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到,如今卻早早暴露了底牌。
這次與隋軍交戰結束之後,這威力絕倫的弩車,統葉護可汗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收歸己有。
畢竟,如此強大的武器,擱誰手里都是一張王牌。
到那時,自己手中這張最大的“底牌”沒了。
若還想在西突厥的勢力範圍內站穩腳跟,繼續抗衡西突厥,可就真得另闢蹊徑、絞盡腦汁想別的法子了。
“無敵了,這簡直太無敵了!”
統葉護可汗興奮得雙眼放光,一邊不住地贊嘆,一邊急切地轉向身旁的將領問道︰
“此地距離弩車究竟有多遠,速速查來!”
那將領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一路小跑著,往返數次,仔細丈量。
核算清楚距離後,快步上前,單膝跪地,高聲回道︰“回可汗,將近九百余步!”
“哈哈哈,妙啊,實在是太好了!”
統葉護可汗听聞此言,激動得雙拳緊握,狠狠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即刻向隋朝宣戰!我要讓他們知道厲害,把他們徹底擊垮,讓他們有來無回!”
統葉護可汗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嘶吼道。
在這滿是憤恨與決絕的話語聲中,西突厥的使者領命匆匆出了大營。
沒過多久,使者快馬加鞭趕到了龜茲城。
一番通報之後,他竟大搖大擺地徑直闖入中軍議事之地,那副模樣,仿佛全然不把隋軍眾人放在眼里。
剛一站定,西突厥使者便脖頸一梗,腦袋高高揚起,鼻孔都快朝著天了。
他斜睨著楊廣,用一種傲慢到了極點的口吻說道︰
“五日後,你們隋朝可敢與我西突厥正面一戰?”
“嗯?”
楊廣原本正與諸將商議軍情,听到這話,不禁微微一愣,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使者,旋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本以為統葉護可汗是被隋軍的赫赫威名嚇破了膽,派人前來求和,不敢再繼續交戰下去了。
萬萬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這般挑釁的宣戰,這可真是膽大包天,完全悖逆常理。
大隋如今不主動出擊踏平西突厥,便已是對他們莫大的恩賜,這些人倒好,居然還敢主動上門挑釁。
“想必你就是武信吧?” 西突厥使者目光一轉,鎖定了坐在兩側首位的武信,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揚聲說道,
“我西突厥麾下有十八位武藝高強、以一當百的勇士,個個身懷絕技。
五日後,你可敢與他們比試一番,較量較量?”
說這話時,他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臨行前,統葉護可汗特意將他喚至跟前,面色凝重地千叮萬囑,此番前去,務必想盡辦法激怒武信。
只要武信被怒火沖昏頭腦,按捺不住性子,主動現身于陣前,便能落入他們精心布置的陷阱,被那威力驚人的弩車一擊命中。
屆時隋軍必亂,戰局便可瞬間扭轉。
“嘖。”
武信聞言,只是微微抬眸,眼神中滿是蔑視,冷冷地瞥了一眼西突厥使者,連開口回應的興致都沒有。
西突厥這番作為,不過是黔驢技窮之下使出的小把戲。
不管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五日之後戰場上見真章,倒要看看這些家伙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如此張狂挑釁。
楊廣滿臉不耐煩,對那西突厥使者的張狂態度根本不屑一顧,連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眼。
程咬金見此情形,立刻挺身而出,雙目圓睜,怒目而視,大聲呵斥道︰
“還不快滾!
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五日後,我大隋鐵騎定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滅了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哼,滾就滾!”
那西突厥使者倒也干脆,他心里清楚,自己此番前來,該說的話已經帶到,也成功挑起了隋軍這邊的怒火,任務已然完成。
至于後續的成敗,就看統葉護可汗的謀劃能否奏效了。
待西突厥使者趾高氣昂地離去後,楊廣這才收起了臉上的輕蔑之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開始認真思考起西突厥此次宣戰背後的深意。
他微微皺眉,轉頭看向武信,開口問道︰
“少誠,依你之見,這西突厥此番突然宣戰,究竟有何陰謀?”
“或許是有什麼陰謀吧。” 武信微微沉吟,
他並非神機妙算的諸葛亮,無法未卜先知,洞悉西突厥的每一步計劃。
但他心里明白一個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西突厥在接連受挫之後,突然如此囂張地宣戰,背後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過,武信也並非膽小怕事之人。
不管西突厥耍什麼花樣,他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以他的實力,何懼這些歪門邪道!
時光仿若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五日之期已至。
大隋的將士們在這五日里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個個摩拳擦掌,早已蓄勢待發。
只等一聲令下,便奔赴沙場,建功立業。
晨曦微露之際,武信身披戰甲,威風凜凜地立于陣前。
手中三尖刀一揮,率領著將近十萬的精銳大軍,如一條鋼鐵洪流,浩浩蕩蕩地向著西邊的戰場絕塵而去。
軍旗烈烈,迎風招展,將士們的吶喊聲震徹雲霄,仿佛要將蒼穹撕裂。
與此同時,西突厥那邊亦是全軍出動。
只見人馬如潮水般涌動,氣勢洶洶。
在隊伍的正中央,那台巨型弩車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被層層精兵嚴密保護著,緩緩地向前行進。
沒過多久,雙方大軍如兩朵洶涌對撞的烏雲,齊聚于這決定生死的主戰場。
一時間,馬蹄聲、腳步聲、兵器踫撞聲交織在一起,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
統葉護可汗一身戎裝,威風凜凜地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斷地來回掃視隋朝軍陣。
可他的眼神雖專注,心思卻有幾分分散,時不時便會緊張地轉過頭,望向身後。
只因那承載著西突厥制勝希望的巨型弩車,讓他牽掛不已。
“武信究竟是哪一個?” 石國國主心急如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此次作戰計劃的關鍵,便是要讓馬賽人精準地射殺武信。
否則,這秘密籌備許久的弩車可就白忙活了。
“應當是那個穿金甲的。”
統葉護可汗抬起手指,指向對面遠處騎在赤炭火龍駒身上的宇文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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