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之道法自然

第53章 河圖鎮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少出無門 本章︰第53章 河圖鎮

    上回書說到。

    龜厭因元神受損,心力不支,著實的看不得那“天書”,便想起他那師叔才學淵博,縱覽群書,索性讓他看了,興許或有些個眉目。

    剛想至此,倒是想起,經這一場劫波蕩過,且不知這自家的師叔是生是死,饒是一個心下黯然。遂拜托了重陽將那棺蓋上的文字描畫下來以便日後參詳。

    自家身衣是一個殘神衰,且做不得牛馬之事,便讓那張呈喚了親兵過來,將棺木周圍干土清了,以便他入那墳坑細細看來。

    令下如搬山,不到片刻。見那些個親兵來至。便是摘盔卸甲,一番的刀鏟手刨,忙碌了清理那石棺的周遭。

    那陸寅省事,攙扶了龜厭一旁坐了,自腰間摘了酒囊,于他喝了暖身。

    然,一口酒剛剛咽下,便听的那幕坑中親兵驚呼。抬眼,見那些個親兵手拉繩拽的將自家的伙伴自坑中撈出。龜厭且要起身,倒是忘記了自家的那條爛腿不濟。且攀了那陸寅想要站起。

    如此,便是讓那重陽道長搶了先,望那親兵道︰

    “何事驚慌?”那親兵神色惶恐,口中斷斷續續的亦是說不出話來。

    龜厭到得那親兵身前,卻只听得那親兵面上驚慌,口中絮絮叨叨語焉不詳。便是扔了酒囊于他道︰

    “緩口氣,慢慢說來。”

    親兵喝了口酒,緩了一下,只出兩字︰

    “鬼臉”

    且只兩字,卻讓周遭人等一片的迷茫。重陽心急,拿了親兵手中的繩子道︰

    “放我下去!”

    龜厭卻伸手攔了他去。遂拿了繩子圍在腰間,讓那親兵將他放入。

    下得坑來,且望了四周,心道︰且是難為了這些個宋粲的親兵。那棺外有槨,甚是巨大,且不是起初所見。口中喃喃自問了一句︰

    “石棺石槨?”周遭被那些個親兵生生刨出深一丈,廣五尺的坑來。然雖如此,卻還未見那棺槨的基底。

    周遭土質堅實,陽光不達,饒是一個陰森。

    觸之,便覺有寒氣源源而來。龜厭心下道奇,遂將那砂石摳出一塊來。捏了拳,再開,粒粒散沙,且是要將他手中的水汽抽干了一般。便慌忙扔了手中的沙土。細細思之,此處究竟是何處所在?

    且在想,便覺身後陰森之氣襲來。且不似周遭寒氣所致,便是那種有人在背後望他一般。

    龜厭心驚,且回頭。便見一張人臉迎面撞了來。慌得那龜厭驚叫一聲,慌忙念了護身咒語。卻見那人臉不動。呆呆地望了他。細看了便著實的松了口氣。那人臉卻是一個棺槨上的石刻。心下道︰此番元陽丟的多了些個,且被這石刻人臉嚇得險些屎尿齊流,說來也是個笑話。

    坑上重陽听得龜厭驚呼,大聲叫了聲︰

    “仙長!”

    龜厭且笑了自家的膽小,便嘻哈喜愛了一聲,回了“無事!”

    說罷,且細細的看那人臉。

    所見,那棺匣之上刻人面,周遭雷紋圍之。並有繩紋河圖。應是遠古之物。

    其溝壑間且有些個朱砂、丹黃殘存。像是原先為彩繪,且不知經得多少個年歲,如今已經斑斑駁駁見不得往日的面目。

    然,那刻畫倒是一個眼熟。茅山有鼎亦有此等人面的刻畫,然卻無有這樣成半面哭笑之詭異狀。

    細看那人面浮雕狀,臉面輪廓清晰,仿佛真真的從那石棺上伸出個頭來。且眉、目、口、鼻皆全,顴骨突起。目雖平視,然左右躲閃了卻躲不開那石刻人面的目光。

    心下且道︰是個活物麼?想罷,便以手觸之,且看有石壁無機關。然手觸之,頓感那冰涼質感透骨,且是個源源不斷,沿了那手指直逼體內。

    那寒,透了髒腑,穿了骨縫,饒是一個無孔不入。然,惡寒過後,便是體內有熱盛出,便是將那心肝脾肺的炙烤的一個揪心。且是見過那和尚被陰火灼燒之狀撞入心懷。便是趕緊收了手來。調了氣息,壓了那陰火灼燒之感。

    倒是不敢再摸它。然心下有是個不甘,將臉湊近了看那刻畫。

    見那人臉呈左哭右笑之態。笑臉稜角分明有陽剛之態,哭者陰柔,呈一個苦悶之色。兩面合來便是一個陰陽同體,饒是讓人一個無寒而栗。

    倒是想起適才與那坑口看了,此陣且與那先天八卦相仿。然現在看去,那棺上遍刻雲雷紋飾,繩紋河圖,卻獨不見陰陽八卦的圖樣。

    且是一個怪哉?

