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喜來如約來到丁根柱的住處。
    幾句寒暄以後,丁根柱說道“一個小事情,家里一個親戚,因為要外出打工,年齡不夠,把她的年齡長一兩歲。”
    然後遞過去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女孩的住址年齡。
    鄧喜來看了紙條,心里咯 一下,他也听說毛自立涉嫌玷污幼女,紙條上的名字該不會就是那個女孩吧?
    “丁主任,這點小事也勞您親自安排?隨便讓手下去找戶籍警說一下就得了。”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就委托你了。你一個電話的事。”
    然後從桌下拿出一個袋子,袋子里是十萬塊錢。
    “這個你拿上,給所里的小同志買兩條煙抽。”
    鄧喜來把袋子推了回去“丁主任,你這是砍我耳光吶!”
    對丁根柱的這一要求,鄧喜來不敢不答應。他當警局副局長局長的時候,丁根柱是組織部長,等于是他一手把鄧喜來提拔上來的。
    還有丁家家族娛樂公司里他佔有暗股,幾年下來,不少收益。丁根柱若是翻臉,會把他送進去。
    “那就打電話安排吧!”
    “丁主任,今天是禮拜天啊!等上班以後我立馬安排這件事。”
    “禮拜天戶籍室里沒有人,不是正好改動嗎?”丁根柱咄咄逼人。
    鄧喜來沒有辦法,只得給轄區派出所長打電話。
    所長不清楚情況,立即應允。
    鄧喜來不敢長待,指不定這老家伙再給自己安排什麼活兒,說道“丁主任,您還有什麼指示?”
    “把這件事辦好就行。另外,你要小心點。林恆是警局局長出身,警局里的貓膩瞞不過他。”
    “我知道,最近我開會要求了。警局被帶走幾個人,現在人心惶惶,縣領導開會的時候,你要提提這件事,反腐、正風肅紀可以,不能影響大局,不能影響武康來之不易的營商環境和安定團結的局面。”
    “我會說的,不但在縣領導會議上說,還要在侯家口的會議上說。一個毛孩子,翻不起大浪,這小子不過鑽了空子,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有您在,武康還是鐵板一塊,任何人來武康都得低頭認輸。”
    “哈哈哈鄧局長,你說的很好,很好。凡是來武康的,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
    鄧喜來慌慌張張的走了。
    丁根柱把他送到門外,說道“今年馬上要分紅了,今年的生意好,分紅比往年多。”
    鄧喜來走後,丁根柱把丁志軍叫來。
    丁志軍平時高調,丁根柱平時不怎麼待見他,親自打電話叫他的機會不多,所以也匆匆趕了過來。
    “叔,您有什麼安排?”
    丁根柱吸著煙,好久才說話“志軍啊,以後低調一些,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最近我很低調的。很少開我的勞斯萊斯,也能很少去夜店。”
    “新來的這個林恆不得不防,不要小河溝里翻船。呂奇功進去,完全願他自己,一個上訪的老頭都解決不了,大意失荊州。這些天你和裴元他們幾個在公共場所少接觸,他們幾個慌了,省委巡視的時候,反映他們的問題比較多,林恆不會一下子查處幾個家族,會一個一個的來,等處理完他們,林恆就沒勁了,上級紀委不會盯住一個地方不放,咱們要硬挺過去。
    這一關對于丁家或許是好事,沒收查封呂家的產業進入司法程序以後會拍賣,拍賣會遠遠低于市場價格,到時候我幫你運作,收購呂家的產業。”
    “叔,那個焦化廠挺掙錢的。”
    “焦化廠環保手續不全,如果接手,還要有大筆投入進行技改,減少污染排放量。到時候肯定有外地老板瞄上,甚至有國資瞄上。不過不用怕,焦化廠以後不好玩,國家對能源的控制越來越嚴格,風能太陽能新型能源的投入會越來越大,傳統能源環評越來越不好做。這一塊看情況,如果競爭厲害,價格炒上去,就放手。
    幾大家族的產業有的是,我相信還會有大家族土崩瓦解,只要沉住氣,撿漏的機會多得很。”
    “叔的眼光高。”
    “剛才鄧喜來來過,我讓他把自立涉案女孩的年齡改了。改大一兩歲,這樣你自立哥的案子就好說了。
    還有一個問題,要和女孩的奶奶和女孩本人說好,等案件進入司法環節,女孩不能說是被迫的,必須說成是自願的。女孩奶奶的旁證也必須這樣說。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我這就去找那個女孩和她的奶奶。她們如果不願意改口呢?”
    “給錢,給她們沒有見多的錢。”
    “如果給錢她們依然不改口呢?”
    “志軍,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都對付不了?還要你叔親手教你?”
    “叔,我知道怎麼做,如果這個女孩不改口,就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去吧,一定要穩妥,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丁志軍走後,丁根柱一個人喝茶,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心神不寧,自從走上仕途,他是升官發財兩不誤,在武康叱 風雲幾十年,第一次感到遇見了真正的對手,難道在快要退出官場的時候,晚節不保,栽在林恆這小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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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紀委常務副書記丁鴻翔打電話,雖然都姓丁,兩人不是一個村子的,後來續家譜,論輩份丁鴻翔應該叫他叔,對外他也一直號稱是丁根柱的佷子。
    丁鴻翔師範畢業,有了和丁根柱的這層關系,很快從一個偏遠的山村小學調到縣紀委,不幾年當上辦公室主任,然後是副書記,現在是常務副書記。原本想去大局委當一把手或者去鄉鎮當書記,紀委工作加強後,丁鴻翔又不想動了,丁根柱也不想讓他動。
    紀委有嫡系,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能掌握。
    “鴻翔啊,在家休息還是在案子上?”丁根柱說。
    “上了城管局的案子,都是熟人,沒法辦,我前幾天就回來了,怕林恆再給我派活,就沒有去單位,在家里看電視。”
    “你不能一直貓在家里啊!你是常務,林恆不在的時候你要主持全面工作。”
    “叔,林恆這小子太猖狂,在單位里不給我一點面子,關上門不止呵斥我一次了。我們兩個的觀點不一樣,我不想伺候他。”
    “你這樣的想法,剛好合了林恆的心意。慢慢會被邊緣化的,你不去單位,單位有什麼活動你不知道,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著數錢吶!”
    “不會的,叔。單位的動態和林恆的動靜我清清楚楚,有人及時給我匯報。”
    “那就好,林恆在武康還是在其他地方?”
    “在武康,今天和武裝部長打靶去了。”
    丁根柱的小眼楮一轉悠,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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