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崢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昨天尾盤拉那一下,他一開始也以為是楊文松干的。
他還有些不以為然,覺得楊文松這是在垂死掙扎、螳臂當車。
可是今天,華林醫藥直接高開高走,李默崢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盤面上做多的勢頭太猛了。
一直有人不停的往上吃大單。
李默崢趕緊在上邊壓著。
同時,發動關系調查是誰在做多。
最後的結果讓李默崢呆住了。
不是楊文松干的。
楊文松到現在為止,都按兵不動。
是那些私募、機構等往里進的。
至于那些家伙為何急著往里進,李默崢也打听出來了。
因為那些人都看好楊文松這個股神。
楊文松到現在都按兵不動,說明楊文松一定有後手。
他們怕到時候楊文松推的太猛了,他們跟不上了,所以就提前進了。
而且,華林醫藥現在利空出盡,接下來就只有利好了,尤其是,雲城醫療產業中心項目現在進展順利,等這個項目建成投產,這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利好刺激。
現在好多的股評專家,都開始調轉風向,看好華林醫藥了。
李默崢現在突然有種舉世皆敵的感覺。
這些私募、機構,可不是那些散戶。
散戶就是一群羊,他揮舞一下小鞭子,羊群就得乖乖的听他的話。
但私募、機構不一樣。
這都是些狼啊。
可不是他李默崢揮舞幾下鞭子就能趕跑的。
當這些私募、機構統一了認識,往一個方向做一只股票的時候,這就是大勢。
楊文松什麼也沒做,僅僅憑借他股神之名,就引領了大勢。
強如李默崢,想要憑一己之力扭轉這個大勢,也非易事。
理智告訴李默崢,現在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投降認輸。
他手里的空單平均持倉成本是在三十二三,現在股價是二十八塊多,他現在是浮盈的。
現在選擇出場的話,即便是考慮到出場推高了股價,那最後也能保證盈利。
可問題是,投降的後果,對他來說,太嚴重了。
首先曹家那邊就不會答應。
曹家不收留廢物。
這是他那個生物學上的親爹親口跟他說的。
如果這次他贏不了楊文松,那他就是個廢物。
曹家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掃地出門。
而沒有了曹家的支持,那些早已對木魚資本心懷不滿的人,會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了。
何況,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輸給楊文松。
他寧願死,也不願輸。
李默崢就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大海,仔細想著應對之策。
思來想去,他只有一個辦法了。
孤注一擲。
李默崢給自己的父母打了個電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听完後,沒有反對,讓他放手去做,然後他們夫婦二人,這就準備出國。
去外面把退路安排好。
到時候,贏了,他們自然能保住一切,甚至更上一層樓。
輸了,也不至于走投無路,李默崢馬上出去,將來再尋找機會,卷土重來。
李默崢同意父母的安排。
但只是嘴上同意了。
心里,他已經決定了。
他不會走的。
既然是孤注一擲,就必須有置之死地的決心。
若是處處給自己留退路,那就必輸無疑了。
擺在他面前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贏,要麼死。
“股神?楊文松,就算你是真的神,我也要跟你斗一斗,我李默崢雖然只是個凡人,可我相信,人定勝天。”
李默崢看著窗外無邊無際的大海,喃喃說道。
…………
就在李默崢辦公室前面的海邊,密林掩映中,有一處會所。
秦浩、杜世文、柳大志,三人在這會所里。
幾瓶國酒,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豬頭肉拌黃瓜,一碟紅油豬耳朵,還有一盤蔥段、黃瓜段、蘿卜段,配上一碗東北大醬。
簡單的幾個下酒菜,三人在這兒已經喝了一下午了。
都帶了幾分醉意了,說話自然也就沒啥顧忌了。
“秦總,三爺,你們給我交個底,高新區那個項目,你們還能攔住嗎?”
干了一口之後,柳大志就問秦浩和杜世文。
杜世文垂頭喪氣的說道︰“攔個屁啊,光是羅家營那一幫子人,就夠不好惹的了,現在更好了,那楊文松又從老家一個武校里,拉來了一百多號人,那特麼個個都是練家子啊,十八九、二十郎當歲的愣頭青,打起架來那是真不要命。我上次找了一百多個人過去,連人家工地大門都沒進去,在門口直接被人給圍了,我特麼光醫藥費就花了幾十萬,這且不說,治安那幫孫子,硬說是我們鬧事,抓進去了好幾個,特奶奶的。”
秦浩也說道︰“楊文松那小子,也開始報復我們了,天天安排一幫人,去我們那幾個店里鬧事,弄得現在幾個店全都沒法干了,一天損失幾十萬。還有我那幾個工地,現在也都干不起來了。”
柳大志問道︰“咋了,楊文松也派人去鬧事了?”
秦浩恨恨的說道︰“他倒是沒去工地上鬧事,特麼的他直接派人把雲城的那幾個勞務市場給守住了,只要我的人去勞務市場上招人,立馬就被他的人給圍住了,我特麼一個工人都招不來啊,沒人還干個屁?”
說著,秦浩一口干了一杯。
柳大志也嘆了口氣,說道︰“我比你們更慘,我特麼听了李默崢的話,籌了五個億的資金,做空華林醫藥,現在賬面浮虧就過億了,每天還有幾十萬的利息,唉。”
杜世文端起酒杯,跟柳大志踫了一下,說了句︰“啥也不說了,走一個吧,特奶奶的。”
兩人也干了一個。
秦浩說道︰“咱們算是上了他李默崢的賊船了。”
杜世文說道︰“誰說不是呢,現在不光是生意干不下去了,劉建義跟周英東那邊,還整天盯著我,說不定哪天啊,兄弟我就進去了,唉,曹特奶奶的。”
柳大志苦笑一聲,說道︰“誰也不怪,就只怪咱們當初一時糊涂,怎麼就上了他李默崢的賊船,跟楊文松做對。現在好了,咱們三個啊,在雲城都成笑柄了。現在雲城最慘的人,就數咱們仨了。”
杜世文笑了,說道︰“你別說,最慘的人,還真輪不到咱們仨,還有比咱更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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