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賽羅泛紅的眼楮,蕭彰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他在心里暗罵甦雲,干嘛告訴他玄冥的身份,告訴就告訴吧,你怎麼說話只說一半?謎語人就這麼好玩嗎?
在神殿里嗑著瓜子,喝著茶水的甦雲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
誰罵我?
在他面前有一個半人高的鏡子,里面顯示的正是蕭彰的畫面。
“玄冥,我們說好了的,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放他五次,可你半夜三更潛入別墅,是不是想對他下手!”
蕭彰皺起眉頭。
他?誰啊?完全不記得啊。
不過,潛入別墅啊……住在別墅里的就那麼幾個人,應該不是大明星和狐狸媽媽,所以,是他自己?
蕭彰忍不住仰天長嘆︰這都什麼事啊?
逢魔之力可以預知未來,通曉過去不假,但關于蕭彰自己的事卻無法窺探半分,當初掌握了逢魔之力的他不是沒試過尋找過去的記憶,可惜但凡有點念頭頭就疼的死去活來的,最後干脆就不想了。
“我……”
蕭彰憋了半天剛憋出半個字,突然眼神一厲,望向賽羅。
賽羅渾身寒毛乍起,他似乎第一次在玄冥身上感受到如此濃郁的殺意。
他想殺我!
這是賽羅腦子里冒出的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還沒來得及想,玄冥就已經到他身前了。
他下意識的用力抓住了玄冥伸向他的左手手腕。
力氣之大,令蕭彰感覺賽羅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哦,可不就是有仇嘛。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傳到賽羅的耳朵里,但他並沒有收手的意思,畢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玄冥偏了偏頭,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動作卻沒停,將賽羅拽向了自己。
嗖!
黑色利刃擦著賽羅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如果他還站在原地,不說命喪當場,受傷是肯定的。
冷汗順著脖頸流了下來。
賽羅扭頭望去。
那黑色的利刃入牆三分,僅僅剩個尾巴留在牆上。
源源不斷的黑色氣體從利刃中冒出,沾染了黑色其他的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崩解。
賽羅眼中難掩訝然。
當他再回頭看玄冥時,眼神復雜極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要不是玄冥,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玄冥拽到了身後。
小光和翔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而這柄利刃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隨之而來的是數不清的黑色飛刀,其中還夾雜著幾柄同剛才一樣的利刃。
蕭彰隨手一揮,大部分飛刀都被彈了回去。
只有少部分利刃依舊速度不減地朝蕭彰賽羅飛去。
蕭彰眉頭一皺。
這利刃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連他的逢魔之力都無法完全對抗。
嘖!
有點棘手。
硬抗不行,那就只能躲了。
蕭彰帶著賽羅左躲右閃。
賽羅一反常態沒給他找麻煩,這令蕭彰很是欣慰。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幾柄利刃的掩藏之下,一根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長針沖著賽羅飛去。
幸虧蕭彰眼神好,直接長袖一卷。
不知道針哪去了,反正沒扎到賽羅身上。
“出來吧,還想躲躲藏藏到什麼時候。”
蕭彰負手而立,賽羅被他擋在身後。
十幾個同樣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就跟地鼠似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唰唰唰地站了一排。
“你們想殺他?”
蕭彰聲音壓低了些,听起來很有壓迫感。
“本該死去的人不該留在世上。”
那個領頭的黑斗篷半晌才開了金口,不過聲音像是金屬摩擦,刺耳的緊。
“哦?那我覺得你們也該死,你們是不是也不該留在這世上啊?”
無形的威壓撲向斗篷人,然而卻如石沉大海,沒掀起一絲風浪。
蕭彰抿了抿唇。
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他們稱賽羅為本該死去的人。
難道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賽羅?他們是沖著甦雲來的?
靠!又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別說我坑你,武器都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用,非要徒手接飛刀,我有什麼辦法?”
欠揍的聲音在蕭彰耳邊響起。
他眯著眼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的長劍。
這玩意長得跟破爛似的,收廢品的估計都不稀罕,誰能想到是一件神兵啊!
蕭彰手一招,神劍頓了頓,飄飄悠悠的飛到了他手里,看起來好大不樂意。
蕭彰︰……
“怎麼?跟著我還委屈了你了?”
蕭彰一字一頓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神劍晃了晃身子,留給他一個劍柄。
蕭彰︰???
“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蕭彰當初得的技能大多跟劍有關,無論是劍法還是劍術,都算得上是頂尖,再加上神劍在手,這打十幾個人就跟玩似的。
然而,站在一旁並未動手的賽羅卻發現了不對。
玄冥身法迅捷,動作利落,對付十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動作似乎慢了許多,身形也有些遲緩,難道是受之前手上的傷的影響?
賽羅抿了抿唇,內心有一丟丟的愧疚,當然,只是一丟丟,畢竟他們兩個的立場是對立的。
賽羅低頭不再看他。
然而地上的兩滴紅中發黑的液體卻令賽羅瞳孔一縮。
他可以肯定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那麼,這血的主人是誰就很明確了。
他抬頭看向混戰的黑斗篷們,只感覺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然而,他卻可以準確地找到那個熟悉的黑影。
賽羅思緒復雜。
這些斗篷人的力量他無法抵抗,不去添亂就算是他對玄冥最大的幫助了。
發現地上的血跡之後再看玄冥,他的動作滯澀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受傷了。
為了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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