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攥住了心髒。
一股無言的寂靜蔓延開來。
就算那些槍手，也顫抖著忘記了繼續裝彈，那些以防萬一準備阻止左玄機閃避的重甲武徒們也愣在原地，哪怕其中有通力高手潛伏，也沒人敢動。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著這一幕。
那個人沒有閃避，或許不是因為他不能閃避，而是不屑閃避。
那個人沒有把武器放在身旁手臂可及的地方，或許不是大意，而是真的不在乎。
是啊，拿刀殺人的，不一定就是刀客，也不一定只能做刀客！
此刻听著那子彈掉落的叮叮叮聲音，听著那人淡笑的話語。
從那少年儒雅的表情之中，只感覺到無法描述的恐懼。
他哪里是什麼不智，是真的沒有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他也不是臨危不懼賣弄話術，而是真的想讓所有人主動前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真的，竟然是真的，刀斬子彈竟然是真的，而且比刀斬子彈更夸張啊。”
“那是什麼眼力和速度？那是火槍子彈啊？”
“不合理不合理，他那手臂是什麼做的，徒手怎麼可能捉住子彈，他那血肉難道是鋼鐵打造的不成。”
“這是什麼武道，武道有這麼強大？”
“不應該不應該，我看過資料，除非四境不壞宗師能夠抓住子彈，否則哪怕神勇圓滿的高手，可以硬抗一些子彈，也無法像他這樣抓住。”
“四境宗師也抓不住這麼多吧，否則也不會有宗師被大軍集火圍殺的消息。”
“你的手眼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左玄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因為神通影響，手臂越發修長有力，意識一動，就能揮出夸張的手速，皮膜血肉組織結構也變得特別的堅韌奇特。
結合空間親和，速度又進一步加快，好像周圍空間變化，閉著眼楮都有某種觸感，所以才能在眼楮生理結構變化沒有跟上的時候，能夠鎖定每一顆子彈。
再結合幾種手上散手功夫的突破加持，手臂強度靈敏越發夸張。
攤開手掌，彈開拍開抓住這些子彈，手指和掌心之上微微發紅。
“左先生，不愧斬槍刀，如此實力，獨佔臨昌完全合情合理，諸位，大家覺得呢。”
“咳咳，那個，左先生，我家城外土地莊園，願意免費送給先生，只要先生讓我們帶點家當離開。”
“我們也是，我劉家也願意去省城做一寓公，左先生神威蓋世，我等佩服啊！”
“你們這些剛剛出手的東西，不知所謂，不知死活，不知敬畏，還不快向左先生賠罪！”
“小弟願意追隨左先生，打出一片大大的事業！”
“我....啊....”
那個人影，好像在看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接著忽然就消失不見。
一些人眼珠急轉，正想繼續說點什麼，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晃過，身上忽然一痛，低頭一看，胸口位置已經塌陷。
“啊！”
“饒我！”
“高手高手，和我無關，投降...”
“和他拼了，我們人多，砍死他砍死他，不要跑，我們這邊也有通力強者。”
“重甲頂上，重盾壓制，不要怕，他只是一個！”
左玄機沒有去拿那棍刀。
兩只碩長的手臂仿佛兩柄大錘。
破石掌在他手中，可以扭曲盔甲，鐵砂掌在他手中，可以洞穿精鐵，臥虎刀揮出，手臂就能斬斷頭顱。
整個人化作幻影在人群之中突進，手臂揮舞成為殘影，無數的慘叫隨之產生。
一掌之下，重甲武徒，胸口位置直接連同鎧甲塌陷，拳印深深。
一拳之下，大盾連同身後的人就飛了出去。
手掌一抓，腦袋就被抓出血洞白漿。
手臂一個旋轉，周圍幾個頭顱就被斬斷飛出。
就算邱家在省城請來的通力高手，也只來得及怒吼一聲，然後就被一根手指洞穿喉嚨。
五郎會五個郎頭，五郎拳還未打出，就被擊穿心髒。
劉家的刀客劍客，武器連同手臂都被扭曲。
那人太快了，身影快，手臂更快，那長長的手臂，好似長槍，可以洞穿人體，好似重錘，把頭顱錘入胸腔，好似戰刀，斷人頭顱分尸。
鬼哭狼嚎，悲痛慘叫。
不過片刻。
就被斬殺大半。
還有手腳沒有癱軟的，想要逃離，也被輕而易舉的追殺擊殺。
在左玄機的速度之下，無人能夠逃離。
一陣之後，各種慘叫求饒和拼命的聲音消失一空。
整個壩子中恢復了原本的寂寥。
除了左玄機之外，還有....不，只有...兩個人。
左玄機慢慢的走到那兩個人身邊。
看著那四條腿在不停的顫抖，嘴里顫抖的說著夾生的求饒。
左玄機儒雅隨和的笑了笑。
“听說你們對左某有意見，還要左某某日去給你們表演一下可笑的斬彈之刀？”
“啪！”
再也控制不住恐懼，兩個身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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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高手，不，是大業的英雄，饒命，我們錯了，這次和我們無關，我們只是被迫來看熱鬧的。”
“這位大業大俠，只要你放了我們，以後你就是我們撒昂人的朋友，我家族長輩也有宗師級高手....”
