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套房里,林恆歐寶匯報了情況,呈上了相關證據物證。
紀委室主任和省廳處長商量以後,決定立即采取行動。
公安廳負責抓捕毛蛋三人。紀委負責留置呂奇功。
毛蛋三人出去避風頭,他們沒有想到警方的行動這麼迅速,在躲避期間和家里廠里都有聯系。查到他們的藏身地不難,一天時間,在外地警方的配合下,把三人全部抓獲,然後秘密關押。
對呂奇功的留置也很順利。王新失蹤後,家里人進行了尋找,不過沒有太認真,這家伙有時候喝多在酒店里睡覺,也是整天聯系不上,有時候打牌把手機一關,能打上三天三夜。
家屬打電話到廠里,廠里只說他沒有來上班。
情況報給呂奇功,呂奇功罵了一句,讓保安隊的幾個熟人打听一下他到底在哪里。
這時候,接到縣人大打來的電話,說人大有一個會議,讓他去參加。
呂奇功雖然有點疑惑,還是去了。以前經常參加人大的活動,有時候是人大常委會,通過縣里 的一些重大事項。有時候是商議調研或者是捐款的等公益活動。
呂奇功的車子進了政府的院子,人大和政府是一個大院。
剛下車,幾個年輕人圍上來。
對方出示了一下證件,呂奇功的兩腿立即發軟,他們是省紀委的。
“呂老板,跟我們走一趟,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呂奇功是見過世面 的人,知道這時候是逃不掉的,在這里大聲吆喝也沒有用,只會鬧得滿城風雨,對自己反而不利。
一個商人,被紀委傳喚,很可能是牽涉到某個領導的事,大不了在里面呆一陣子,把行賄的問題說了,一般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
呂奇功乖乖的上了旁邊的一輛車子。
車子出城,一直開到省紀委的培訓基地。
路上,呂奇功心里琢磨,會是誰的問題。
縣里主要領導都安然無恙, 和自己關系密切的省市領導沒有听說有什麼負面消息。難道是李剛強出事了。李剛強當紀委書記,省委巡視組來武康,駐地失火,省里領導肯定震怒,不會輕易放過他,盡管他也被燒傷了。
呂奇功確實給李剛強送過禮,不過數額不大,主要是逢年過節象征性的走動,一個副縣級干部,呂奇功是不怎麼放在眼里的。
來到一間審訊室,一個西裝男說“呂總,知道為什麼把你帶進來嗎?”
“我一直守法經營,是縣里的納稅大戶,你們為什麼把我弄到這里來?”
“好好考慮你的問題,考慮通了打報告,想不通繼續考慮。給你的時間不多,不要錯過機會。”
呂奇功梗了一下脖子,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在這里爭辯沒有用,省紀委直接插手的事情,不會那麼容易過關的,是不是省里哪位領導犯事了?
雙方都不再說話。在武康政府院里上車的時候,他給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肯定領會,手機被沒收,武康人會知道他去了哪里,會有人幫他說話。
不能束手就擒,最起碼堅持一段時間,能不能得到外面的動靜。
呂奇功被帶走,不到兩個小時,縣委書記康書友就得到了報告,心里不禁一陣發涼。
武康的企業,之所以能夠順利進行,和他康書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尤其是非法佔地,虛開發票、嚴重污染的企業,沒有他點頭,相關部門早就給封了。
當然,點頭不是白點了。
焦化廠一直是重污染企業,呂奇功在上面有活動,康書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群眾上訪反映廠里的污染,康書友以保證縣里的稅源邊整改邊生產為由,一直在暗中支持廠里的生產,變相縱容嚴重污染的發生。
康書友親自給林恆打電話,要他立即到縣委去。
來到康書友的辦公室,康書友劈頭就問“你知道呂奇功去了哪里嗎?”
“呂奇功是誰?”林恆故意裝傻。
“焦化廠的老板。”
“我就不認識他,更不會知道他在哪里?怎麼了?如果人失蹤了,立即報警啊!”
“你打听一下,可能是被省紀委帶走了。”
“是牽涉案子嗎?”
“估計是。”
“如果牽涉案子,不好打听,辦案人員不會說。如果打听領導,會挨批評。”
“省紀委來武康帶人,沒有給咱們接頭?”
“我是沒有接到省紀委有人來接洽案子。不知道其他人接到過沒有。”
康書友盯著林恆,這小子的話 不一定可信。
林恆不是嫡系,也沒有犯錯。康書友想發火沒有理由。壓住怒火,平靜的說道“有呂奇功的消息了立即報告。”
“好,康書記。”
林恆走後,康書友又給警局局長和環保局長打電話。讓警局查找呂奇功的下落。讓環保局長打听省市環保單位是不是有誰出事了。
環保局長沒過多久就回過來電話,上級環保單位一切正常,沒有听說誰接受調查。
警局局長鄧喜來親自來縣委給康書友匯報“經過了解,呂奇功的司機反映,有幾個人在縣政府院里把他帶走,司機記下了那輛車子的牌照,車子是省紀委的,目前車子在省紀委培訓中心停。”
“看來老呂確實有事了,之前沒有一點苗頭啊!昨天他還和我通話,廠里效益可以,計劃繼續擴大產能。”
“康書記,有個情況不知你知道不知道,老呂的焦化廠不久前有一個村民在樓上墜亡,老呂一直沒有擺平,省里把他帶走,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系?”
“死了一個人,多給點錢不就行了。”
“可是家屬不要錢,尸體一直沒有火化。呂奇功怕給錢多了,會有更多的人去廠里搗亂。”
“老呂真是個笨蛋,要錢不要命的家伙。如果牽涉到命案,紀委不會直接插手,命案是你們警局辦理的。”
“康書記,墜樓的那個村民死因確實存疑,當時我主張請上級法醫進一步鑒定。你非要讓我們把這件事壓下去,調解了事。”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康書友陰鷙的盯著鄧喜來。
鄧喜來心里一陣發涼。當初就是在這間屋子,你依然這樣坐著,親口說的,才過了多久,你就忘記了?是有選擇遺忘吧!
呂奇功如果是行賄問題被留置,和他鄧喜來沒多大關系,如果是因為馮金柱墜樓 的事,他這個局長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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