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隕流光
月色在武館的青磚地面上流淌，關小羽握著那枚饕餮紋銅牌的手微微發顫。全息投影里，祖父臨終前錄制的影像正在循環播放︰"真正的青龍甲不是戰衣，是刻在血脈里的義膽..."
"啪"，銅牌突然吸附在青龍偃月刀的吞口處，刀柄處的納米核心迸發出七色流光。整座武館突然震顫起來，中庭的太極陰陽魚地磚向兩側分開，露出通向地底的青銅台階。
當戰靴踏在最後一級台階時，關小羽的戰術目鏡自動掃描起密室穹頂。二十八組星宿圖正在琉璃瓦上流轉，角宿位置的青芒與戰甲產生共鳴，左臂護甲突然彈出全息操作界面。
"星圖校準完成，武聖試煉啟動。"機械提示音驚醒了沉睡五百年的機關，四壁浮現出上百個持械武士的全息投影。關小羽剛要舉刀，卻發現青龍甲的能量核心被星圖鎖死。
"這是...純招式較量？"他望著手中突然褪去納米涂層的古銅色偃月刀，耳邊響起兒時祖父的訓誡︰"關家刀法的魂在筋骨，不在鋒刃。"
第一組武士從巽位襲來時，關小羽本能地使出拖刀計，卻發現投影武士的陣型突然變成三才陣。刀刃劈在空處的瞬間，左肩傳來真實的灼痛——密室穹頂射下的激光在戰甲上刻下第一道傷痕。
"天市東垣，星落搖光。"祖父的聲音突然從星圖傳來，關小羽翻滾躲過第二波攻擊時，瞥見穹頂星圖正在隨他的身法移動。當刀鋒第三次劃過虛位時，心口突然涌起奇異的熱流，那些背了二十年的《春秋刀法》口訣在視網膜上具象成金色軌跡。
"原來如此！"關小羽突然收刀入鞘，在第八組武士襲來的瞬間踏著星位疾走。當他的身影與壁上的青龍浮雕重合時，偃月刀突然自主出鞘，刀光化作游龍貫穿整個密室。被斬碎的投影武士化作光點融入星圖，角宿位置的青芒大盛。
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密室中央升起漢白玉祭台。當關小羽將青龍刀插入凹槽，穹頂星圖突然投射出整座新洛陽城的全息模型。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二十八處星宿標記，正對應著城市地下管網的關鍵節點。
"警告！量子屏障遭受入侵！"戰甲預警聲驟然響起。關小羽沖出密室時，正看見十二架蛛型無人機撕開武館的防護電網，猩紅的電子眼鎖定了中庭的星圖投影。
"年輕人，把星脈圖交出來。"為首的改造人聲音帶著機械雜音，肩部火箭彈發射器已經對準武館藏書閣，"否則這些傳了二十代的武學典籍..."
關小羽突然甩出刀鞘擊碎廊下的銅鈴，聲波干擾讓無人機群出現0.3秒的遲滯。這個瞬間，他踏著飛旋的刀鞘騰空而起，納米核心感應到戰意沸騰，青龍甲背後彈出等離子推進翼。
"溫酒斬華雄？"改造人冷笑著舉起高周波盾牌，"這可是二十二世紀！"
熾白的刀光突然在夜色中消失，關小羽的身影化作量子態穿過盾牌。當他從粒子重組狀態恢復實體時，改造人的機械義肢已經插在武館的牌匾之上——正是三百年前雍正帝親題的"忠義千秋"。
"科技再新，"關小羽甩去刀鋒上的電解液，"也快不過浩然正氣。"
暴雨突然傾盆而下，卻澆不滅武館中庭燃燒的無人機殘骸。關小羽站在星圖投影前，看著二十八宿的光點向龍門石窟方向延伸。戰術目鏡顯示，地脈能量讀數正在異常飆升，而今天正是祖父筆記里記載的"青龍睜眼"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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