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惠港打電話︰“老同學,你這是干什麼?山藥里怎麼有那玩意。”
“林書記,听說你到武康任職,沒有什麼要帶的,一點心意。剛才忘了告訴你,和我一起來的是武康的裴老板,生意做的很大,武康的首富,以後請多關照。”
“你走到哪里了?趕緊停下,我這就過去。”
“老同學,不要見外,裴老板是我很要好的老大哥,人品絕對沒有問題,放心好了。”
“你要是不拐回來,後天我就去武康,給你帶回去。”
“何必吶,你誰都可以不相信,只管相信我這個老同學。剛才去家里坐,你看把咱爹咱娘照顧的,穿的衣服不如一個普通農民,家里沒有一樣排場的家具。這事和你無關,我孝敬咱爹咱娘的。”
惠康掛了電話。林恆的印象里,惠港是一個很靦腆的家伙,在學校里幾乎沒有存在感,步入社會,怎麼這樣市儈。
把幾根黃燦燦的東西帶走。
回到自己的住處,見樓梯口一個少婦抱著一個孩子在那里站。
走近一看,是丁香。
“你怎麼在這里?”
“林局長,听說你調走了。我的事咋辦啊?”
“你的啥事?”
“我在取保候審期間,到期後會不會把我收監?你問了沒有?”
“給你問了,賈富強一伙的案子正在審理,只要不牽涉新的犯罪,會照顧你的。”
“不收監,判了緩刑,我的工作也沒有了。”
“丁香,我不能保證法院審理的環節會怎樣。”
“如果沒有了工作,以後俺娘倆怎麼活啊!”說著,抹起了眼淚。
這娘們,半夜了來我門口哭,別人看見以為是抱著我的孩子,來要生活費的。能給你爭取不收監,對你是最大的寬容了。你還想不受懲罰,以後繼續當警察,合適嗎?還有資格當警察嗎?
“丁香,你的情況我很清楚,能做到這一步,對你是最大的寬容了。以後的生活你自己打算,年紀輕輕的,到哪里不能掙錢?”
“我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孩子,往哪里掙錢。”
“陳家不是有錢嗎?”
“陳一天是個傻子,老妖婆看錢看的緊,會給我花?”
“回去吧,我林恆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可能給你。這孩子的身世我已經替你保密了。”
丁香愣了一下。林恆的話敲到她的麻骨上,說到︰“林局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個好人,我是誤入歧途,上了賈富強的當,我想了,在認識的人中,只有你能救我。”
“看你的造化了、”
林恆往樓上走,丁香要跟上去。
“我要休息了,你如果再跟我,就是騷擾我,你的一切我不再過問,也不再替你保密。”
丁香不再往樓上走。忽然“噗通”一聲跪下。
“林局長,我丁香給你磕頭了。”
林恆頭都沒有回,打開自家房門進去。
沒有開燈,站在窗前,不一會兒,從暗處的車子里出來一個男人,男人扶著丁香上了車,車子開出小區。
這女人,估計又掛上了野男人。會的真多,差一點就上當了,如果心一軟,讓她進屋,以後就不好說了。
洗漱以後,準備睡覺。白玫打來電話。
“老弟,剛听說你又高升了。”
“什麼高升?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真的不願意去。西陵警局剛穩定住,班子配齊了,新辦公樓馬上投入使用,以後我這個局長輕松了,喝喝茶看看書爬爬山,把自己養好。
誰知突然把我調走了,等于做了一桌好飯,還沒有動筷子,把我支開了。”
“哈哈哈老弟,你就是勞碌的命。上級看人看的準,能力越大,擔子就越重,不會讓你舒舒服服享受的。”
“你在哪里?在兆興還是西陵?”
“兆興,好久沒有去西陵。听說甦暢辭職了?”
“是。”
“可惜了。”
“是有點可惜,如果她不辭職 ,西陵提拔一人就是她甦暢。”
“我說你們兩個可惜了。”
“我們兩個可惜什麼?”
“老弟,你還瞞我,我雖然很少去西陵,但是西陵的事兒清清楚楚,你和甦暢偷偷摸摸幽會的時候我就知道,怪不得你小子守的那麼嚴,原來心中有女神,自從知道我和甦暢的關系以後,我就不再打你床上的主意了。
怎麼搞的,甦暢那麼好的姑娘,咋就分手了,讓張飛他們攆到警局里要揍你。”
“我可以不回答嗎?”這個問題多人問了,林恆不勝其煩。
“好,你的隱私,我不問。抽時間去武康看你。”
“謝謝白姐。”
“你要走了,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幾年你對公司 不少幫助,西陵的項目賺了錢。我知道你不貪污不受賄,腰里沒有幾個錢。我讓朱莎給你送去二十萬,現金,你收著,以後花錢方便,不用佔公家的便宜,也不眼氣老板們的豪奢。姐有錢,以後每年給你二十萬的零花。不夠了你說話。”
“不用,平時我幾乎不花錢。”
“朱莎馬上就過去了。”
“她不知道我在哪里住。”
“哈哈哈老弟,你是警局局長,有偵查能力,我們也有。給你說,剛才你門口有個漂亮少婦抱著孩子找你,對吧?”
林恆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本來以為今晚有好戲看,誰知道是你單位的警花求你辦事,你挺絕情的。”
“白姐,你不要嚇我,你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在兆興。開開門,朱莎過去了。”
話音未落,听見敲門聲。
林恆知道了,朱莎一定早就在樓下等著,剛才的一幕朱莎看見,給白玫說了。
“我已經睡了,改天再說吧。”
“睡了起來不就行了。錢你留下,人也可以留下。朱莎早就看上你了。和我一樣,知道你和甦暢的關系後不敢下手了,現在你是空檔期,讓朱莎陪你一晚,隨便折騰。”
林恆更是不敢開門,但是敲門聲依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