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也發現了異常,回頭一看,見自己的車子緊跟,這小子要干什麼?
再看兩個武警,嚴陣以待,只要張擎敢沖撞這輛車子,武警一定會開槍。
中巴車加速,拉響了警報。車子在鬧市區的速度至少80邁。
張擎也提速,一直尾隨,前後不超過十米的距離。
幾次加速減速以後,始終甩不掉張擎,這樣的情況,只怕跑一天也不會把他甩下。
夾克男掏出電話,不知道要打給誰。電話打出去,肯定會有人攔截他,張擎那小子會不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林恆說道︰‘這位領導,把手機給我,我讓後面那小子停車。’
夾克男猶豫一下︰‘不能說其他,讓他立即調頭回去,否則把他也帶走。’
撥了張擎的電話。
開始張擎沒有接,一直撥打了三遍,手機終于通了。
“我是林恆。你他媽的一直跟在車後面干什麼?”
“林局長,他們要把你帶到哪里?”張擎帶著哭腔說。
“你管把我帶到哪里干什麼?又不是槍斃我,讓你去收尸。”
“我得看看你在哪里,然後給局里領導匯報。”
“你個慫貨,知道我在哪里又怎樣?難道你們想把我劫持回去?”
“他們憑什麼給你戴手銬,我要去問問。”
“滾你媽的,你算老幾,來問為什麼給我戴銬子。”
“林局長我”張擎哭了。
“別裝慫,立即踩剎車,向後轉!記著我剛給你說的話。你這不是為我好,是要害我,你他媽的想害死我就繼續追吧!”
林恆掛了手機,後面的車子減速了。
中巴加大油門,很快不見了後面的車影。
車子繼續飛奔,半個小時以後,在一個偏僻的酒店里停下。
房間也是軟包,看來這里經常作為紀委的辦案用地。
兩名武警也跟了上來,站在門口。
坐下以後,夾克男點上煙︰“林恆,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里嗎?”
“不知道!”
“當局長以後都做了什麼,心里清楚,不要讓我多費口舌,老老實實的交代,爭取好態度,給上面報一下,想辦法弄個投案自首,說不定能保住自己的飯碗。”
林恆不屑的一笑︰“不要彎彎繞了,你這話我以前經常說,直接給我說明吧,我做的事不會賴賬,沒有做過的,你們賴不到我身上。”
“痛快!給你說明也可,男人嗎?把持不住的就兩樣東西,一是金錢,二是美女,這兩樣東西,自己考慮吧!”
“沒有!”
“態度不老實。”
“如果你們掌握有確鑿證據,只管處分好了。”
“林恆,我們知道你是警院畢業的,知道你反偵察能力很強。證據面前,一切都是枉然,過于的自信反而會害了你。”
林恆已經猜到了,最近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 的事,如果有,就是收了黃四二十萬現金和一箱酒。黃四這是陷害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分局局長韓陸。甦春茂也是被他這樣陷害的。
不過林恆不怕,那箱酒和二十萬現金,當晚就給關雎匯報了。第二天給紀委書記說明,還辦理了手續。他們會調查清楚的。
估計留置之前,市紀委怕走漏風聲,就沒有調查,只按照黃四的舉報,就能把他帶到了這里。
成竹在胸,林恆不怯不懼,反而談笑風生,想回答就回答幾句,不想回答,閉目養神。
審訊進行了一天,毫無結果。
晚上,夾克男暴躁了,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用大燈泡照著林恆的眼楮。
這是變相的刑訊逼供,時間長了,會產生幻覺,會不自覺的順著問話人的思路走。
媽的 ,老子沒有敢用的方法你們用到我的頭上了。
夾克男依然在圍繞林恆的工作情況訊問,提到了當辦事處副主任的事,幾家企業是如何招進來的。有沒有拿他們的好處。還有在警局提拔的幾個人,有沒有收他們的賄賂。
又進行了大半夜,期間夾克男不斷出去接打電話。
估計是有人急了,急于拿到林恆的口供。
後半夜,一直在屋里的小年輕出去了,就剩夾克男和林恆。
夾克男有點氣餒,抽出煙,遞過來一支︰“抽嗎?”
林恆搖搖頭︰“早就想戒煙,一直下不去決心,我看在這里戒煙挺好。”
夾克男點上煙,語氣平和的說︰“林局長,不是我們非要搞你,是你得罪人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執法,我執幾紀,實事求是的講,誰還沒有點擺不到桌面上的事。認了吧?不認你是出不去的。早點認,早點結束,不要受這冤枉罪。不就是二十萬塊錢嗎?可判可不判,關鍵看你的態度。”
“什麼二十萬?”
“不要裝糊涂了。在哪里取的二十萬現金,誰搬到車上的,在場人都誰,我們調查的清清楚楚,對了,我們還有錄像,你要不要看看。”
“什麼錄像?”
夾克男打開手機,是黃上黃前面的鏡頭,一個服務生搬著一箱酒往車子前面走。
“這能說明什麼?當時我不知道他們干什麼,回去以後發現里面有現金,立即給黃四打電話,要把東西還給他,黃四不要,我就給縣委書記關雎匯報了,第二天送到縣里的廉政賬戶上。你們可以調查。”
“哈哈哈林局長,誰不清楚你和關雎好,假的,全是假的。我們在帶走你的時候,你給司機說立即給縣委領導匯報,我們就知道咋回事,不就是讓關雎給你做偽證嗎?不要聰明過度了,下一步我們就按照偽證罪,干擾紀委辦案把關雎留置了。”
“你們某些人如果捏造證據陷害無辜該怎麼處理?”
“只要你有證據,隨便。”
“你叫什麼名字?”
“你看過我的工作證。”
“名字忘了,你再說一遍。”
“你什麼意思?”
“出去後收拾你啊!”
夾克男臉色一變,把煙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林恆,看到沒有,這里沒有攝像頭,只有你和我,我現在就收拾你。”
忽然竄過來,抓住林恆的頭發,一只拳頭照面門砸來。
林恆偏頭躲過,拳頭擦著耳朵過去。
身子一擰,戴著銬子的雙手套在夾克男的脖子上。
一用力,夾克男雙腳離地,胡亂彈蹬。
再用力,夾克男眼楮泛白,身子軟的像一根面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