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別開生面的現場會,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多。
當第三哨哨兵前來接哨的時候,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因為,他們看到平時逼格最高的旅長、政委等領導,現在就跟新兵一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
在他們面前唾沫橫飛,手指頭快搗到他們臉上的人,好像是他們熟悉的老柳?
而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吊參謀、爛干事們,則是遠遠的躲在哨位附近。
兩人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對視一眼後才確認這不是在做夢。
猶豫了片刻後,兩人礙于哨兵職責,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接哨了。
當靠近哨位的時候,他們再次確定了伸著指頭在罵他們旅領導的那個人,就是領口掛著寶相花軍餃的老柳。
他們發現這些個大校、上校,在老柳面前老實的就像是新兵蛋子一樣。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老柳在看到他們倆來後,還暫時停止了罵人。
為了履行哨兵職責,還走到楊本昌身旁,完成了正式的交接哨儀式。
交接完畢後,老柳讓楊本昌先回去休息。
而他本人,則是繼續背著手怒斥這群旅領導。
並且,不時就能夠听到耳熟能詳的三字經。
楊本昌下哨以後,腦子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當中。
最後,就連是怎麼回到營區的,他都忘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班里的帳篷。
再三猶豫後,楊本昌走到班長面前,搖了搖他。
“班長,醒醒。班長,快醒醒啊。”
在他的搖晃下,陳宜昆這才醒來。
醒來後,陳宜昆迷迷糊糊的說道︰“干啥啊?幾點了?我難道睡過頭了?不會吧?我明明記得訂了鬧鐘的。”
說罷,坐起身就開始摸黑找自己的迷彩服。
不愧是老黨員、連里的老班長。
第一時間想到的,仍然是值班員的職責。
看到班長的樣子,楊本昌趕忙解釋道︰“不是的,班長,我剛下哨。”
“哦?那現在幾點啊?”陳宜昆松了口氣,隨口問了句。
“現在快一點了。”楊本昌回答道。
“哦,那還早呢。”陳宜昆說完就又躺下了。
過了幾秒鐘後,陳宜昆猛地坐起來了︰“什麼?才一點?你他媽瘋了?大半夜的,你把我叫醒干什麼?”
“班長,出事了,出大事了。”楊本昌壓低著嗓音,十分嚴肅的說道。
一听這話,陳宜昆不困了,連忙追問道︰“出事?出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睡哨被抓了 ?”
“誰抓到的?”
“是軍務科的領導,還是咱們營的領導?”
不愧是個好班長,第一時間就將所有情況分析了出來。
看樣子,陳宜昆這個老士官,平時沒少幫班里的人擦屁股。
而楊本昌意識到班長想岔了,連忙解釋道︰“不是,都不是。”
一听都不是,陳宜昆有些疑惑了︰“那出什麼事了?”
因為這件事對楊本昌的沖擊太大了,所以楊本昌解釋起來結結巴巴的。
他想到柳遠方的身後,支支吾吾的說︰“老柳!老柳!老柳他...”
陳宜昆還以為,楊本昌是來幫老柳說情來了。
因為,平時就楊本昌跟老柳關系好。
而且,楊本昌跟老柳是老鄉,楊本昌還經常叔長叔短的稱呼老柳呢。
不過,從連長、指導員到下面的列兵,沒有一個人說楊本昌巴結人。
因為,老柳就是個年紀大的記者而已,又不能給楊本昌提供什麼實際的幫助。
想到這里,陳宜昆滿不在乎的問道︰“老柳怎麼了?是不是站哨站的扛不住了?”
“我就知道他這個機關下來的文職干部,肯定堅持不了幾天。”
“放心吧,明天我找連長說說,以後都不讓他站哨了。”
楊本昌一听班長又理解錯了,趕忙再次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班長!不是老柳扛不住了!是老柳的身份!”
“身份?身份怎麼了?不就是省軍區的記者嗎?我知道啊。”陳宜昆眉頭一皺,問道。
這會兒,楊本昌是越想解釋就越著急。
于是,干脆一口氣說道︰“哎呀!不是的!你老插什麼話啊!”
“你先听我說!老柳他不是記者!老柳是新任的戰區陸軍司令員!”
原本還想訓斥楊本昌沒大沒小呢,可是陳宜昆在听完楊本昌的解釋後,果然沒有再插話了。
因為!這個消息太爆炸了!
