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我是螺絲刀,臥底76號

第402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春暖留芳 本章︰第402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

    李海波和青木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紅標。

    張紅標還在喋喋不休地念叨,“太君您千萬不能炸啊!這宅子是我們老張家祖傳的基業。

    我就是在這里出生長大的。這棟房子承載了我兒時的記憶,陪伴了我的成長。我娘在這兒給我換的尿布,我爹在這兒教我認的方塊字!

    院子里那棵老槐樹,還是我娶媳婦那年親手栽的,如今枝繁葉茂的,夏天能遮半拉院子的涼……”

    “閉嘴!”李海波終于按捺不住,烏木手杖“篤”地一聲扔了過來,“你他媽是被驢踢了腦袋?二十公斤的炸彈一響,連你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還在意這破房子?”

    張紅標像是被這話燙了似的,猛地從地上彈坐起來,“什、什麼?還要拉上我一起陪葬?”

    李海波嗤笑一聲,“不然呢?你也不瞧瞧這瘋子是什麼德行?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會在意你個狗命?”

    張紅標轉向青木中尉,“青木太君,那可不行啊!我對皇軍忠心耿耿,和他們的課長長野豐文相交莫逆,你們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李海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再忠心耿耿,在他們眼里,你就是條搖尾乞憐的老狗。

    有用的時候賞你口剩飯,沒用了就一腳踹開。你以為他讓你來這兒守著,是看重你?那是在拿你打窩呢!”

    李海波居高臨下地掃了眼蜷縮成一團的張紅標,嘴角勾起抹殘忍的弧度︰“醒醒吧老東西,你現在就是個用來引我上鉤的餌,是個墊腳的石頭!

    等事成了,連口像樣的棺材都輪不上你——老狗的歸宿,多半是被野狗拖去啃得精光,連點渣都剩不下。”

    “可是……”

    “可是個屁呀!現在氣氛都營造到這了,難道你還能跟他說,太君你先等一等,讓我出去先?”

    張紅標被他吼得一哆嗦,卻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渾濁的眼楮里竟透出點可憐的希冀。

    他像一條離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著往前挪了半尺,他仰著布滿褶皺的臉,嘴角抽搐著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呃……青木太君……要不您先停一停?就、就一小會兒……讓我出去躲躲先?”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給我閉嘴!都給我閉嘴——!”青木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左手死死攥著起爆器,右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臉漲得發紫,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誰讓你們插話的?

    沒看見我正說話嗎?現在是什麼局勢你們看不清楚嗎?

    你們的小命都捏在我手里!我才是這里的主角!

    現在,我說話,你們不∼準∼插∼嘴!”

    李海波挑了挑眉,往旁邊的太師椅上一靠,“行,你說你說,你繼續裝逼!臥槽,這孩子氣性挺大啊!”

    張紅標被青木的架勢嚇得一哆嗦,慌忙手忙腳亂地往牆角縮了縮︰“是是是,青木太君您說,您慢慢說!千萬別激動,千萬別動氣!”

    他眼瞅著青木攥著起爆器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嚇得聲音都變了調,“您看您這手……可千萬穩住嘍!這玩意萬一、我是說萬一……不小心踫著了,那可就……那可就全完了呀!”

    青木深吸一口氣,他猛地轉頭盯住李海波,眼神里翻涌著病態的狂熱,握著起爆器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螺絲刀’,你確實有幾分能耐,皇軍承認。你的存在,確實給皇軍帶來了很大的損失。

    為了大東亞共榮,為了天皇陛下的偉業,我青木家族的勇士,甘願以身入局,布下這個必殺之局!

    只那人,能讓我這樣的帝國精英給你陪葬,是你的榮幸!”

    他猛地揚起下巴,聲音陡然拔高,“現在,好好感受帝國的怒火吧!”

    “不要哇——!”張紅標嚇得魂飛魄散,抱著腦袋往桌子底下鑽。

    “只那人,覺悟吧!天蝗陛下——半載!”青木嘶吼著,猛地按下了起爆器的按鈕。

    “ 嚓——!”

