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綠再度大快朵頤起來，像是個食物粉碎機一樣將桌上的美食全部暴風吸入。
諸葛宏圖扶扶額頭︰“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真餓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突然感覺到一種違和感。
面前的青年可是實實在在活了上千年的，而自己也不過二百歲年齡，和對方比起來說不定連個小屁孩都不算，自己居然還叫他一聲孩子，可是不這麼叫的話，這又……
其他人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個個面容古怪，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林綠什麼，尤其是伊麗莎白女王，按照輩分來說自己明明是林綠的干奶奶，可自己的干孫子大了自己快八百歲。
“之前怎麼叫還是怎麼來吧，”林綠放下一個盤子，“我不在乎的，你們也不用太拘謹。”
眾人相視笑笑，同意了這一建議。
“為什麼是12月24日？”
“因為這個日期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林綠微微一笑，並沒有把自己是某個漫畫人物轉世的事情告訴他們。
反正對于局勢和別人來說又不是什麼重要信息，說與不說沒多大區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綠端起一杯牛奶，小勺子在杯中緩慢攪動，朦朧熱氣向上升起擋住他的面龐，平添了幾分神秘感。
這個家伙貌似……比之前更神聖了。
亨利•肯特看著林綠，覺得這家伙比自己更像是一尊神明。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嚴格來說自己神臨體系的超凡境界達到道帝巔峰是神話體系率先突破之後帶來的結果，也就是說在某種程度上神話體系是可以壓制神臨體系的，沒錯吧？”
林綠喝了口奶︰“是這樣的，其實最開始我也有些擔心，因為神臨體系是我的主途徑，一直以來也是靠著神臨體系對神話體系起到一定的壓制作用，但現在卻是兩極反轉了。”
“最開始？”陳道濡注意到林綠的措辭。
“沒錯，最開始，”林綠繼續喝著牛奶，“但是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甚至說神臨體系和神話體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
“平衡？”
“平衡，在察覺到這種平衡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直到我個人完全感受到了那完全不同尋常的地方。”
說完，他看向伊麗莎白女王和諸葛宏圖這幾個老一輩人。
“其實嚴格來說，我們走的路是錯誤的？對吧？”
“沒有絕對的對或者錯。”諸葛宏圖搖搖頭，不是很贊同林綠的說法。
“那我換個說法，兩天途徑並駕齊驅要比像現在我們這樣，單獨走一條途徑要強很多，對吧？”
諸葛宏圖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伊麗莎白女王打斷。
“沒錯，就上限來說，兩條途徑不多不少，是要比單獨的某一個途徑要高很多。”
“多條途徑並駕齊驅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林綠，不然我們幾個老家伙為什麼只選擇走一條路徑。”
“我知道，”林綠有些哭笑不得，“現在只走神臨的修煉方法是干爺爺提出來的人同樣也是你們各位前輩所認同的，甚至你們當中很多一批人在百年前那個多條途徑的時代也是只走神臨體系這樣一條路，干爺爺不會害我們，你們各位前輩們同樣不會，我只不過是心中有這麼一些疑惑罷了。”
“多條途徑一起走的路子，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唐納德隨手抓起一只雞腿，示意林綠自己來一根，“如果能力不夠，走多條道路會讓自己的上限卡死，拼盡全力也無法修煉到道聖的層次，我們的身體就是培育超凡途徑的土地，天賦就是我們能夠為途徑們所提供的養分，有的人天賦異稟，能夠同時走兩條甚至三條路徑都不會有任何問題，有的人卻連一條路徑都走不明白，超凡途徑就是埋在我們身體內的種子，單單培育一枚種子讓它長成參天大樹都費勁，更何況是兩枚三枚種子呢？”
林綠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什麼樣的人可以走多種途徑，我有預感，哪怕人族無法修煉成道極，但途徑越多，距離道極也就越來越近。”
“按理來說，神級都可以。”
“那為什麼……”
“那為什麼不讓每個神級都去再挑選一條其他合適自己的道路呢，你是想問這個對吧？”
林綠再次點頭。
“那我們再回到剛剛的比喻，”唐納德咬著手里的雞腿，“再遼闊的土地，如果不注重農牧細節的話，它的養分也會耗盡，我們人類同意如此，天賦再高也是有限的，神級只是說明你可以走雙途徑，但不代表著你適合雙途徑，明白嗎？”
“充分不必要條件。”
“對嘍，但其實呢幾條途徑都是無所謂的，不管你種幾棵樹，只要能夠長成參天大樹為人遮涼，那麼所有的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在某一階段或者某一方面比較有優勢而已。”
解釋完這些東西，唐納德的雞腿也吃完了，他對著林綠挑挑眉。
“還有什麼問題嗎？”
“還真有一個。”
“什麼？”
“你是怎麼做到一個雞腿吃了這麼久的？”
唐納德︰……
看樣子這小子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唐納德這樣暢快地吃雞腿，看得林綠也有些饞了，他拉過裝滿雞腿的盤子，隨手拿起一……特麼老子一盤子雞腿呢？？！
盜神的手套在唐納德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上緩緩消失，他若無其事地拿起紙巾擦擦手，輕快地吹起口哨。
“我想起來了，”林綠臉有點黑，“你年輕時候是個盜賊。”
“別詆毀我，我就吃了一根。”
“還是個撒謊精。”
“政客嘛，總要有些語言藝術的。”
唐納德對著林綠眨眨眼楮。
林綠嘆了口氣，拿起一塊牛排啃了起來。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和現在我們談論的沒太有關系。”
亨利掙扎了一下，看著林綠。
“問唄。”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重新鑄造神軀，或者說讓阿斯加德重新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