勁爆的程度,以至于陳宜昆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沉默了片刻後,楊本昌還以為班長嚇傻了,趕忙推了推他。
“班長,你怎麼了?班長,你沒事吧?”
陳宜昆被楊本昌搖晃了幾下後,才醒悟過來,他一臉驚詫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
而楊本昌呢,再次重復道︰“我說,老柳不是省軍區的記者!他的真實身份,是咱們新任的戰區陸軍司令員!”
陳宜昆猛地抓著楊本昌的雙臂,一臉驚恐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告訴你,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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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本昌也特別著急,趕緊解釋道︰“哎呀!我騙你干什麼?”
“咱們旅長和政委等旅黨委成員,現在還站在老柳面前挨罵呢。”
陳宜昆一听更加緊張了,連忙問道︰“你他媽的,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然後,又警告道︰“我告訴你啊,你敢跟開玩笑,看我不收拾你!”
楊本昌也顧不上上下級關系了,一把甩開陳宜昆的手,不耐煩的解釋道︰“哎呀,班長!我哪敢開這種玩笑啊。”
“不信你問你去看看啊!一群參謀和干事、助理員,現在全都老老實實的躲在咱們哨位附近。”
“而且,你也可以用對講機問下哨兵啊。”
這下,陳宜昆不得不信了。
陳宜昆瞪著失魂的雙眼,一陣後怕的自言自語道︰“臥槽!我說,我怎麼總覺老柳看起來怪怪的。”
等他徹底醒悟過來後,陳宜昆也顧不上穿衣服了。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沖出本班的帳篷。
找到內務哨兵後,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下,奪走了對講機。
然後,小聲的開始呼叫哨兵。
在確定了真實情況後,他就朝連部的帳篷跑去。
沖進去後,陳宜昆緊張的晃動著兩人,並且呼喊道︰“連長!指導員!連長!指導員...”
听到陳宜昆的喊聲,正在熟睡的劉星劍和張嘉宇也一下被吵醒了。
當兩人醒過來後,就看到還穿著體能訓練服的代理排長陳宜昆,一臉驚恐的站在他們面前。
“干什麼啊?大呼小叫的?天塌了?”劉星劍滿臉不爽的訓斥道。
而張嘉宇看了下時間,發現才一點多。
于是,也開口埋怨道︰“老陳,你干什麼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陳宜昆緊張的想要說出柳遠方的身份,可是因為消息太重磅了,太匪夷所思了。
以至于,他也開始結巴了起來︰“連長!指導員!老柳!老柳他...”
一听說是關于柳遠方的,劉星劍滿不在乎的說道︰“老柳?怎麼了?老柳失眠了?”
“不就是站哨的事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從明天開始,不給他排哨就行了。”
說完,劉星劍就再次躺下,並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看到連長滿不在乎的樣子,陳宜昆更加著急了。
于是,猛的將連長的被子掀掉,然後一口氣講了出來︰“不是的,連長!”
“是關于老柳的身份!他不是省軍區的記者,他是咱們新任的戰區陸軍司令員!”
“而且!他不是文職干部!”
“他是將軍!他還是中將!”
沉默!又是沉默。
不管是被掀掉被子剛準備發火的連長劉劍星,還是正在坐著的指導員張嘉宇,同時驚呼道︰“你說什麼!”
這次,陳宜昆降緩了語速,再次重復了一遍︰“我說!老柳的真名叫——柳遠方!他不是省軍區的記者,他是咱們戰區新任的陸軍司令員!”
片刻後,劉劍星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魂不守舍的問了句︰“你...你...你他媽是不是在夢游呢!”
陳宜昆一看連長還抱有僥幸心理呢,連忙解釋道︰“哎呀,連長,這種事我敢開玩笑嗎?”
“是我們班楊本昌跟我說的,他剛下哨。”
“他還說了,咱們旅長和政委等領導,現在還在咱們哨位那挨罵呢。”
“而且,我剛剛還用對講機跟外圍哨的兩名哨兵,確定了這個消息。”
這時,張嘉宇捕捉到了一個重點,緊張的問道︰“你說什麼?旅長和政委他們都在挨罵?”
“是的。八名常委啊!全都在場!”陳宜昆點點頭。
這下,劉劍星一下就癱倒在床上了,仿佛是看到世紀末日降︰“完了!完了!老子完了!我他媽竟然讓司令員站二、五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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