    清脆的機械聲在寂靜的堂屋里格外刺耳,卻沒有預想中的驚天動地。

    “納尼?!”青木愣住了,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盯著手里的起爆器。

    “ 嚓——! 嚓——!”他又連著按了兩下,按鈕徒勞地凹陷又彈起,除了那幾聲空響,什麼都沒發生。

    張紅標從桌子底下探出頭,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即松了口氣,拍著胸口破口大罵,“臥泥馬!炸彈沒炸?!他娘的,搞了半天是個啞炮?!嚇死老子了!”

    “狗日的小鬼子,剛才還挺狂熱,頭發都豎起來了,兩只眼楮紅得像要吃人!”李海波看著正手忙腳亂檢查起爆器的青木,“誒誒誒!小鬼子,你的炸彈拉稀了,是不是該輪到我表演了?”

    青木中尉愕然抬頭,看著笑眯眯的李海波,知道炸彈已經指望不上了。

    他心一橫,把起爆器一扔,像瘋了似的抽出腰間的王八盒子,黑沉沉的槍口直愣愣對準李海波,嘶吼聲都劈了叉︰“支那人,給我死——!”

    “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在堂屋里炸開。

    張紅標嚇得嗷一嗓子又縮回桌底,閉著眼等死。

    可等到青木鬼子的子彈打光,既沒感覺到子彈打在身上,也沒听見李海波慘叫,反倒听見一陣輕笑。

    他悄悄撩開桌布一角,差點驚掉下巴——李海波還站在原地,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開玩笑,左手無色無形的空間之門可一直擋在身前呢,就是防止你小子偷襲的。

    青木舉著打空了子彈的手槍,手抖得像篩糠,看著憑空消失的子彈,嘴唇哆嗦著吐出句日語︰“天照大神!?”

    “天照大神算個屁!”李海波嗤笑一聲,右手猛地往空中一抓,“現在輪到我,無∼敵∼螺∼絲∼刀!”

    銀光乍現,一把古樸長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劍身上雕刻的紋路在燭光下冷光流轉。

    李海波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把劍扔出去,脫口罵道︰“臥泥馬!怎麼出來的是你?”

    話音剛落,他突然脖子一擰,眼神瞬間變得狂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猛地舉劍直指青木,嘶吼道︰“啊哈!倭寇!拿命來!”

    這變故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李海波踏前一步,手腕翻轉間,青岡伏魔劍急斬而下,一道匹練般的劍光劃破堂屋,快得只剩下殘影。

    “噗嗤——”

    青岡伏魔劍的寒光還未在空氣里散盡,青木的身體已經順著劍鋒裂開的軌跡向兩側分去。

    左邊的半片身子帶著左臂重重砸在地上,右邊的半片身子歪向另一側,右手還保持著扣扳機的姿勢,緊緊握著那柄王八盒子。

    暗紅的血從斷面涌出來,混著斷裂的髒器碎塊,在兩人之間積成道蜿蜒的血河。

    燭光掠過青木死不瞑目的半張臉,眼珠子還死死盯著天花板,仿佛到死都沒看清那道劍光究竟是怎麼落下的。

    李海波甩了甩劍上的血珠,劍刃嗡鳴著震顫,仿佛在為飲血而興奮。

    “ ……”張紅標從桌下漏出抽氣聲,眼珠子瞪得快要從眼眶里凸出來。

    那場景實在太過駭人,青木的左右兩半身子像被快刀切開的豆腐,涇渭分明地躺在那里,暗紅的血順著地磚縫隙往外滲,連牆角的蛛網都沾了點點猩紅。

    他直勾勾的眼神慢慢變得渙散,嘴角卻一點點咧開,最後竟扯出個詭異的傻笑︰“呵呵!變兩半了!太君變兩半了!”

    他撐著桌子慢慢站起來,殘腿在地上拖著,一瘸一拐地往門口挪,嘴里反復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癲狂的大笑︰“太君變兩半了!哈哈哈!太君變兩半了!”

    李海波站在原地沒動,眼神里的狂熱還未褪去,像淬了火的鋼針死死盯著張紅標的背影。

    看著那家伙快要走到口時,他突然低喝一聲,“裝瘋賣傻,給我死!”

