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車廂里,凌花和雪兒蜷坐在我一側,另一側坐著那個紫衣裙姑娘。
這個姑娘和我近距離更讓我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感。我說不好,但是這種感覺讓我產生了無比的沖動,就是想了解這個女人,她一定和我有著未來的故事。
她坐在那里很優美,身體柔軟,線條分明,身上還發出了淡淡的幽香。
馬車已經跑出了很遠,但車廂里確實寂靜,只能听見木質車輪碾壓路面的聲音。
一旁的凌花用眼神給了我指示,我這才開口問道︰“敢問小姐怎麼稱呼?”
其實我想稱她姑娘的,但是她的氣質讓我臨時改口。其實我想學著古人的言語,應該問小姐芳名的,但又覺得唐突還肉麻。
蒙紗的女人我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更是看不到她的五官。听見我問了,她這才開口說道︰“我叫葉嬌,外面的是我的丫鬟她叫雲兒。”
听到她自己報名後,雪兒和凌花竟然齊齊的吐出一口氣來。我甚為不解。
我連忙也介紹道︰“我叫李太白。”我又一手指向一側說道︰“她叫雪兒,她叫凌花。”
葉嬌隨即給雪兒和凌花分別的微微頷首,表示禮貌。然後她又說道︰“你們不是這里的人。你們是從九州而來,對嗎?”
九州?我很快就明白了,她所說的九州就是我國古代對天下的稱呼。傳說大禹治水後將天下分成九州,而九州也代表著我們華夏的疆域。
現在再談這個九州或許就是指我們現在生活的大陸,更確切的說就是這個地球上所有的能住人的陸地。
我回答她道︰“不錯,我們確實是從九州而來,實不相瞞,我們听說這里是東海的一座仙島才苦苦求尋而來。”
听了我的話葉嬌明顯一怔,停頓片刻才說道︰“仙島?或許你們要尋的只是那里。你們也是造化之人,能穿越界域到達十州。”
凌花問道︰“葉姑娘,听人講昔往也有方外人來此,不知道真假?”
葉嬌點頭,然後說道︰“不假。幾百年間,卻有外來數人的記載。風雨台的李家就是九州來者。”
凌花又接著套問道︰“敢問姑娘,這里的島主為何要抓女子呢?”
我心里腹誹,這個凌花問的問題轉的太快了啊!眼前我真怕這個小姐不願透露,因為似乎島主和她們有一些糾葛聯系。
沒有想到葉嬌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驗血!他們要找到一種特殊的血。”
我想起了梁伯的兒媳就是被抓去的,如果只是驗血那不會一直扣押不放啊?難道她被確認了嗎?
一旁的雪兒听後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她應該是回憶了她被南海龍宮抓去的經歷。
凌花又問道︰“他們要找一種特殊的血,定然是稀缺的。那麼驗完的人不應該及時的放了嗎?我看這里的百姓為什麼還如此的害怕,街上連女子都沒有呢?”
我能感受到此時的葉嬌異常的憤恨,只是我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應該是咬著嘴唇說道︰“用百姓的血供養一只妖獸。滅絕人性,慘無人道,荼毒無辜,罪不容誅。”
這里的島主如此無道?我突然想起,梁伯說的三大家族,實際是葉家統治,而這島主就應該是葉家。姓葉?眼前的姑娘說她叫葉嬌?
