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略顯昏暗。
異域裝修的酒吧內暗香浮動。
“古爺，我家老板知道幾位大駕光臨，特意讓我把他收藏的羅剎國皇室酒莊的紅酒陳釀送上。”
古文山點點頭。
接著捏起一個鹽水花生丟入口中。
再用高腳杯搖了搖里面的紅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花生下酒美得很！”
“頭，寫得好詩！還有左爺，小方給您老斟酒！”
“方輝，你小子搞什麼，前面遇到玄機老弟的時候一副吊樣，現在又變換顏色，一直站著，要不要這麼夸張諂媚。”
“不一樣不一樣，那時候我有眼不識真人，左爺在訓練營給我上了一課之後，我才忽然悟了，左爺，您老快吃這個蜜餞，這是來自大月氏那邊...”
左玄機看了這方輝一眼。
從以前的倨傲又變成如今的點頭哈腰。
哂然一笑，不在意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算了，左老弟，喝酒喝酒，嘖嘖嘖，哪怕已經過了這半個月了，我還是震撼你的表現啊，沒想到我老古當時竟然不小心引薦了一條真龍。”
“老弟看這酒吧怎麼樣？以後過來喝酒，報我的名，記我賬上。”
左玄機笑了笑，“好！”
內心也知道，看這古文山的態度，估計記他賬上，他也不會付賬的。
以前認為錦衣衛監察一切，殺伐果決，好似和其他勢力水火不容的認知和現實還是有出入的。
錦衣衛的人也是人，高尚無私的畢竟是少數。
古文山略帶醉意。
“老弟不要認為我貪婪欺壓，實際上他們是求我佔便宜。”
“要知道這個區常住人口上一次普查有四百五十萬，如此多的人口，其中的娛樂場所夜場酒吧酒店賭場等等，其中的利益和流水都是天量，不可能真的被幫會完全壟斷，這里終究是帝國的地盤。”
“治安署高管的家人朋友，世家的旁支以及咱們錦衣衛的關系，肯定也要分一杯羹，這家酒吧就和短衣幫沒關系，平常有什麼事情，也需要我等點頭。”
“對了，老弟，刀斬世家嫡系的感覺如何，我可是听說了，要不是其他人開口求情，你差點把張家嫡子斬成兩截，霸氣！”
左玄機抿了一口酒。
語氣平淡。
“是人被殺就會死！”
“有道理，哈哈哈，是人被殺就會死，刀口之下，其他都是虛妄，只不過也就老弟這種修行天才，方能自信無懼其他外在影響，喝酒喝酒。”
左玄機和古文山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這酒吧之中的男男女女，感受著這些錦衣衛同僚的態度變化和重視，享受著如今的生活，比起幾個月之前那個連打車都舍不得的窮學生，左府之中只能走後門的透明人，武館都怕沾染麻煩的存在，現在的日子算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心靈之中，一層層的迷霧升起，要讓人沉迷眼前的生活。
接著又用強大的意志剝開迷霧，認清這些不過是力量的附帶，只是求道路上的小小風景。
同時又清理了心靈雜質的心神波動，感受此刻情緒和肉身的關系，在肉身之中，某些激素和精神的關聯。
心神一道，修行較為隱秘。
一舉一動，日常生活，思維所在，都蘊藏心神之謎，都要時時擦拭。
心如明鏡，度盡塵埃！
.......
喝了一陣，幾人就準備離開。
忽然酒吧一邊傳來吵鬧，好像發生了什麼。
酒吧經理跑來。
“古爺，諸位大人，那邊發生了一點事情，能不能勞煩諸位公平主持一下。”
猶豫了一下。
“那邊的一個顧客號稱是周家的人，要是諸位大人覺得不方便，那我們就出點血！”
古文山此刻也有點醉醺醺。
听到周家，愣了一下。
接著又冷笑起來。
“你們這種酒吧，周家最重要的幾個人物估計是不可能來的，再說了，哼，我錦衣衛豈會怕世家，走，去看看。”
“那是，我們還有左爺，張家嫡系說斬就斬，我錦衣衛就是監察他們，這些人膽敢仗勢欺人，我等必定為你主持公道。”
一群人走到酒吧吵鬧的一角。
“我給你們說，老子女人這衣服是我從海外找人特制的，竟然被你們這里的螻蟻弄髒了，要是不讓老子滿意，你們這酒吧也別開了，還有你，以後也別在帝國混了。”
“可是，可是，是她忽然舞動才撞到的...”
