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緩緩停下後，余劍鋒有些疑惑地看著柳遠方，開口問道︰“怎麼了？司令員。”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好奇。
柳遠方听到余劍鋒的稱呼，眉頭微微一皺，張口就訓斥道︰“嘖，剛交代過小楊他們，你怎麼也忘了改口呢！”
余劍鋒听後，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解釋道︰“忘了，忘了。主要是猛地一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了。”
柳遠方見狀，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那有啥，我喊你老余，你喊我老柳就行了。”
余劍鋒听後，連忙應道︰“好的，我知道了，老柳。”
他現學現用，笑著喊了一聲。
“哎！這就對了嘛。”柳遠方听到余劍鋒的稱呼，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隨後，柳遠方推開車門，動作利落地走下車去。
余劍鋒見狀，也急忙跟隨著下了車。
站在車旁，余劍鋒看著柳遠方，再次開口問道︰“老柳，咱們這是要去干什麼啊？”
柳遠方嘴角微微上揚，笑著指向那輛披著偽裝網的面包車。
對余劍鋒，說道︰“老余，看到那輛‘強軍戰車’沒有？”
余劍鋒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那輛不僅掛著迷彩偽裝網，還把外表刷成迷彩色的面包。
點了點頭，一臉不解的問道︰“看到了，怎麼了？”
他的臉上依舊寫滿了疑惑，顯然不明白柳遠方的意思。
“這麼快就忘了？”柳遠方一臉神秘的笑容，問了句。
余劍鋒注視著那輛面包車，突然也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知道了。”
余劍鋒作為那次行動的執行者，自然明白柳遠方的意思。
“走，剛好餓了。咱們到老鄉那吃點東西，順便打探打探‘軍情’。”柳遠方說完後，朝那輛大巴車走去。
接著，余劍鋒等人，也快步跟在了後面。
听到腳步聲後，躺在面包車上玩手機的男子，慌忙起身朝腳步聲看去。
柳遠方他們還沒看到人呢，這位男子的聲音就傳來了︰“班長，想吃點啥？涼皮、豬頭肉、涼面、肉夾饃、手抓餅......”
當看到柳遠方等人後，那個原本還熱情好客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這時，柳遠方他們也看清這人的長相。
只見他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身材中等，身上同樣穿著一套新款迷彩服。
不過，並沒有佩戴軍種符號、軍餃和臂章。
而且，這套迷彩服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不僅多處都破了口子，衣袖和衣領處還油膩膩的，看樣子就是為了方便干活穿的。
這名男子看到柳遠方一行人的領章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原本輕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我……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一邊說著。
慌忙從身上取出煙，帶著討好的笑容遞了過去。
柳遠方微微一愣，面帶微笑問道︰“走？走什麼啊，老鄉？”
男子被柳遠方這麼一問，明顯愣了一下。
然後，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們……你們不是來趕我的嗎？”
柳遠方等人，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
這時，余劍鋒笑著解釋道︰“趕你干什麼？我們是來吃東西的呀。”
男子听了余劍鋒的話，這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哦，原來不是趕我的啊？”
一听到對方是來吃東西的，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熱情的笑容。
連忙招呼著︰“幾位首長，你們想吃點什麼？我這里有各種吃的喝的，還開展了其他業務，保證讓你們滿意！”
“你這都有啥啊？菜單有嗎？”柳遠方笑著問了句。
“有有有。”男子迅速從車上取來一個油乎乎的菜單，遞到了柳遠方的面前。
柳遠方掃了一眼後，笑著說道︰“呦，不僅賣的挺全的，你這開展的業務也很廣啊。”
說罷，拿著菜單給余劍鋒等人看︰“看看，不僅有吃的和喝的，還有煙、有酒。而且，包含了用車、跑腿和取快遞的業務。”
余劍鋒點點頭，附和道︰“是啊，老板。你的業務做的，確實挺廣的。”
柳遠方抬頭看向老板，對他說道︰“老鄉，給我們弄個大份豬頭肉吧。然後再給我們每人，弄一份涼皮和肉夾饃吧。”
“行！沒問題。”老板笑著應了下來，然後轉身去面包車上拿東西去了。
而柳遠方他們四個，圍著一個折疊餐桌坐了一圈。
不一會兒，四份用白色塑料袋裝好的涼皮和一份剛拌好的豬頭肉，放在了一次性紙飯盒里端了過來。
雖然，顏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看。
但是，最起碼沒有變質。
而且，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能吃上這些東西，已經很不錯了。
又過了幾秒鐘，老板又拿來四個已經加熱過的肉夾饃。
這時，柳遠方又開口問了句︰“老鄉，有礦泉水嗎？”
“有！”
“拿四瓶，越涼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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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應了下來，然後一臉奸笑的推銷起來︰“行！我這還有冰鎮的飲料和啤酒呢，幾位首長要嗎？”
余劍鋒笑著說道︰“不用了，礦泉水就好了。”
“行。”礙于四人的干部身份，老板沒有再強行推銷。
柳遠方一邊吃，一邊開口問道︰“老板，離你最近的部隊，是哪個部隊啊？”
“這...這我不知道啊。”老板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柳遠方看著老板躲閃的眼神，笑著問了句︰“怎麼會不知道啊，你們干這個的，不是捎帶著收集點情報嗎？”
老板嗤笑了一聲，說道︰“嗨，您說的以前。現在，誰敢啊。”
“哦？這話什麼意思？”余劍鋒忍不住問了句。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反正自從我干這一行開始後，同行都跟我說︰“干啥都行，千萬別亂打听‘情報’，更不能賣‘情報’。尤其是，別跟你們做生意。’”
一直待在機關的秘書楊志，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滿臉疑惑的問道︰“啊？這是為什麼啊？”
而柳遠方和余劍鋒的臉上，則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果然，下一秒老板的話，就證明了他們的心中所想。
老板點了根煙，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听說，是因為你們某個營長，買通了我們西北的同行。”
“租用好了幾輛面包車，然後又從他們那收集了很多藍軍的‘情報。’”
“再然後，就利用這些，把藍軍的一個將軍給活捉了。”
“那件事後，那位營長倒是升職了。不過，據說我們那些西北的同行可就慘了。”
“一連好幾年，很多部隊都不敢去我們同行那買東西。”
“這件事傳開後，為了我們的飯碗，這就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了。”
“西北的事？你們怎麼知道的，而且還這麼重視？”楊志更疑惑了，再次問道。
老板不以為然的說道︰“嗨，你沒听過一句話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一出，差點把我們這一行就毀了，我們能不重視嗎？”
听完老板的話，柳遠方和余劍鋒的臉都綠了，東西也吃不下了。
看到柳遠方和余劍鋒的表情，老板還以為是自己東西不好吃呢。
于是，連忙問道︰“哎，怎麼不吃啊？首長，是不是我這東西不合你們胃口啊？我這東西，可都是放在冰箱里的，肯定沒壞的。”
“哦，沒有，是我胃不舒服。”余劍鋒一臉尷尬的笑著回應道。
就在這時，一個穿迷彩服的小伙子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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