    心下道︰說這道教由東漢張道陵天師所創,以黃、老為宗,承襲戰國神仙方術衍化形成。

    這前秦的神仙方術也有方士,術士之分。

    兩者皆為修行之人,“方士”為“方仙道”,倒是略微接近現下道士。

    “術士”卻是一個迥然。便是借自然一切之力修為。

    如此,這“術士”墜入魔道者頗多,其修行便是更接近巫術一類。

    這不見陰陽八卦,且能擺得出此陣來,且不知是于此地埋葬者方士還是術士。不過可斷,且在先秦之前。

    即便為方、為術,此番布陣鎮住這旱魃者亦是舍生取義之古聖先賢也。其修為法術皆為我輩仰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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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在感嘆,便听的上面的親兵哼嗨。

    卻是重陽指揮了眾親兵合力開了那石棺。原先棺蓋已經被法力沖開了一角,然那棺蓋頗重,倒是累的親兵哼嗨的挪了開些,露出那棺內的遺骸。

    重陽探身,見棺內幾無隨葬之物,卻有手鈴銅劍在其側。心道︰此乃修道之人也!卻不知是何年月何事葬在此處。

    然,只一念之間,便頓覺惡寒陣陣,體力不支,便閃身蹲下不敢再看,慌忙自懷里掏出陽符,激出些個陽火擦了手掌,口中念念閉目養神。

    見此,張呈在身後道︰

    “道長,請稍做歇息……”

    說罷,回頭看了陸寅一眼,那陸寅也不講話,便自懷里扯出帕子抖了一下,蒙了口鼻,翻身一躍便入的那石棺。

    然,且剛入那石棺便覺一股寒意襲來,瞬間走遍百骸九竅,一時間周身戰戰不可自抑。心下叫了一聲“不爽!”剛想起身,倒是一個心神百骸均不由己之感。慌忙喊了︰

    “拉我上來!”

    然是一番手忙腳亂,那陸寅便被親兵給拉出了石棺。

    且在心下慌張之時,卻見一個靈符貼在胸前。那陸寅詫異,遂見那符自動,靈光游走,便覺一股暖流撞開盤于百骸之寒意。于是乎,隨之驚呼一聲出口,頓覺這身子又是自家的了。

    此時才見那棺匣之側龜厭喘息了看他。

    倒是有心謝了,卻一時想不起來該說些個什麼。只得仿了重陽,叉手叫了一聲“仙長。”卻見那龜厭望他道︰

    “且小心了。”

    得了龜厭的話來,便是一個輕身跳了下去。有了適才的經驗,那陸寅亦是不敢唐突,且雙手雙腳撐住那棺槨的石壁向下觀看。那陸寅

    見那遺骸身上衣物盡化,只留下干尸般的尸骸,幽幽散出青玉般的光澤。心問道︰玉化麼?

    且探身,取了毛刷,清了那尸骸上的腐敗之物。見那尸骸發白有髻,卻是臉朝下趴著,頓時心下一沉道︰

    “此乃覆葬嗎?”重陽得此話,便讓張呈攙了龜厭,自家上前觀看。看罷,便是一個眉頭一緊,嘆了一聲道︰

    “然,此葬魂魄便脫不得肉身,不得超生也。”

    龜厭聞听兩人之言,便撇下張呈,一瘸一拐的快步上前。

    卻又听得那石棺之內陸寅說道︰

    “尸身左腿屈起,右臂壓于身下,左臂置于顱邊,周身朱砂染就……”

    那陸寅說罷便仔細尋了下腳之處,便滑入石棺內,從懷里掏出布包,打開卻是些銀針,藥罐,毛刷,探針之物。細細看那遺骸。

    此時兩個親兵將龜厭拉了上來,攙扶著龜厭到那口石棺附近。听那重陽仰面自語道︰

    “魁星踢斗……”便聞听那龜厭與他身後道︰

    “魁星踢斗,朱砂裹身。方士無疑了。”

    見龜厭來至,從陽便讓出些個位置,扶了那龜厭站穩。

    見那陸寅手腳麻利,在棺內用探針勘查,嘴里說道︰

    “尸身皮肉幾近石化,未見露骨。無外傷,頭骨完好,七竅有物塞之,口中塞物已碎,斷不得也。然,上有齒痕……”

    說罷,思忖了一下,便用探針挑開尸骸手部碎布,用細刷輕掃之。怔了一怔續道︰

    “尸身指骨扭曲,甲于指骨盡脫……”

    說罷,且又是了一下,抬頭看向上面眾人且是不相信自家的眼楮,疑惑道︰

    “石壁有抓痕……乃活葬麼……”

