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珂 的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指尖微微顫抖。她的目光空洞,仿佛所有的仇恨和執念都在這一刻被抽離,只剩下無盡的茫然和痛苦。她看著倒在地上的孔祥清,看著他蒼白的臉龐和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
“為什麼……”她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可以不擋刀……為什麼不躲開……”
呂詩雨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但她的聲音卻異常平靜︰“因為他相信你,劉珂 。他一直相信,你還有回頭的機會。”
劉珂 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她的目光從孔祥清的臉上移開,落在呂詩雨的臉上。那雙曾經充滿仇恨的眼楮,此刻卻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迷茫。
“回頭?”劉珂 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卻更像是在嘲諷自己,“我還有回頭的機會嗎?我已經……走得太遠了。”
呂詩雨緩緩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只要你願意,就還有機會。祥清用他的生命換來的,不是你的仇恨,而是你的覺醒。劉珂 ,你真的願意讓他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嗎?”
劉珂 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的淚水終于無法抑制地滑落。她低下頭,聲音低得幾乎听不見︰“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呂詩雨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卻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放下仇恨,劉珂 。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這個世界,而是為了你自己。你已經背負了太多的痛苦,是時候放下了。”
齊冰冰和陳聰聰拖著孔祥清回房間,孔祥清的力量在削弱,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恢復,若是不能恢復,恐怕孔祥清可能會真的死掉。
幾個人守在孔祥清身旁,直到陽光穿透地表窗戶射進屋內,孔祥清才緩緩睜開眼楮。
“這地下陽光太弱了,都不知道天亮了。”孔祥清調侃。
“歐巴。”劉珂 一把摟住孔祥清,“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孔祥清無力抬起手臂摟著劉珂 ,目光落在呂詩雨身上。呂詩雨擠出一絲笑容,仿佛在安慰孔祥清。
“事情還沒結束,我早晚會殺了你的。”齊冰冰冰冷說著,“既然事情挑明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曾經你我二人的對戰你輸了,現在你一樣打不過我。”呂詩雨自信說。
“我都這樣了,你們還要打個你死我活嗎?”孔祥清說。
地下開始顫動,警報聲響起,喇叭傳來了播音員急促的聲音,“無面者進攻地下,所有人準備反擊,請到房長處領取武器。重復,無面者進攻地下,所有人準備反擊,請到房長處領取武器。”
劉珂 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孔祥清沒死,那麼這一切就還沒結束,殺掉呂詩雨的計劃繼續進行。
呂詩雨連忙跑回自己屋子找呂亞晶,但不知為何呂亞晶消失不見了。
“呂亞晶?你去哪了?”呂詩雨焦急大喊。
房長靠過來,“怎麼了?”
“我女兒不見了。”
“別急,這把槍你拿好。”房長將一把手槍遞給呂詩雨。
“我們能打過無面者嗎?你知道無面者如何得知我們的隱藏地的嗎?”呂詩雨問。
“如果你不是間諜,那麼劉珂 就是間諜。”房長盯著呂詩雨的雙眼,“身為母親,你大概率不是,那麼……你曾經的手下劉珂 就是帶來無面者的家伙。”
“請房長殺了劉珂 ,我不會包庇她的。”呂詩雨冰冷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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