這時突然听車廂布簾外的雲兒喊道︰“小姐,不好了!他們追上來了。”
同時我也感應到一股氣息撲近,馬車也驟然的減速。
葉嬌撩開了簾子,往外望去。我們也同時的看到的馬車前面,是一個黑衣男人攔在了前面。
這個黑衣人看起來不簡單,他身上的散發的那種的氣息我也終于明白了,那是內功修煉出來的。
這種內力的修煉到了近代已經失傳了,留給我們的只有外練筋骨皮了。在這島上讓我再次的看到了所謂的內功高手。我們修法者所賴以發力的是身體儲備的靈力,而內功修煉者卻是丹田和奇經八脈里的真氣,這就是區別。
葉嬌明顯是認識攔在前面的黑衣人。這個人清瘦露骨,臉上抓不起二兩肉,卻是狹長的眸子,眼角上挑,一臉狠辣之相。
雲兒不得不勒住了馬停住了車,葉嬌回頭對我們道︰“你們不用下來。”說完她就出了車廂,扶著雲兒的肩膀一下就跳下了馬車。
我忙再次挑開簾子,注視前面一幕。此時凌花湊近我伏在我耳邊低語道︰“葉嬌身體中毒,她也是一個修法之人。”
其實我也感應到了葉嬌的法蘊氣息,不過時有時無,隱約淡然,應該是凌花猜的她必是中了某種奇毒。
葉嬌向對面黑衣人開口說道︰“黑狼,請顧念島主對爾等恩澤,不要為難我。”
那個被叫黑狼的黑衣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擇主而侍,黑狼本就一卒,職責所在。小姐休怪我無情,怪只能怪你算計不過罷了!”
雲兒氣憤的拔出了劍,從馬車跳躍而下。她劍指黑狼罵道︰“跟一條狗沒什麼可說的,讓雲兒殺了便是。”
黑狼也陰狠說道︰“臭丫鬟,好大的口氣!”說完他就從後背抽出一條刀來。刀面寒光閃閃,沒有想到這里的鍛造工藝也如此的厲害,能打出這樣的精鋼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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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果然不懼,揮劍就殺向黑狼。二人瞬息之間就已經刀劍相向,打在一起。
這個雲兒顯然也是一個武功高手,能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做丫鬟,看來這個葉嬌的身份並不簡單。
此時的夏雪兒在我身後說道︰“那個雲兒身上有傷,絕不是對手。我們身後還有追兵,估計很快就會追來。你還是快點幫忙吧!”
凌花卻小聲說道︰“先別急,再看看這個葉小姐的路數不遲。”
果然,那兩人打了幾個照面,雲兒就有些落了下風。這個黑狼刀法十分凌厲,現實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論武功這麼能打的人。
站在馬車前的葉嬌確實是十分的焦急起來,她應該怕雲兒有閃失,我突然就感應到了她身體周圍的氣流波動。
凌花低聲說道︰“秦漢古時的方士法術。”
方士法術?我感應到的和我們修煉的靈力之術十分相近。看來無論是古代的方士修法還是鴻蒙之術,以至于後來演化的道家術法都是同脈相承,華夏玄門的起源一直。
我定眼觀瞧,只見葉嬌的手心靈氣噴涌,很快就結晶出一塊晶瑩的冰牌。此時周圍的氣場更加的不穩起來,甚至我都能看見葉嬌優美的身軀如青柳風拂。
凌花忙問雪兒道︰“修的是水屬性嗎?”
雪兒錯愕,喃喃道︰“不像,似乎要更浩瀚。”
听的我一臉驚愕,心里想道︰“水若浩瀚那就是海了,萬流匯聚的大海。”
雪兒似乎能听見我心里說的話一般,突然接著我道︰“不是大海,是天,是浩瀚的天。”
這話一出,凌花錯愕了。我第一次看見她也會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遲遲沒有發聲。
這時葉嬌已經催發了手心里的那塊冰牌,一股強大的靈力貫射出去。可是我卻瞬息感應到後力的快速消減。
葉嬌身體如飄葉,是我飛身躍下,及時抱住了她即將跌倒的身體。輕盈卻又柔軟,貼近讓我醉到心田。
飛射的冰牌被黑狼橫刀柄阻擋,卻炸的冰渣四濺,黑狼也倒飛而出,重重砸在一丈開外的地面之上。
我感受到懷里葉嬌身體被靈力抽空的虛弱。沒有想到她竟然連發出一招的靈力都不夠了。
我忙將葉嬌攔腰抱起,送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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