“小蓮別說了，這位公子，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你看這樣可否，今日給你免單，然後衣服我們負責找最好的工藝把它洗干淨。”
“呵呵，老子差這點？洗干淨？弄壞了怎麼辦？”
“要不這樣，這衣服雖然是特制，但是品牌和制衣師我們也查到了，干脆我們酒吧賠你一個同樣的衣服，或者直接按原價賠償。”
“原價，這是老子女人的衣服，上面有本公子的愛意，你把本公子當什麼了，那點錢也想侮辱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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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太霸道了..”
“ ！”
一個酒瓶直接砸到說話的人頭頂。
“老子就是霸道怎麼的，我周家乃是渝都上三家，乃是世襲伯爵家族，就算在整個帝國之中，也有巨大名望，小小酒吧侍者，也敢和老子叫陣。”
“告訴你們老板，不服咱們就干，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後台？”
“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讓你們關門，治安署的、商業處的、衛生稅務消防，都有我周家的人，你們這些小百姓，對真正的世家一無所知。”
囂張無比，一下把桌上的酒水掃出。
飲料酒水，濺了酒吧工作人員和其他人一身。
听著他的叫囂，其他人卻都是敢怒不敢言，在他眼神盯上之後，就連怒都不敢明顯。
一腳踢出，擺放酒水零食的茶幾直接旋轉飛出。
“鏘！”“ ！”
刀光一閃。
茶幾直接被分開。
“周家？你們就是這樣欺壓百姓，作威作福！”
“好你個周家，難道你周家還在國法之上，哼，還各個部門都是你們的人，侵蝕帝國基石，以世家威臨帝國之上，你周家想干什麼？”
古文山劈開茶幾之後，看到眼前的人，心中有了底。
厲喝出口。
“小子，地方世家如此囂張霸道，視我玄黃為自家產業，跟我們走一趟！”
“你是誰？你們是誰？你敢威脅我周家？”
古文山冷笑一聲。
“錦衣衛辦案！查的就是你們世家不法之事！”
“我等早就注意你多時，小子，周家公子嗎，跟我們走一趟。”
听到錦衣衛，其他圍觀的人，無不投來敬畏的目光，就連周家那個人旁邊的兩個保鏢，身體也是一顫。
看到這一幕，古文山等人更確定這不是周家核心，兩個保鏢只是普通精英。
這個周家人驚了一下，接著又憤怒起來。
“錦衣衛？錦衣衛又如何，今天是老子女人受氣了，別人怕你錦衣衛，老子不怕，老子也沒危害帝國！”
“頭，讓我告訴他，呵呵，不怕？看到我身邊這位了嗎？這是左爺，張家嫡子，說斬就斬，殺他如殺雞，廢他隨隨便便，張家核心三段護衛強者，一刀兩斷，剝皮抽筋開膛破肚，世家，呵呵，是人被殺就會死！”
“惹火了我錦衣衛左爺，天上地下都沒有救得了你。”
左玄機看了這方輝一眼。
明明是來主持公道的，被他這樣一說，好像反倒變成反派了一樣。
被刺激了不停的拍馬屁？
左爺？
對面那人愣了一下之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驚恐的舉起手指著左玄機。
“你是左家投靠錦衣衛那人？”
“你是那個膽大包天，偏激斬殺張雄仇視世家的那個人，你你...你...我不怕你，我不信你敢...再說了，我才是受害者，你看這衣服，買成八萬，被這酒一淋，以後怎麼穿。”
“你，你也要講道理吧，就算左家有對不起你的事情，也不要找我們報仇啊，冤有頭債有主。”
“嘖嘖嘖，左爺威武，左爺一出，你看這些世家人底氣都不足了。”
左玄機無語。
外面把自己傳成什麼樣了！
因為左家的事情，所以自己敵視世家？所以偏激？
看來至少眼前這人不知道是張雄先挑釁自己。
傳出這個傳聞，倒也符合世家的做事風格。
也不解釋。
“看在你們周家某個親戚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酒吧負責洗干淨這衣服，第二...”
左玄機摸了摸腰間。
“...和我回錦衣衛！嗯，還有第三，你可以試著反抗！”
“呵呵，難道你以為我怕你？那我也看在你和我周家某個親戚有點關系的份上，我選一。”
左玄機點點頭。
轉身就走，有點惡名，倒也不一定全都是壞事，有些渣渣就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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