    此言一出,饒是讓那棺上眾人皆打了一個冷戰。見此情景,心內萬千卻不能言。

    龜厭望那重陽喃喃︰

    “你我僧道四人力拼“青眚”為舍生忘死之態,那眼下這這個修者卻是拼卻了全部身家道行。不惜修行之身,也全不顧人身難得,寧自困自家魂魄于此。活葬而不散其形,致死不壞其身……”

    那重陽听罷,亦是個喃喃︰

    “只為了這𥕜衛天道輪回?”言罷,回頭又望向周遭,又道︰“不消擾人清夢,想那其他幾口石棺,也應盡數如此也。”說罷,又望那棺槨內的尸骸,嘆道︰

    “此為何等的心境修為也?!”一聲嘆罷,卻是一個搖搖欲倒,臉上已是一個魂不守舍之態。

    此時,宋粲帶了校尉奔這邊過來,見那重陽已經身形搖晃,站立不穩,便上前一把扶了那重陽道長拖了手腕出來,問了脈象。這失水,失神,陰盛陽亢饒是讓那宋粲心下一驚。心道,且需的好好的調養了去。心下卻想了如何配這藥方來。

    便在此時,那張呈、陸寅二人上前叉手,將此處情況一五一十的報于宋粲。

    宋粲听罷心下大駭,望了一眼拖著斷腿跪在那石棺前,搓土為爐,插草為香跪拜的龜厭,便吩咐兩人將重陽送回休息,自家且舍了那校尉望龜厭走了過來。

    倒是見慣了那龜厭邋遢。然此時卻也是個神傷。見這人發如蓬蒿,面似干尸,血污滿身,衣如托缽。

    宋粲觀之,心下一怔,自道︰這哪還有那個與其斗狠,灑脫無羈的少年道士?想罷且是心下頓然淒然,便走過去與他坐在一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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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地甚涼……”

    龜厭听罷也不看他,吸了一下鼻涕道︰

    “可有酒?”

    宋粲無答,伸手拉過道士的手腕,吐了口氣,穩了呼吸,便三指搭脈。

    思忖了一下,便向身後的校尉招手,且作了一個飲酒的動作來。

    那校尉知事,便跑去取酒。

    兩人無話,但此時卻惺惺相惜。

    看那碧落如洗,日如白丸,月似銀鉤,倒是個日月同輝。本七月本是流火的季節,此時卻是如同身至寒冬,腳下冰霜雖化,卻留白雨銀丸遍地。

    宋粲心內回想自到汝州所經歷,恍如隔世。與那龜厭雖坐一處,且也是個心有各夢,彼此無言。

    不刻,那校尉捧了一酒囊過來。

    宋粲接過酒囊,拔去塞子聞了一下,卻是皺眉。

    且是些個親兵喝劣酒,想那校尉且不知是從那個親兵身上搜的。想罷,便看了一眼校尉,那校尉也不答話只是不好意思的搓手憨笑。宋粲無奈,嘆了氣,將酒篩在酒碗里,遞與龜厭。

    那龜厭喝了一口道︰

    “卻不是酴香……”

    那宋粲听了“酴香”三個字,心下便是一沉。

    想自己剛來之時,也是用那“酴香”將龜厭灌醉。且是讓他出丑于程郎中之前,引得之山先生大怒,遂將他逐出師門。

    然,此時這“酴香”听來,卻另有一番味道在里面。

    宋粲心下想罷,便又點手叫那校尉過來,卻被龜厭伸杯攔住道︰

    “此酒甚好……”

    見那龜厭臉上強擠的笑容,宋粲心下淒然。且咂了嘴,提了酒囊倒酒與龜厭,自家也滿上了一杯。

    遠遠望見親兵將那濟嚴法師抬上擔架,卻強伸了手去,在他那盤坐的師兄身上攀了一把。且還未多做停留,便被親兵抬了去。那和尚的手卻在那里空空的抓了一下。

    便是一聲“我佛慈悲”且作兩人永訣。隨即,便是一個目光呆呆望了那已成金裝的師兄,口中喃喃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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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龜厭目光亦是個呆呆,望那被那親兵抬走的和尚,口中問道︰

    “且念的什麼?”宋粲答曰︰

    “多心經……”

    一語過後便不再言,亦不忍再看。便仰頭翻眼,將那酒強灌了去。濁酒烈,只能茲哈一聲咧嘴咽下。

    一口入喉,澀辣無比,卻是眼前一糊,往事卻有千千闕歌縈繞心頭。

    且如那︰

    世事一場大夢,

    人生幾度悲涼。

    夜來風雷且鳴廊,

    看取漫漫草崗。

    酒賤常愁客少,

    斯人化物北往。

    殘稱誰與共孤光。

    把盞淒然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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