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汐望舒看見弟弟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內心五味雜陳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更多的是無奈和失望,還有自責和難受的傷感!
“我早已不是當年的蘭汐望海,我現在是長弓望海!我已經有能力去爭奪我和保護想要的一切,而不是如同當年那個懦弱無能者去苦苦哀求你們想要得到你們的許可”!
長弓望海一副黯然神傷的怒喝道,看上去楚楚可憐,似乎他才是那個受害者。
“呵…!長弓?跟著那個女人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明白過來,性格還是那樣的天真固執”!
蘭汐望舒,心平氣和的談到!
“什麼天真固執!你懂什麼”!
蘭汐望海趾高氣揚道!
“為了一個女子,勾結外人殘害自己的族人,這就是你選的路嗎?”
蘭汐望舒大聲呵斥道!
“憑什麼東山只能有蘭汐一姓,我和花柔是兩情相悅,當年我苦苦哀求你們,族中沒有一個人同意接納她,這樣不合理的規矩該改了!”
蘭汐望海盛氣凌人道,似乎他的話語更讓人覺得他的行為的才是對的。
“愚蠢,也不看看她什麼身份!這是先輩留下的祖訓”
蘭汐望舒大聲呵斥怒道!
“鬼扯,什麼狗屁祖訓”!
蘭汐望海還氣憤填膺的爭辯不休道!
啪…!
只听到重重的一聲響,蘭汐望舒一巴掌拍在長弓望海臉上,這就是來自姐姐的血脈壓制,這一巴掌拍的他沒有敢還手,眾人見狀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憑什麼又打我?”
蘭汐望海有些委屈的埋怨道!
“打你是輕的,我希望可以把你打醒,而不是等著他們來取你性命”!
二長老蘭汐望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還想讓蘭汐望舒迷途知返,奈何他已經徹底墮落,甘願與他自己族人為敵。
蘭汐望海直接朝著她姐發起攻擊,蘭汐望舒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動手,兩人的魂器均是御風飛劍,兩人長劍發出的終極縱橫交織在一起!可見蘭汐望舒在戰斗中有所保留,但是她弟弟卻是一招比一招狠,絲毫沒有退步的打算。
“【一劍傲天】”!
隨著蘭汐望海使出他的最強一擊,蘭汐望舒才對他心灰意冷。
“【疾風掠影】”!
只見蘭汐望舒周圍似乎失去了顏色一樣灰蒙蒙的,所有的力量正在朝著那長劍中匯聚,一道如同水墨畫般黑白相間的刀光劍影蓄勢而出,每一道劍氣似乎都在撕裂著海水中殘留的那一部分空氣,靜而狂暴的力量讓人膽戰心驚。
蘭汐望海的最強一擊在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不僅易如反掌的將他的的攻擊打破,還將蘭汐望海重傷擊退出去。
“這是御風飛劍第七戰技!你的魂器已經達到了碎空級”!
被打傷的蘭汐望海這才冷靜下來查看她姐的魂器外觀與自己黎明級御風飛劍截然不同,他這才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認為自己有錯,滿臉不服的樣子還想著繼續戰斗。
此刻水後蘭汐千月帶著眾人趕來,蘭汐望海不敵他姐蘭汐望舒,再加上水後帶領著諸多長老趕來,見情況不妙惱羞成怒的撒腿就跑。
那群鬼車族人見到對面這陣勢太大,嚇得慌忙四處逃竄。
“一個不留”!
大長老蘭汐千玨吩咐道,命令手下將那群殘留的鬼車族人擊殺。
蘭汐望海沖進營帳時,長弓花柔正倚在窗邊,指尖輕輕撥弄著一支幽藍色的箭矢。
她的皮膚如深海般暗沉,泛著冷冽的光澤,妖嬈的身段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花柔!”望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急促,“夫諸出賣了你們!他早就和鮫人族暗中達成一致,他不會出手,沒有援軍,現在鮫人族的大軍已經殺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長弓花柔緩緩抬眸,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他沉穩的面容,顯然,這一切對她而言似乎並不重要。
她輕笑一聲,嗓音低啞而蠱惑︰“望海,你是真心愛我嗎?”
蘭汐望海一怔,隨即緊緊抱住她,聲音發顫︰“當然是真的!我帶你走,離開這里!”
他用力拽她,可她紋絲未動,像一尊深海沉石,任憑浪潮洶涌,巋然不動。
望海愣住,茫然地望向她。
長弓花柔的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胸口,聲音柔媚如毒蛇吐信︰“那……可以把你的鮫珠給我嗎?”
蘭汐望海渾身一僵,瞳孔驟縮。
還未等他反應,一陣劇痛驟然貫穿胸膛!
“呃——!”
他悶哼一聲,低頭看去,一支幽藍箭矢深深刺入心口,鮮血順著箭身蜿蜒而下。
他踉蹌後退,嘴角溢出一絲猩紅,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為……什麼……?”
長弓花柔緩緩抽出箭矢,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你對王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指尖輕挑,一顆泛著瑩潤藍光的鮫珠從望海胸口緩緩浮出,“你的鮫珠,正好助我修行。”
蘭汐望海跪倒在地,生命隨著鮫珠的剝離迅速流逝。
他望著她,眼中滿是痛苦與絕望,最終,化作一聲淒涼的慘笑。
“原來……從從未愛過我……”
長弓花柔冷漠地收起鮫珠,轉身走向帳外。
身後,蘭汐望海的軀體逐漸冰冷,倒在了血泊之中。
帳外,鮫人族的喊殺聲已近在咫尺。
而她,頭也不回地踏入了黑暗。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
另一邊的朝霧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慌慌張張地從帳外狂奔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何事如此驚慌?這般沒個正形,成何體統!”鬼王 父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他瞪大眼楮,對著朝霧怒喝一聲。
朝霧被 父這麼一吼,身體猛地一顫,差點摔了個跟頭。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定了定神後說道︰“水後帶領大部隊已經殺到門口了!”
“什麼?” 父聞言,如遭雷擊,失聲驚叫起來,“他們怎麼會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