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東門外,林蔭道兩旁的梧桐樹下。
一男一女兩道緊張的身影並肩走在一起,日光靈動,越過稀疏枝丫的光影勾勒出少女那修長窈窕的身姿,輕盈舞動。
陳道濡與孟悅先就這樣走了一下午,也沒有交流什麼話語,只是這樣安靜地走著。
終是孟悅先打破了沉寂。
“陳先生,還有兩個月你就要離開了吧。”
“嗯,”陳道濡點點頭,“我要去虛空戰場了,為一年後與異族年輕一代的對抗做準備。”
“那陳先生一定能名列前茅吧。”
“誰知道呢,”陳道濡聳聳肩,“我也會拼盡全力的。”
孟悅先看著陳道濡的目光中蘊藏著些許羨慕︰“要是我也能有像陳先生一樣強大的天賦該多好,那樣的話在那個時候我就不用只會哭了。”
陳道濡沉默。
在把孟悅先和她奶奶接回國的時候,陳家也對這個孩子的過往進行了些調查。
在孟悅先十八歲那年,一伙英倫強盜闖進了她的家,將她的父母殘忍殺害後帶走了全部財物,只留下年少的孟悅先與年邁的奶奶。
關于孟悅先的神臨覺醒結果,她沒有神臨,是罕見的無神臨者,在這個神臨體系為主流的年代,她無疑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父母被殘忍殺害時她只能無助地躲在一旁,什麼也做不到。
那伙強盜已經無從考究,nso的人查了好久也沒有半點線索,而現在看來的話,那伙人多半是已經死在了羅奈爾得政府發動的戰爭中了。
可盡管是這樣,孟悅先卻沒有放棄對世界的善意,在政府的補貼下開了一家中餐館,一邊輟學賺錢一邊贍養奶奶,每天剩下的食材都會用來給流浪漢做愛心餐。
似乎也正是因為那對世界的善意,才讓她有機會結識陳道濡,避免死在那場毀滅倫敦的爆炸之下。
氣氛再度沉默下來,兩人走在校園的小徑上,任由秋風瀟瀟打散落葉飄在身旁。
“你今年20了對吧?”陳道濡開口。
“嗯,我比陳先生大一歲。”
“有想過再去上學嗎?”
“啊?”孟悅先愣神片刻,笑著搖搖頭,伸手撥動額旁青絲,“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再讓我去當學生的話,說不定會不適應呢,謝謝你,陳先生。”
“肥物陳道濡,快表白啊!”林綠在後面藏得心煩,都聊到這種地步了,講幾句肉麻的情話不就給小姐姐拿下了嗎?
“呵呵,”白語溪切了一聲,“你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這能一樣嗎,這不一樣啊,你可是比孟悅先主動多了。”
听到這話白語溪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步伸出修長的手指揪住林綠的耳朵︰“這就是你讓我主動了半年的原因?”
“不是,疼疼疼!”林綠齜牙咧嘴,白語溪雖然沒用力,但戲還是要做足的,“我這不是怕你把我騙走噶我腰子嘛。”
白語溪松開手指,臉上出現了微妙的表情。
“腰子……呵呵。”
裝模作樣的林綠一下就不裝了,他仔細盯著白語溪的臉,那微妙表情簡直就是對一個男人的莫大嘲諷!
“我腰子怎麼了?!”
“你自己知道。”依舊是微妙小表情。
“我龍精虎猛!”
“放屁!”白語溪呸了一聲,“成天啥也不干,白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捂腰子,哪天給你開副中藥好好調理一下,畢竟最強大人也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虛吧?”
“你再亂說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紅溫了,徹底紅溫了。
“哦∼”白語溪輕輕拉下領口,泄露給林綠半點春光,“那你來啊,求之不得。”
太幾把荒了!
林綠還沒動作,白語溪的嘲諷接踵而至。
“哦,我忘了,某人啊有賊心沒賊膽,膽子和腰子一樣小。”
林綠站在原地宕機,絲絲縷縷的白色蒸汽從頭頂向上方緩緩飄蕩。
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
白語溪臉上掛著屬于勝利者的表情,施施然扭過頭去給了林綠一個別樣的小眼神。
“哎!不對,有情況有情況!”
剛準備繼續觀察羞澀暗戀者上白語溪突然發現站在陳道濡身旁的居然不是孟悅先,而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孩子,遠遠望去動作是那樣親密。
紅溫著的林綠也注意到遠處的動靜︰“我靠,這小子不老實啊!”
“我感覺是純情小男生被誘惑了。”
“悅先呢?”林綠腦袋扭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也沒看到孟悅先的身影,在腦海中默認是被支走了。
“畜生啊畜生!”
“林綠,”白語溪滿臉認真,仿佛進入戰斗狀態的鼠鼠,“pana,出擊!”
遠處,陳道濡手里拿著一份地圖,皺著眉頭在地圖上寫寫畫畫。
“這個地方應該是行政樓……這里好像是天平湖……這里是哪啊?”
他滿臉無語地看向身旁的女生︰“同學,你這份地圖從哪搞的啊,連個地名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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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校門口小攤買的,挺便宜的,當時沒仔細看,結果進來就迷路了。”
陳道濡有些頭疼,今天是新生入學的日子,雖然老生早就開學了,但新的一批覺醒者們的假期當然不能少,他沒想到真有人敢這麼賺錢。
你想賣燕大地圖就賣唄,賣個盜版的啥意思?
“我想想這里是哪啊……”
“道濡!!!”
身後傳來的尖叫嚇了陳道濡一個哆嗦,他顫顫巍巍地回頭望去,發現一個白發美女正向自己狂奔。
白語溪用百米沖刺的速度閃現到陳道濡身旁,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指著他身旁的女生。
“道濡,這個女人是誰?”
“同……同學啊,是今年新生。”
“現在撒謊都這麼自然了嗎?”白語溪悄悄抹了把淚,拿出手機翻出一張下方還帶著“千度貼吧”水印的照片,“你難道要背叛我和孩子了嗎?你怎麼忍心的?”
陳道濡︰……
大姐,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在干什麼,你這麼瘋瘋癲癲的,林綠知道嗎?
高冷呢,清冷女神的形象呢?!
再說了,現在全世界誰不認識你和林綠,在這里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還有,我特麼干啥了我!
在糾纏中,剛剛洗完手的孟悅先走了過來。
“咦,白小姐你也在啊。”
白語溪轉頭看向孟悅先,後者疑惑地皺皺眉︰“你們這是……在干嘛?”
這時候,有個二筆姍姍來遲。
“夠了!你們這些野女人不要對我的道濡動手動腳拉拉扯扯!”
光芒流轉,林綠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鼻梁上掛著性感的小眼楮,嘴巴上還叼著一只玫瑰。
嗯,看樣子是從花壇上拔的,刺還沒清理干淨,咱哥也不嫌扎嘴。
“道濡還答應我要去一起練習小提琴呢!”
陳道濡已經感覺自己的認知被篡改了,他現在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這是在干嘛?
知道你喜歡搞抽象,也不能這麼抽象啊!
“你們兩個真的夠了!”陳道濡忍不住爆發了。
而林綠則是作出了一個性感的表情,伸手將玫瑰花遞向陳道濡。
“快跟我走吧,親愛的道濡!”
“你快去死啊林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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