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里,王野從空間中取出一盒點心,一只雞,兩條魚還有三尺棉布。這幾樣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還準備了幾件東西,送給陳近岳的是一副象棋,棋子是和田玉雕刻而成,棋盤是小葉紫檀的,棋盤上的線條均以銀瓖嵌,給韓雅芝的是一支百年野山參。
送給陳洛兮的禮物反而價值最低,就是一盒巧克力,和第一次道歉時一模一樣的巧克力。
回到家里,秦婉,王鐵柱,趙爺爺都換了為過年準備的新衣服。就連王笑笑都穿著一身花棉襖,被秦婉抱在懷里。王野打量了一下眾人,語氣中帶著一些調侃問道︰“娘,今天怎麼跟小丫頭這麼親近,還抱著?”
秦婉白了王野一眼︰“剛換的新衣服,放任他亂跑,沒一會兒就得弄髒。”
王笑笑看見王野回來,不停的在秦婉懷里扭動,伸出兩個小手不停的叫著︰“大鍋,大鍋。”
秦婉伸手輕輕的拍在王笑笑的小屁股上笑罵道︰“臭丫頭,你大哥有什麼好的?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到頭來還是跟你大哥親。”
王野上前抱起小丫頭,手伸進兜里,從空間中取出一塊巧克力,剝開包裝,放在王笑笑手里。小丫頭拿著巧克力,抱住王野的腦袋“吧唧,吧唧”親了起來,親了他滿臉口水。
秦婉一臉嫌棄的看向這兄妹倆︰“你倆有完沒完?”
王野笑呵呵的坐在秦婉旁邊︰“娘,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婉撇了撇嘴,沒有回應,而是板著臉問道︰“禮物準備的怎麼樣?”
王野收起玩鬧的心思,認真道︰“準備好了,明面上一盒點心,一只雞,兩條魚還有三尺棉布。私下我還給陳大爺和陳伯母各準備了一件禮物,保證拿的出手。”
秦婉順嘴問道︰“那你給洛兮準備的什麼?”
王野嘴角翹起︰“一盒巧克力。”
秦婉一巴掌打在王野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把我未來兒媳婦兒當成笑笑這種小丫頭哄啊,一盒巧克力就想糊弄過去。你是不是沒什麼好東西啦,要不把你給我的這塊手表送給洛兮。”
一邊說,一邊就要把手表取下來,王野急忙阻止,微笑道︰“娘,娘,不用,不用,我和洛兮的事兒你不懂,相比手表,相信她更喜歡我送的巧克力。況且我還準備了別的東西,只是現在不好拿出來。”
秦婉還想說什麼,趙爺爺開口打斷道︰“小野他娘,送禮這方面你就放心吧,這小子可比咱們都有經驗。”
王野斜了趙爺爺一眼嘟囔道︰“說的我好像一個喜歡鑽營的馬屁精。”
秦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王野四下打量了一下︰“娘,江河呢?”
秦婉起身回道︰“上學去了,等放學的時候看誰有空,回來接他一下。”
王野“哦”了一聲,有安排就好,真把王江河一個人留在家里,王野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全家出門上車直奔大院,听見汽車的聲音,秦偉一家和陳近岳一家都迎了出來。秦偉上前打開副駕駛的門,恭敬的迎接趙爺爺下車。
王野急忙下車和陳洛兮父母打招呼,這一次來陳家比任何一次都要緊張,這種緊張是不受控制的緊張。無論王野實力多強,背景多厚,地位多高,都不能緩解。
陳近岳和韓雅芝熱情的招待王鐵柱兩口子,這種場合,秦婉和王鐵柱也有些拘謹。陳近岳一臉恭敬的來到趙爺爺跟前︰“趙老,這種小事兒還要勞您大駕。”
趙爺爺清了清嗓子︰“這可不是小事兒,小野是我的嫡傳徒孫,娶媳婦兒‘小定’,我這個師爺要是不在場,傳到老兄弟耳中可要被笑話。”
這句話可以從兩種角度理解︰既可看作是男方重視這樁事,特意請出家中地位最高的老人來見證,以此給女方面子;也可理解為是在給王野撐腰站台,總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在王野他們到的時候,很多提前得到消息的鄰居也紛紛出來看熱鬧。
王野從後備箱中取出禮物,點心,雞,魚,棉布由王鐵柱拿著。王野則抱著一個毫不起眼的箱子,四周的鄰居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王野都不用細听也能猜出個大概,無外乎就是議論禮物的貴重程度。
進入客廳,王野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陳近岳招呼眾人坐下,趙爺爺坐在主位,左右兩側分別坐著王家人和陳家人,王野和陳洛兮分別坐在兩邊的末尾。
落座後,陳近岳先給趙爺爺遞上一杯熱茶,笑著開口︰“趙老,今天您能來,這小院都添了光彩。孩子們的事,勞您費心了。”
