又釣上來一條魚,把它扔到一旁,留給雲墨吃。
“希望哥哥能先我一步成功,我暫時還不想和這孩子分開......”
太陽落下一半的時候,夢叫醒了雲墨,把烤好的魚和之前的糖心饅頭送到她手里。雲墨大快朵頤,夢安靜的看著她吃完飯,兩個人開始了下一場訓練。
夢︰“我給你絕衍,你試試把自己的黑牢強化一下,看看能不能衍生出防御形態。”
雲墨得到了靈武元神力量的加持,影子活化十分迅速,黑牢開始不斷膨脹。雲墨小心仔細地控制者黑牢,黑影把她完全包裹住,變成一只十分巨大的黑影天狼,夢騎在影天狼背上,雲墨帶著夢四處狂奔。然而這樣的控制並沒能持續很久,雲墨感受到了影子們的反抗,它們掙脫了自己的控制。影天狼瞬間消失了,雲墨和夢都摔在了地上。
夢︰還有別的嗎?這個不太實用,哪怕你是靈武元神,血氣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消耗。再想想,就找一種能隨手用出來的武技,讓它兼具攻擊和防守能力,尤其是要能夠應付意外情況才行。“
雲墨坐在地上,無數靈感飛腦海中閃過,但都被她一一否定了。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她終于從地上跳起來,興奮地向師父訴說她的宏偉構想。
雲墨︰“如果把黑牢和黑影冑結合在一起,再同時強化這兩種武技不就可以了!讓我試試,師父!”
夢再次絕衍雲墨的身體。黑影冑附身,同時雲墨背後伸出了黑牢的觸手,觸手上長出了鋒利的黑刺,變成了巨型的節肢,雲墨控制影子插入大地,無數黑刺破土而出擊穿地面,破壞了相當大面積的土地。雲墨用四條觸手撐住地面,慢慢把自己抬到空中,現在她可以做到在半空中截殺敵人了,而地面的進攻對她完全失效,她把一條節肢甩了出去,劈倒了一大片樹,然後在地上拖出了深深的劃痕。
雲墨解除了攻擊狀態,從空中緩緩降落,夢滿意地的點了點頭。
夢︰“同時追求攻擊和防御,但完全舍棄了速度。自己再好好想想吧,雖然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武技,但是這樣慢的進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從今天開始你就專門練這一招,直到徹底完善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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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我知道了,謝謝師父。”
夢︰“所以你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雲墨︰“就叫黑獄吧,我是仿照父親的千剎影地獄做出來的武技,比千剎影地獄的續航性更強一些,雖然威力遠遠趕不上它,但是確實很適合日常使用。好好開發的話實用性會非常強,但是憑我現在的能力,好像也維持不了多久......”
夢︰“不用急,你離成為靈武元神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呢,靜下心來好好訓練吧。你留在我身邊,暫時不要為元夜效命了。就像你說的,應該先提升自己的價值,不要白白浪費掉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雲墨︰“我還有個弟弟,他離開我很久了,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呢。說實話,做姐姐的還是有點擔心,怕他做出一些危及性命的蠢事,也怕他照顧不好自己,唉......孩子就是孩子,讓人放心不下。”
夢︰“呵呵呵......今天訓練就先到這里吧。對我來說你也是個孩子,希望你快點成長呢。”
千山夢帶著雲墨回到無牙部落的領地,雲墨又開始忙起來,指揮族人們搬遷。千山夢安安穩穩的喝了一口茶,望著天上的飛鳥,回憶起美好的過去。
“誰曾經不是孩子呢?也許是壓在你身上的擔子太重了吧,讓你失去了童年的快樂。對于我也一樣,那個戰亂的年代也讓我失去了所有,但失去的童年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好好珍惜現在的每一天吧,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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