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也坐在了那人的旁邊位置。或許我也是好久都沒有喝酒了,壓在我心頭的石頭讓我憋悶的難受,眼前的酒也是應景,我又豈能辜負?
我在一堆摞著的碗中抽出一只,剛放在地面,那開封的酒壇就自動的挪了過來,壇子口一斜,酒水就自然的倒進了碗中。
看到這一幕的我並沒有任何的大驚小怪,而是抬手就將酒碗提了起來。那人爽朗一笑,將手中酒碗輕踫了我的酒碗一下,發出了脆聲。
“爽快,陪我先干一碗!”
我們兩人一飲而入,約有四兩多的白酒就這樣的倒進了肚子之中。我打了一個酒嗝,說一聲︰“好酒啊!”
那人這次直接的扯起了酒壇子又將我們兩人的酒碗都倒滿了,他對我道︰“酒獨喝起來苦悶,兩人喝一起惆悵。”
我也再次端起酒碗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仁兄不問出處,就能豪邁贈我酒喝,你就是我的知己!”
我們又是一踫,發出的脆響,酒碗一揚,灌進肚腹。
那人再倒第三碗,我豪爽的先抬起了酒碗,這次主動的踫碗,並說道︰“借花獻佛,敬你!用這里的酒澆滅心里的火。”
三碗過後,我不但沒有醉意,卻還興致盎然。我嘴里嘀咕︰“有點下酒的東西就好了。”
那人見我興致,抬手掌照在眼前一塊平面石面之上,一股炙熱炙烤,很快那石面就緲緲蒸汽。
一揮袖間,石面上就多出了很多蹦蹦噠噠的小海蝦出來。
烤蝦!喝酒!
我哪能辜負,再次主動倒酒。我們倆開始了盡興的酒局。
我李太白天生就是一個酒人,雖然我不貪酒也不饞酒,但我能喝酒,喝不醉的那種。
我出生的時候就是半瓶酒灑在地上才制住了我的哭聲,他們還給我起了一個酒鬼的名字,這就是我的酒緣。
第二壇子酒啟開了。
我吞下一口酒後,苦苦自說道︰“我該不該殺他!?”
那人也喝了一口酒道︰“恩恩怨怨,紅塵一世,該殺的有該殺的理由,不該死的更有不該死的理由。無欲無求,不爭不念,卻還是遭人惦記。嗚呼哀哉!”
我迎風笑道︰“或許不爭就是別人眼里最大的野心。這天下之大,浩瀚的是大海,比大海更浩瀚的是這天空,其實比天空更浩瀚的是我們的心。我們要容納的不僅是面臨的,和我們相關的,還要容納不相干的,我們的心要裝下這眼前的海,裝下這頭上的天!”
那人展顏,應聲道︰“好!裝下這海,裝下這天!!”
這就是丞相肚子能撐船,現在我們要裝的更多,更大!
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人生就該如此的豪邁!
孤寂海島,四面海浪,海風輕拂。
直到空壇滿地,紅日西垂。
我踉蹌的站起身來,打了一個舒服的酒嗝,慢吞吞的說道︰“今天謝謝你的酒!”
那人也站了起來,看著我神情不變,點頭道︰“你是我幾百年來見到的最能喝酒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陪我喝光這里所有酒的。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笑著一步一步向島邊走去,突然高舉一臂,說道︰“天下誰人不識君?我叫李太白,喝酒不怵的男人!”
接著我听見身後人也說道︰“我叫龍甲,東海人士。歡迎你來!”
听到東海,我又回頭問了一句︰“敢問東海有沒有一座仙島?”
龍甲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回道︰“確有!只有大造化之人可尋到。”
我回過頭,說了兩個字︰“謝謝。”
我登上島邊的漁船,站立甲板,正對夕陽。我開始放水,足足尿了十五分鐘。然後我晃悠的進了船艙之中,我高喊一聲︰“大哥,啟航!回程!”