趙爺爺接過茶杯,目光在王野和陳洛兮身上轉了一圈,慢悠悠地說︰“近岳啊,小野是我看著長大的,雖性子野了點,但對洛兮是真心實意。今天我來,一是做個見證,二是替這小子表個態,往後要是敢欺負洛兮,我頭一個不答應。”
王野趕緊欠了欠身子,對著陳近岳夫婦誠懇道︰“陳大爺,伯母,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但我向您保證,這輩子都會對洛兮好,保證她不受委屈。”
韓雅芝笑著擺擺手︰“年輕人互相包容著過日子就好。洛兮自小被我們寵壞了,往後在你身邊,也得麻煩你多擔待。”
轉頭看向王鐵柱夫婦,語氣熱絡起來,“大兄弟,妹子咱們都是實在人,孩子們能看對眼是緣分,往後就是一家人了。”
秦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應著︰“是啊,能結這門親是我們家小野的福氣。洛兮這孩子又懂事又漂亮,我們兩口子看著就喜歡。”
陳洛兮坐在韓雅芝身邊,偷偷白了王野一眼,臉上卻帶著笑。趙爺爺見狀哈哈一笑︰“你看這倆孩子,不用我們多操心。來,咱們把話說開,定個日子,讓孩子們的事早點落定,也了卻咱們一樁心願。”
陳近岳點頭附和︰“趙老說得是,我看臘月初六吧,咱們也不用講究好不好日子正好是個星期天,您覺得呢?”
趙爺爺沒有回話,而是看向王鐵柱和秦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趙老,您做主就行。”
趙爺爺哈哈大笑︰“那我就倚老賣老拍板決定,咱就臘月初六給小野和洛兮丫頭訂婚。”
所有人滿臉笑容的稱好,秦偉指著王野放下的盒子︰“小野,把你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吧,讓你陳大爺也高興高興。”
王野上前把那個不起眼兒的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打開那副象棋遞給陳近岳︰“陳大爺,這是我親手做的象棋,您看看喜不喜歡。”
陳近岳接過象棋,只是上手一摸就感覺出這東西不簡單,吃驚的看向王野︰“這是什麼材質做的?”
王野微微一笑︰“對外您就說棋子是石頭的,棋盤是一塊破門板改的,這上面的線條是瓖嵌的鋁條。”
陳近岳表情嚴肅追問道︰“听你這意思是不是還有一套對內的說辭?”
王野撓撓頭︰“嗯,棋子是和田玉的,棋盤是小葉紫檀,上面的線是銀子。我開始想用黃金的,後來覺得有點招搖,才用的白銀。”
一旁的秦偉湊到陳近岳跟前,伸手就要摸,手還沒伸到,陳近岳一巴掌打下來︰“干嘛?干嘛?這是給我的。”
秦偉揉著手︰“老陳,你就不能客氣兩句,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好意思收嗎?”
陳近岳白了秦偉一眼︰“沒听見小野說嗎,這些材料都不是值錢的東西,貴重的是這份心意。”
秦偉滿臉不屑的靠在沙發上︰“你就能蒙一蒙那些戰友,一幫大老粗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我會不知道嗎?”
不看兩人斗嘴,王野把另一個盒子遞給韓雅芝︰“伯母,這是一支人參,請您收下。”
韓雅芝接過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她雖然是西醫出身,對于人參也有一些了解。就算看不出年份,但這麼大一支也知道不簡單。
輕輕撫摸著人參問道︰“這麼大得是多少年的?”
王野嘿嘿一笑︰“百年長白山野山參!”
韓雅芝差點兒把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急忙擺著手︰“不行,不行這東西太貴重,一會兒你收回去。”
王野連忙擺手解釋道︰“伯母,這東西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貴重,在東北費點兒心思就能能找到,而且價格還不高。”
韓雅芝看向陳近岳征求意見,後者微微點頭︰“小野說的沒錯,在東北人參的價格確實不高。就算價格高也沒事兒,咱家寶貝閨女以後送出去了,要一根人參他不虧。”
陳洛兮嬌羞道︰“爸爸,你說什麼呢?”
陳近岳輕哼一聲剛要說話,韓雅芝端起茶水遞到他嘴邊︰“嗓子不舒服就多喝水,少說話。”
向下瞟了一眼嘴邊的水杯,再看看韓雅芝不善的表情,陳近岳急忙接過水杯心不甘情不願的一飲而盡。
王野最後從箱子里拿出那一盒巧克力︰“洛兮,這是送給你的。”
陳洛兮接過巧克力,羞澀的坐回母親身邊。韓雅芝只是瞟了一眼,就認出了這盒巧克力,伸手點了點陳洛兮的額頭︰“這是給你續上了,我記得上次那一盒就剩一塊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