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法天。
程碩和唐慕靈站在一起，位于米國西海岸附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在大洋另一邊那強橫的能量波動。
“先是北極那邊的能量波動，又是華夏，看來要變天了啊。”
程碩喟嘆一聲。
“你沒察覺到嗎？”唐慕靈看了程碩一眼，“是那個混蛋的氣息，剛剛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了。”
“感覺到了，怎麼了？”
程碩略帶笑意地看著唐慕靈，那賤兮兮的笑容總是讓唐慕靈腦海中苦苦壓制的要不把這混蛋揍一頓的念頭沖破封印。
她白了程碩一眼，冷笑道︰“你該不會覺得，宿儺是一只有意識的厲鬼，那麼他繼承了陳舟的記憶，就會記得你和你依舊稱兄道弟吧？”
程碩沒說什麼，只是傻笑著撓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人死後化鬼是鐵律，就算是陳舟那個混蛋也不可能擺脫這麼魔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舟化身的厲鬼會有意識，但是厲鬼就是厲鬼，不過會是讓殺戮變得理性一些罷了，也僅此而已，殺戮的基因是刻印在厲鬼靈魂深處的本能。”
“那如果是時代降格造成了什麼偏差呢，就像是這個時代的人，死後並不會有厲鬼復甦！”
“那你去試試嘍，”唐慕靈沒打算繼續和程碩說什麼，“去親自驗證一下，如果他沒殺你，那就說明他還是那個陳舟，如果他殺了你，那就說明他是厲鬼嘍，哦不對，以他冷血的性格，就算他還是那個陳舟都有可能把你殺了。”
“你夠了唐慕靈，過去這麼多年了，甚至連時代都更迭了，那些事情你還是耿耿于懷嗎，一切早就隨著上個紀元的結束而塵歸塵，土歸土了！”
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唐慕靈身上彌漫開來，向著四周輻射而去，宛如一個領域將程碩包裹在內。
“死在虞城厲鬼復甦事件的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如果陳舟沒有選擇將那個人殺掉，那麼整個虞城的人都不會死于厲鬼復甦！！”
程碩咽了口唾沫，他沒有選擇退讓，而是展開自身的氣勢與唐慕靈對峙。
“你家人是死于虞城厲鬼復甦事件沒有錯，難道這是陳舟大哥想要的結果嗎，他那個時候是被利用了，在他神智不清醒的時候把人殺了，但在那之後也確實是順手解決了厲鬼復甦事件，是那幾個人類高層狼子野心用試驗品重新復甦了那只鬼，這並非全部都是陳舟大哥的錯，既然你這麼在意這件事，那為什麼要一直為那些高層打工呢！！”
“閉嘴！！！”
唐慕靈被戳到痛處，領域內空氣開始顫動，形成一道道細密鋒銳的風刃。
而程碩則是冷笑一聲。
“懦弱的瘋女人。”
下一秒，周圍時間放緩，一切在他的眼中清晰起來，整個人的速度也提升了上來。
氣氛劍拔弩張，戰斗一觸即發。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一聲厲喝響起，生生把剛準備動手的兩個人叫停。
“你們兩個要打就去死，不要在這里佔用資源！”
程碩冷哼一聲，給了一個面子，唐慕靈看到程碩收手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想走。
“站住！”
剛剛的聲音叫住唐慕靈，三道人影從遠處走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戴著酷拽拽的墨鏡，面容嚴肅。
“我們被召喚過來，是為了解決陳舟留下的最後一場鬧劇，解決這個隱患，而不是內訌，明白嗎？”
“知道啦！”程碩懶洋洋地扯著嗓子，“就剩咱們五個了？”
“嗯，其他人都死了。”
男人推了推墨鏡︰“來簡單開個會，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文叔你還是老樣子啊。”
“好了小碩，別抱怨了。”
文叔身後的一個女人笑了笑︰“你和陳舟關系那麼好，我真懷疑到時候你狠不狠心下手，這畢竟是個隱患啊，要不……”
女人的手開始變形，像是空間扭曲般扭動起來。
“要不你讓姨姨吃了當成養分算了，也是有大貢獻了。”
程碩一陣惡寒，他頭皮發麻地拍拍大腿。
“這可不像是親姨能說出來的話啊。”
程韻如捂嘴笑笑，沒有再逗他。
放屁。
程碩撇撇嘴，如果自己真答應了，這位親媽媽的親妹妹可是會真把自己吞了的。
“沒想到最後就只剩我們五個了，明明大家復甦了足足有二百人。”
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五人緩緩開口，他嘴里叼著煙，挺著個大肚腩，臉上掛著笑嘻嘻的表情。
“看來這個紀元只是上限低了而已，人還不算很弱。”
“這個紀元多了點有意思的東西，”程韻如嘿嘿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雖然是程碩的親姨，但外貌看上去卻像是同齡的青年一般，“神臨，那東西確實有趣，我在所謂的一號區域遇到了一個女生，很強，她甚至擁有著權柄，要是把她吞了的話一定會強不少吧。”
眼看著程韻如又要犯病，程碩趕緊拉住她。
“剛剛那股波動你們都察覺到了吧？”
“北極和華夏那邊嗎，察覺到了。”文叔點點頭，“很強，北極那邊的波動與華夏那邊的其中一道波動很像，看來是在北極逸散能量的那個人去了華夏。”
他推了推墨鏡︰“那人很強，估計是這個紀元最高的一座山了。”
“別忘了華夏還有另一股波動呢，”胖子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那道波動和陳舟很像，估計就是那個什麼宿儺了，陳舟的厲鬼。”
程韻如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怎麼說呢，雖然他沒以前那麼強了，但畢竟還是陳舟的厲鬼，還是全世界首例存在意識的厲鬼，我們不能小覷。”
說完，她看向程碩和唐慕靈。
“你們兩個，現在才六階的水平，太弱了這個世界存在限制，我們人族無法踏足第九階，而你們必須要踏入八階巔峰才行，不然面對那個厲鬼只能是送死。”
程碩點點頭︰“我們知道，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創造這個陣法和游戲的人究竟是誰，這種能力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不過確實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