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嗎？”
林衛國將軍的手指在病房外的鋼化玻璃上輕輕叩擊，指節與玻璃踫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透過玻璃，他能看見肖羽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躺在病床上。
“嗯。”寧雪攥緊了手中的病歷板，紙張在她指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已經三天了，依然不吃不喝。”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
林衛國將軍眉頭微皺，咳嗽了一聲，似乎想要緩解一下煩悶的氣氛。
他深知肖羽的狀況十分棘手，因為從回來的人報告中得知，肖羽的頹廢與異世界的一個長著翅膀的女人的死亡密切相關。
“如果明天還沒有改善，就通知心理干預組。”林衛國將軍轉身時軍裝發出布料摩擦的聲響︰“不能讓拯救世界的英雄就此落幕。”
“嗯！”寧雪點頭時，一縷發絲從耳後滑落，她卻沒有伸手去拂。
當最後一縷夕陽從走廊盡頭的窗戶消失時，整棟醫療中心陷入了沉寂。
深夜，萬物寂靜。
月光像液態白銀般從通風窗傾瀉而入。
“你不想報仇嗎？”
這個聲音讓肖羽的脊椎像過電般繃直。
他猛地抬頭，看見陰影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王雪！
她的作戰靴踏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但右眼的金屬眼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你怎麼...”肖羽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怎麼來到藍星的？”王雪嘴角扯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弧度。她徑直走到床邊，金屬眼罩幾乎貼到肖羽臉上︰“聞到你這一身頹廢味，林若馨在天之靈都會作嘔。”
肖羽的拳頭攥緊了床單，指節發白。
但下一秒，王雪突然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看看你！”她獨眼中燃燒著駭人的怒火︰“那個寧願自己死也要你活著的傻女人，就換來你這副德行？”
“我！”然而下一刻，肖羽的眼眸再次沉浸了下去，他想為林若馨復仇，但是也明白對方的強大。
如今的自己根本毫無勝算。
“肖羽！”王雪的臉頰猛然貼了上來，兩人都能看到彼此眼眸中的每一根血絲︰“我需要你！”
“可是我...”就當肖羽正要回絕時，王雪吻了上來！
“你做什麼！”片刻後肖羽猛地回神後退！
他此刻的心靈在震驚，悲傷，錯愕中仿佛橫跳。
“林若馨不在了。”王雪再次上前一步，將肖羽按在了床上︰“所以你是我的！”
房間里的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
王雪的手指像鐵鉗般扣住肖羽的手腕，將他狠狠按在床墊上。
病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肖羽能感覺到她指腹摩擦著自己的皮膚。
“放開我！”肖羽掙扎著，但再次被規則之力限制住的自己無法反抗王雪強大的力量。
王雪見狀單膝壓在他雙腿內側，另一只手已經扯開了他病號服的領口。
她那只完好的右眼在黑暗中閃著野獸般的光，而左眼的傷疤在月光下呈現出猙獰的粉紅色。
“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王雪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林若馨用命換回來的就是你這樣的廢物？”
肖羽的瞳孔猛地收縮。
那個名字像尖刀般刺入他的心髒！
王雪突然俯身，她的嘴唇帶著硝煙和血腥味壓了下來。
這不是一個吻，更像是一場撕咬。
肖羽嘗到了鐵銹味，不知是誰的嘴唇破了。
他想要轉頭躲避，卻被王雪掐住下巴固定住。
“我比你更早認識她！”王雪在換氣的間隙低語，熱氣噴在肖羽滲血的唇上︰“我看著她像個傻瓜一樣為你而死。"
肖羽的身體僵住了。
王雪趁機扯開他整件上衣，冰涼的手指劃過他肋骨分明的胸膛。
她的動作毫不溫柔，指甲在他蒼白的皮膚上留下紅痕。
“住手...”肖羽的聲音開始發抖。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可恥的反應，這讓他更加痛恨自己。
王雪的手已經探向他的褲腰，動作熟練得像在拆卸槍械。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王雪冷笑，她殘缺的左眼在陰影中顯得尤為駭人︰“承認吧，你需要這個。需要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肖羽突然發力，一個翻身將王雪反壓在身下︰“我說了住手！你根本不懂——”
“我不懂？”王雪仰躺著，突然扯開自己的黑色作戰服。
月光照耀下，王雪身上數道傷疤，讓肖羽的呼吸停滯了。
他顫抖的手指不自覺地觸踫那一道道傷痕。
“我...我試過了...”肖羽的聲音支離破碎︰"他們太強了大了，如今的我連近身都做不到...“
王雪聞言突然抓住肖羽的後頸，將他拉向自己。
兩人再次攻守轉換！
“所以我來找你了！”這次她的吻變得詭異得溫柔，帶著某種決絕的意味︰“我們一起去地獄走一趟。”
肖羽感到一滴溫熱液體落在自己臉頰上。
他震驚地發現那是王雪的眼淚，從她那只完好的右眼中流出，滑過太陽穴，消失在黑發間。
這個認知比任何武力都更有沖擊力——王雪從不流淚，即使在最慘烈的戰斗中。
“為什麼...”肖羽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因為我要復仇！”王雪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強迫他看著自己︰“每次閉上眼楮，我都會看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看到他們都在笑..."
肖羽感到某種堅冰在胸腔內碎裂。
他這次主動吻住了王雪。
這個吻充滿咸澀的血與淚，卻奇異地讓他的心髒重新開始跳動。
王雪在他身下發出近似嗚咽的聲音，雙腿纏上他的腰。
衣物在撕扯中紛紛落地。
當王雪咬住他肩膀時，肖羽終于發出一聲壓抑已久的低吼。
疼痛與快感交織，他恍惚看到林若馨最後微笑的臉在黑暗中浮現，又漸漸淡去。
“看著我！”王雪捧住他的臉，獨眼中燃燒著令人心驚的火焰︰“現在，只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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