“好！”
兩個洋人抬起頭，驚喜的叫出聲。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多....”
“ ！”
眼前一花，只感覺頭頂一痛，然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兩個腦袋瓖入胸腔的無頭尸體矗立了一會才撲倒在地。
........
《五郎拳》《鷹爪功》《鐵臂功》《戳腳十三腿》《狂風刀》《寸拳》
大戰之後，自然有著收獲。
收盡臨昌武學，也從中得到這些散手外門功夫。
這個時代，信息傳遞並不快，各種權衡顧慮之下。
左玄機又得到了一段安安靜靜研習這些武學的時間，手臂和空間速度親和繼續加強。
大戰兩個月之後。
有縣令傳來信息，讓左玄機前往縣衙商討山林幫合法運作的一些手續和規範。
剛到縣衙三百米之處。
街道前後左右，涌出無數官兵。
原來是左玄機擊殺鄉紳商賈，觸犯了大業律法，最重要的罪名是謀害外賓，妄圖引發國際動蕩，其心不軌，朝廷震怒，省城震動，下旨拿辦。
有臨縣新軍八百火器精銳加臨昌縣城官府兩百捕快五百鄉勇，共同圍剿。
面對這種情況，左玄機懶得廢話，殺入對方之中。
手臂化作戰斧，化作利刃，化作大掌。
各種武學都展現超乎想象的威能。
鷹爪功之下，鐵盾直接被爪裂，鐵甲被輕易洞穿。
面對一些火槍，手臂化作幻影，不停的彈出，反倒讓槍手們出現血洞。
身影一晃，就好似清風，就出現在人群之中。
手臂一展，好似無數重炮轟出，打得周遭人馬伏尸無數。
速度太快，那些新軍還推出了火炮，可惜一點用處都沒有，根本瞄準不了那個人。
此戰足足打了兩個小時。
左玄機睚眥必報，就算崩潰的官兵，也要全部追殺。
接著又找上衙門，斬殺參與在其中的縣令師爺縣丞等人。
此戰之後。
血手狂徒左玄機之名，開始傳開。
傳說他，血手無情，怒破千軍，殺人不眨眼，殺人如喝水。
消息傳回朝廷，朝廷更加震怒。
開始調集大軍，聚集四方強者。
只不過，還不等四方大軍匯聚，在省城強者聚攏在省督府之時。
左玄機忽然出現在其中。
眾目睽睽之下，幻影急速，還未讓人反應過來，直接揮手斬斷省督之頭。
當省督身邊兩個神勇強者怒吼反擊的時候，他身影一晃，兩手洞穿兩人心髒。
接著殺入其他愕然的強者之中，掀起腥風血雨。
最後又和省督府深處趕來的不壞宗師大戰，不過幾招，就破開對方不壞之軀，撕裂對方。
如此報復之後，他還不過癮。
更是主動殺入省城駐軍之中，一步殺幾人，十步百步不留行。
等殺累之後，就消失不見，幾個小時之後，又繼續殺入，不分晝夜，不听咒罵哀求。
兩日之後，省城三萬駐軍，竟然被殺滅五千，駐軍崩潰逃竄。
然後左玄機又廣听民情，凡是為非作歹的省城權貴，被他一家一家找上去全部滅殺，輕則斬殺數人，重則直接滅家。
其中更有洋人商行公司格斗俱樂部等，也被全部審判。
接著又讓沒有民怨又願意投靠的官員，收集這些家族和省府之中的秘籍供其修煉。
消息傳出，天下震動，人人驚懼，士紳失聲，洋人暴怒，朝廷繼續驚怒。
血手魔徒之名無人不知。
也有人稱其為破軍武聖！
朝廷開始各地調集精英強者，江湖之中，有人呼吁除魔衛道，洋人之中，各地格斗俱樂部戰隊開始聚集，更有傳言，其國武聖也渡船而來。
而左玄機就在省城之外的莊園之中，淡然練武，也不遮掩，天下皆知。
又三個月。
在省督府坐鎮的那個宗師所在的門派金刀門，傾巢而來，其中更有他們以門派曾經的情誼，從深山潛修處請來的斷岳武聖。
此戰。
據說那血色魔徒一步十米，似慢實快，幻影疾行，長長手臂，好似絕世之刀。
和那斷岳武聖以快對快，拳拳硬斗，掌掌硬接，最終生生斬斷斷岳武聖手臂，接著打死斷岳武聖。
更是一揮手，把一個宗師連同身上的厚重鎧甲斬成兩半。
展現無堅不摧之手臂。
消息傳出。
人稱血手魔刀左小雞。
又三個月，忽然百炮齊發，轟擊血色魔魔刀閉關莊園。
炮擊之後，不過片刻，左玄機就出現在大炮所在位置，擊殺所有炮兵。
這時候，五萬火器新軍，三千重甲軍方高手，五百江湖各路供奉，齊齊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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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打得流血漂櫓，持續三天三夜，戰場從那莊園之處，打向方圓十里，血手魔刀其行酷烈，飄忽難定，幻影殺人，說殺就殺，說走就走.....無人能敵，死傷三萬，高手盡滅。