然後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里。
這一覺讓我睡到了天亮。大約上午時分我們的漁船終于靠岸。給漁船大哥簡單做了一個道別,我就上岸打車趕往市內了。
在市內多方打听我見到了我此趟江浙找的人。這個人也是電話中花淼淼讓我來見的人,他叫季無計,本地的降龍人。
見到這位季大哥我才終于明白花姐讓我來的目的。談完後,季無計開車將我送到了機場。因為我急著趕回去,季大哥的策劃需要人,我得趕回去集結人手。
上了飛機我已經將虎爾哈赤、那婁白的事拋在了腦後,一個插曲而已。我將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想到,又有一件棘手的事等著我。
飛機在陽城降落,還是伊大小姐為我接機。
我坐進車里就問九月道︰“柔姐回來了嗎?”
九月道︰“你還知道啊?柔姐早就回來了,她一直擔心你呢?直到我告訴她你租船出海了,她才安心了。”
我不解再問道︰“為什麼呢?”
九月道︰“柔姐說你喜水,遇水便遇難呈祥了。”
我听後笑著直搖頭,心里想著,在南海我差點被燒成了灰,這也是喜水?不過也是,我畢竟還是全身而歸了。
回到我們的九星降龍居,剛進別墅的小院我就听見了古琴的彈奏聲。這撥動心弦,珠珠墜盤,高山流水的聲音頓時就讓我定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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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道︰“你怎麼了?不認識這里了?”
我急忙問道︰“這古琴絕不一般啊,這又是誰在彈奏呢?”
九月疑惑的看著我,好奇的說道︰“你還不知道?自從小美得了這古琴和譜子,她都瘋魔了。幸虧我們這是獨棟,不然還不得被群眾圍攻了?”
我好像是有些印象,小美在學古琴。但這琴聲里分明就夾雜著靈力啊!?我的佟大小姐她如今都已經有了這樣的層次了嗎?
其實這古琴確實不一般,就是曾經在黃海一曲讓我晉級納音層級的那把古琴。這是在去年南海李凌風趕去救我時,意外發現了小美的獨特天賦。至于怎麼發現的,那我還真的有機會當面去問問凌風大神了。
李凌風似乎終于找到了繼承他古音的傳承人了。他不但教了小美幾曲早就失傳千年的古曲,還將他愛不釋手的那把古琴也贈給了小美。
這把琴叫“梨花琴”,它不但是一把古琴,還是一把法蘊千年以上的法器啊!李凌風能彈奏它激起驚濤駭浪,能彈奏它激蕩風雲變幻。誰能想到,他竟然能舍得將這把古琴送人了?
小美看來還是有大機遇之人。一直以來小美都感覺她自己最為平淡,甚至在我認識結交的這些女人中最為簡單。可是大神能選中她,又教了她古曲,我在她的琴聲中已經听到了她的自信,更有豪情。
當我還沒有來得及進屋去表揚小美一番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江西的李少白打來的。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方便听電話嗎?”
這里可是我的地盤,更有一個柔姐布下的隔絕法陣,要說方便安全相信這里我是最放心的地方了。
我也听出少白有重要的事對我說,于是也沒有平常那樣去開玩笑而是正經的回道︰“我在陽城,方便通話。”
本來興致勃勃跑出來迎接我的杜靜婉就被九月直接的攔截了,然後二人先回到了房中,小院里也只剩了我一人。
李少白接著道︰“多方面的細致打听,覓寶四老當年還有一個小師妹。也就是他們師父給他們改名的當年,小師妹也突然的遠行,不知行蹤。”
我听出了內容,就有所悟到,立即道︰“你是說當年他們拿到了法寶《諦听》,應該是小師妹將其帶走了?”
少白沒有回答我,又道︰“還有一件事。就在前兩年,大師伯也就是後改名的楊大郎被人殺害了。”
楊大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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