    話音未落,李海波手腕翻轉,青岡伏魔劍自下而上撩出一道弧光,快得幾乎追上燭光的影子。

    “噗嗤——”

    血光再次炸開在門楣下。張紅標前撲的身子猛地一頓,隨即像被從中劈開的木頭,一同摔出了大門,一半向左,一半向右,左半邊臉凝固著未散的傻笑,右半邊眼球還在驚恐地轉動。

    門楣上“忠厚傳家”的匾額被濺上血點,那抹紅在褪色的黑漆上格外刺眼。

    李海波眼中的狂熱如同退潮般慢慢褪去,理智回籠的瞬間,後頸滲出的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衣領,帶來一陣冰涼。

    他腿一軟,重重砸在太師椅上,他張大嘴貪婪地吞咽著空氣,目光死死盯住掌心那柄古劍。

    劍身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暗光,剛才飲血時流轉的紋路此刻黯淡了不少,劍刃邊緣還沾著幾星暗紅血漬,卻莫名透著股滿足的沉寂。

    “臥泥馬!”李海波粗喘著罵了句,指尖摩挲過劍脊上斑駁的刻痕,“這是他娘的成精了嗎?見了小鬼子像餓死鬼投胎一樣興奮?還特麼能從隨身空間里自己跑出來,下次還敢不敢把它帶在身上了?”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急促的口哨聲,是鬼子的巡邏隊來了。

    李海波心里咯 一下,日租界的巡邏隊本就多,這處宅院雖說地處偏僻,可剛才那陣槍響在深更半夜跟打雷沒區別,怕是早把附近的鬼子引來了。

    他不敢多耽擱,手腕一翻,古劍化作道銀光沒入隨身空間。

    轉身沖到堂屋正中,那幅半舊的猛虎下山圖還掛在牆上,猛虎的眼楮在燭光下像是活了過來,正冷冷盯著滿地狼藉。

    李海波抬腳踹向桌底,沉重的八仙桌被他掀得翻了個底朝天,青花瓷瓶摔在地上裂成碎片,桌下那枚黑沉沉的炸彈終于露了出來。

    起爆電線從炸彈頂端延伸出來,卻在半尺處斷成兩截,斷口平整得像是被快刀削過——正是他剛才趁亂擲出的飛刀杰作。

    那會兒燈泡剛被螺絲刀打碎,堂屋里一片黑暗,張紅標抱著頭哀嚎,青木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擾亂了心神,誰也沒留意到一把烏黑的飛刀貼著地面飛掠而過,精準切斷了這要命的電線。

    “還好老子留了一手。”李海波伸手摸了摸炸彈外殼。

    遠處已經能听見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 當聲,還夾雜著鬼子嘰里呱啦的喊叫,听動靜離這兒也就幾十米遠了。

    李海波快手快腳收回插在牆上的飛刀,又俯身將那枚炸彈卸了下來。

    掂量著手里的分量,他忍不住罵出聲︰“他娘的小鬼子,吹牛逼倒是一把好手!

    還二十公斤?老子看四公斤都懸!

    這點藥量,炸塌這間堂屋都勉強,還想掀了整個四合院?”

    話雖這麼說,他心里卻明鏡似的——鬼子壓根不敢真放二十公斤炸藥。

    那玩意兒的威力要是在日租界炸開,周圍半條街都得掀翻,到時候別說炸他這個“螺絲刀”,怕是附近住著的日本僑民都得跟著遭殃。

    青木嘴上喊著“為天皇陛下獻身”,真要讓他拿同胞的命陪葬,未必有這個膽子。

    再說了,要是真塞了二十公斤炸藥,剛才他剛跳進院子那會兒,青木只要按下起爆器,早就被炸成肉末了。

    當然,要在李海波沒有開啟“空間之門”護盾的情況下。

    李海波盯著手里那枚鬼子的破炸彈,耳朵里的“順風耳”正嗡嗡作響——四面八方的腳步聲、呵斥聲、槍栓拉動聲越來越近,顯然是巡邏隊正從各個街口往這兒聚攏。

    他嘴角一歪,眼里閃過絲狡黠,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抱著那枚炸彈,他幾步躥到院子大門後,將其塞在厚重的門板內側。這玩意兒的起爆裝置廢了,李海波咂咂嘴,干脆從隨身空間里摸出個自家攢的五公斤炸彈,“ 嗒”一聲疊加在上面,旋即設定好十分鐘的倒計時。

    做完這一切,他貓著腰退回堂屋,反手吹滅了最後一根蠟燭。黑暗瞬間吞噬了屋里的血腥氣,只剩下牆外隱約傳來的、越來越近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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