此戰之後。
朝廷偃旗息鼓，江湖噪聲寂寥，洋人電報廣發。
人稱屠絕神刀左小雞！
又一年之後。
左玄機忽然動手，從所在省的縣城開始。
每三日，入一縣城。
一日听取當地勢力情況惡跡，一日取證對質，一日滅殺惡劣權貴。
玉昌省，三十三縣，不過百日，全部被犁了一遍。
接著又跨入旁邊大業天雲省，從近到遠開始犁田。
但是那些士紳早就恐慌逃遁，除了少部分問心無愧的還在。
面對這種情況，左玄機不再依此跨入，而是在大業整個國家之中，隨機東南西北出現。
又是一年時光，又有幾十縣城作惡士紳官員被殺。
某一日，有大業七位武聖出現，民間四位，朝廷皇族三位。
言及左玄機已經走火入魔，破壞大業種族安危，如果懸崖勒馬，可以既往不咎，以國師之位待之。
左玄機當場數到三，不走就死。
有兩位民間武聖猶豫一下離開。
剩下五位大業武聖怒斥左玄機乃是人間之魔，是大業種族禍害，是萬民之敵，為天下計，誓要斬妖除魔，于是聯手襲殺。
此刻的左玄機相比上一次斬殺武聖，已經練就上百手臂相關武學，又被神通改造更多時間。
只是身影幾晃，那所謂千錘百煉不壞，可以斬魂斷魄的武聖就被斬殺。
這時候，左玄機也知道，所謂斬魂，實際上是以某種武道意志，影響對方某個部位的血肉，讓對方血肉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慢慢蔓延其他部位....
和自己的心神招式有點類似，也不奇怪，殺人的手段本就殊途同歸。
此戰之後。
左玄機更是直入大業京城皇宮。
直殺十日，皇室血流成河，禁軍被殺得潰散，各路重臣高官，但凡欺壓百姓的，全部被打死。
左玄機管殺不管埋。
殺人不計任何後果，不看任何大局，只要該死，那就殺。
任何道德大局勸阻，根本不當回事。
從此再無一人敢阻止左玄機，再無一軍敢直面其鋒，洋人更是派出說客，要和左玄機消除誤會，如果左玄機願意入籍，更是享親王待遇，可得封地。
從此，人稱其為滅絕武神！
又兩年。
他還是不停止，從南殺到北，從東殺到西。
隨機出現在各處，凡是佔山為王的，凡是橫行鄉里的，凡是為官不正的，直接打殺，管殺不管埋！
.......
不知從何時起，大業各省各縣，掀起行善之風，各個士紳官員，儒雅隨和，開口閉口就是為民請命，愛護鄉鄰。
天下好像忽然為之一清。
無數幫派頭子，開始洗心革面，號稱要為大業百姓奉獻力量。
這時候。
左玄機才停了下來。
因為目標越來越少了。
聯系朝廷，頒布新規，廣傳武學，全民教育，改革土地...
有人高呼︰救國武神！
然後....左玄機的目光看向外夷白鬼。
一個一個的租界殺了過去，什麼格斗高手，什麼盎撒貴族，全部鎮殺。
其中更是出現十個格斗武聖，也被左玄機全部斬殺。
接著以強大的力量踏浪而行，殺入外夷海軍軍艦之中，一個一個的艦隊全部斬盡殺絕。
殺光之後，也不管外國使節的溝通。
跨越陸地向西方而去。
秉持敵之英雄吾之仇寇原則，殺盡遇到的西方大陸武道高手，官員權貴，科學大師，各路天才，各路王室，什麼日不落，不過土雞瓦狗！
更是手接火炮，震懾諸國。
殺得西方大陸諸國俯首，分割各國，引入其他洲的人種和勢力，讓其國家分崩離析。
這一殺，就是十年，被西方勢力稱為東方殺神。
十年之後，大業仿佛新生，權貴膽氣削弱，威嚴降低，影響力實力大減，百姓膽氣大增，人們更加重視法律。
人稱左玄機為萬年一出的至上聖人、黎明武神！
無數人研究他的智慧，無數人贊嘆他混亂中直指核心的無上洞察力，無數人感嘆他的大決斷大毅力大意志大善良。
殺得惡徒一百萬，人間從此太平天。
大業道佛也宣稱，黎明武神，大殺業，乃是聚大功德。
西方教派也同意，人間污穢，清洗人間，乃是人間真神！
史書有言︰“偉大至強如左玄雞者，至上聖人，掌武神無敵之力。稟萬民意志而生，身有聖人異相，有不朽之臂，天意加持，其身有無上意志凝聚，仿佛黎明朝陽升騰，觀之可照魑魅魍魎，可庇天下諸生，洞穿一切陰暗，鎮滅萬物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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