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鬼鬼祟祟摸進小賣部時，貨架上跳跳糖正在集體蹦迪。他把三根棒棒糖擺成等邊三角形，朝收銀台後的李雨瘋狂使眼色，活像台信號不良的電報機。
“天王蓋地虎？”李雨憋著笑敲櫃台。
“小雞炖蘑菇！”白程秒接暗號，從褲兜掏出張皺巴巴的紙，“江湖救急！幫我買包…”
話沒說完，教導主任的禿頭突然從冰櫃後升起。白程一個箭步鑽進關東煮餐車，蘿卜塊在他頭頂堆成迷你金字塔。李雨面不改色地舉起紙條︰“老師，白程同學要買衛生巾。”
“噗！”餐車里噴出半口魚丸湯。
教導主任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甩著教鞭落荒而逃。白程頂著一頭海帶爬出來︰“你丫故意的吧？！”
“暗號升級了嘛。”李雨晃著新到貨的草莓味衛生棉，“最新款防側漏，買二送暖寶寶哦親∼”
系統突然彈出任務︰【解救儲物箱里的神秘npc！獎勵︰甦晴好感度暴擊卡】
李雨掀開儲物箱的瞬間，安謐楓像受驚的倉鼠縮進角落。她校服領口的紐扣被扯掉兩顆，用口紅在鎖骨處寫著歪歪扭扭的“李雨”，旁邊還畫了顆帶箭的愛心。
“這是…人體彩繪？”白程探頭過來吹口哨，“藝術啊！”
安謐楓突然抓住李雨的手往胸口按，系統警報炸響︰【警告！檢測到病嬌病毒入侵！】李雨觸電般縮回手，發現掌心多了張帶血的字條︰“今晚十點，天台見。”
“臥槽現在告白都這麼硬核？”白程舉起手機狂拍，“我要發貼吧！標題就叫《震驚！貧困生竟對小賣部老板做出這種事…》”
甦晴抱著募捐箱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幕18禁現場。她手里的硬幣“嘩啦”撒了一地，發卡上的小雛菊顫成帕金森︰“對、對不起！你們繼續…”
“不是你想的那樣！”李雨拔腿就追，撞翻整排薯片架。番茄味包裝袋漫天飛舞中，系統突然放起《婚禮進行曲》。
路晚星就是在這時提著冰桶進來的。她看了眼滾到腳邊的避孕套包裝盒，冷笑著把冰塊倒進關東煮鍋︰“降溫。”
“那是我的午餐！”白程哀嚎著撈出泡發的魚丸。路晚星把冰桶扣在他頭上︰“物理降溫。”
李雨追到操場才逮住甦晴，她正蹲在雙杠下撿硬幣，留置針膠布被汗浸得卷邊。“真不是在拍小電影！”他喘著氣解釋，“那姑娘這里…”指了指太陽穴。
甦晴突然笑出聲，眼角還掛著淚花︰“我知道，她上周還往我課桌塞死老鼠呢。”陽光穿過她金燦燦的發絲，在地面投下細碎光斑。李雨鬼使神差地伸手，摘掉她頭發上的薯片渣。
【叮！甦晴好感度+10，解鎖限定劇情“午後雙杠會談”】系統撒出滿屏櫻花特效。
白程頂著一頭冰碴子晃過來時，手里舉著化掉的冰棍︰“最新情報！路晚星往你課桌塞了情書！”
“放屁，她塞的是刀片吧？”李雨看著白程從褲襠掏出皺巴巴的信封，封口火漆印著骷髏頭。
“致酸奶菌先生，”路晚星的字跡像手術刀劃出來的，“今晚十點帶五包衛生巾上天台，否則把你重生秘密群發全校。”
白程突然搶過信紙狂嗅︰“哇塞！噴的居然是消毒水味香水，這妞夠帶勁！”
李雨盯著“重生”二字後背發涼，系統突然蹦出個哭泣顏文字︰【宿主掉馬甲啦！要扣三個月工資哦qaq】
夜風掀起天台的銹鐵門時，李雨抱著衛生巾像抱著炸藥包。路晚星背靠欄桿哼《黑色星期天》，月光把她影子拉成瘦長的鬼魅。
“解釋。”她彈飛煙頭，火星在李雨腳邊炸開，“為什麼知道312車牌的事？”
“我說是做夢你信嗎？”李雨慢慢後退，系統突然操控他跳起女團舞。路晚星看智障似的挑眉︰“這就是你的超能力？”
“如果我說身體里有只皮卡丘你信嗎？！”李雨邊扭屁股邊哀嚎，衛生巾包裝袋在風中跳起脫衣舞。路晚星突然拽住他衣領拉近，薄荷混著尼古丁的氣息噴在他耳畔︰“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從這推下去。”
警報聲刺破夜空，白程騎著冒煙的共享單車沖進校園︰“著火了！快打119！”
火光從實驗樓二樓竄出，濃煙中隱約可見甦晴揮舞著滅火器的身影。路晚星突然把李雨推向樓梯口︰“去救你的小雛菊。”自己卻沖向相反方向，裙擺掠過燃燒的窗簾，像只撲火的蛾。
李雨踹開實驗室門時，甦晴正用身體護著募捐箱。火舌舔舐她發梢的瞬間，系統突然開啟【無敵模式】，他徒手掰斷鐵窗欄，抱起甦晴跳進灌木叢。
“箱子里…有路晚星的病歷…”甦晴在昏迷前呢喃。李雨翻開被燻黑的募捐箱，最底層躺著撕碎的診斷書，家屬簽名處寫著“白程”。
白程舉著消防栓沖過來時，李雨正對著診斷書發呆。“你倆在這演泰坦尼克呢？”他滋滅李雨頭頂的火星，“路晚星呢？”
消防車紅藍燈光中，路晚星從三樓窗口縱身躍下。她像貓一樣落在充氣墊上，手里攥著燒焦的檔案袋，朝李雨晃了晃︰“你欠我五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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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謐楓的dv鏡頭從樹後探出，她舔著棒棒糖輕笑︰“死亡游戲，正式開始。”
次日清晨，李雨在焦黑的實驗室撿到半塊校牌。照片上的路晚星在火中微笑，學生編號312的燙金數字刺痛他的眼。白程啃著煎餅湊過來︰“最新消息！監控拍到縱火犯穿恐龍睡衣！”
李雪抱著小熊睡衣路過︰“哥，這是你昨晚換下來的…”
“臥槽！”李雨搶過睡衣塞進垃圾桶，系統突然彈出提示︰【縱火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至賬戶】
廣播站突然響起路晚星的聲音︰“今日天氣預報，晴轉暴雨。”她頓了頓，“建議某些人準備好換洗內褲。”
李雨低頭看著不知何時被畫滿涂鴉的褲衩，白程笑出豬叫︰“這皮卡丘屁股畫得真傳神！”
午休時，甦晴悄悄塞給他一盒創可貼，上面印著小雛菊圖案。路晚星經過時“不小心”撞翻盒子，高跟鞋精準踩中每朵花蕊︰“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李雨蹲下身撿創可貼時，看見她顫抖的指尖貼著輸液膠布。系統突然在他視網膜投屏︰【路晚星生命值剩余30，請及時充值】
夕陽把三個影子拉成糾纏的線，白程突然指著天空喊︰“快看！火燒雲像不像衛生巾？”
李雨望著逐漸吞噬夕陽的陰雲，突然想起前世卡車撞來的瞬間。這次，他攥緊了口袋里燒焦的診斷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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