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小婉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她扶著林依姍，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小諾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依舊滴著血。她環視了一圈屋內，目光掃過每一個舊神的臉，最後停留在小婉身上“解決問題？我從來沒想過要解決問題。我只是想讓你們也嘗嘗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可這樣只會讓所有人都陷入更深的絕望！”豌豆忍不住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她蹲在林依姍身旁，試圖用一塊布條為她止血，但鮮血依舊不斷滲出。
“絕望？”小諾的眼神變得陰冷，“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舊神，什麼時候真正體會過絕望？柳麗珊死的時候，你們有誰在乎過？有誰為她流過一滴淚？”
屋內一片沉默，只有風沙拍打窗戶的聲音。小婉低下頭，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知道，小諾的憤怒並非毫無緣由，但此時此刻，他們真的沒有時間再內斗了。
“小諾，”林依姍忽然開口，聲音虛弱卻堅定，“如果你覺得我的命能平息你的憤怒，那就拿去吧。但我希望……你能放過其他人。他們……還有希望。”
小諾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心軟？別天真了。”
“夠了！”小婉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小諾，如果你真的想復仇，那就沖我來！別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小諾眯起眼楮，手中的匕首微微抬起“你以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小婉直視著她，毫不退縮，“但我也知道，你心里並不全是仇恨。否則，你早就把我們全殺了，不是嗎？”
小諾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匕首的尖端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別自作聰明了。我只是覺得，讓你們一個個慢慢失去希望，比直接殺了你們更有趣。”
“小諾！”豌豆忽然站起身，聲音里帶著哭腔，“你真的要看著所有人都死在這里嗎？外面的風沙越來越大了，如果我們不團結，誰都活不下去！”
小諾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屋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摩擦聲，所有人轉頭望向外面，神情緊張。風沙拍打窗戶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玻璃在狂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仿佛隨時會碎裂。
“那是什麼聲音？”豌豆緊張地望向門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
小婉也皺起眉頭，側耳傾听。她的心跳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轉頭看向小諾，發現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管是什麼，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小婉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小諾沒有反駁，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她收起匕首，深知此時必須收手了。
小婉攙扶著林依姍，幾個人小心翼翼從門縫里擠出去，大家成一字型貼在屋檐下前行。
恐怖是聲音越來越近，走到街角，眾人看見一只巨大無比的蟒蛇盤在中央，蛇頭頂還站著人。
“你是誰？”小諾大喊。
“ra陳佳慧。”站在蛇頭上的人回應，聲音不大但足夠穿透風沙。
“我是小婉啊，你記得我嗎？”小婉激動說著。
陳佳慧冰涼涼回應，“我當然記得。”
“帶我們走吧，幸好是你。”小婉松了口氣。
陳佳慧依舊冰冷，“抱歉小婉，我是來殺你們的，我的任務是殺掉眾神，當然還有神僕。”
“可惡。”小諾轉頭看著小婉，“你的朋友似乎不太友好啊。”
還沒等舊神們轉身逃跑，巨蟒擺尾將他們全部擊倒，陳佳慧從蛇頭上跳下來，拔出短刀挨個補刀，以防有人假死。
她舉著刀對林依姍猶豫了，這個女人雙目失明看上去慘不忍睹，眼中的刀還未拔出，恐怕活不了吧。
“佳慧，做事情。”巨蟒說。
陳佳慧只好刺下刀，“滿意啦？我干掉了所有神，現在孔苗苗開心了？”
“回去吧。”巨蟒說。
“我妹妹安全吧，看不到沙盤很擔心。”
“放心，有無面者保護絕對安全。”
陳佳慧爬上蛇頭，離開。
風沙很快掩蓋了眾神的尸體，呂亞晶所創造的眾神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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