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手段#】
【小外甥不愛喝水,我姐就會讓我拿辣椒偷偷粘一下他的嘴唇。
然後小外甥一次能喝一大杯。
因為怕別人發現,會破壞她溫柔母親的人設,所以這事一定要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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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
【可以在他眼楮上涂一點風油精,他被燻得睜不開眼一直閉著,一會就睡著了。】
【我女兒小時候不想睡覺,我就把她抱到窗戶邊,太陽有點刺眼,她睜不開眼,一會就睡了。】
【我小時候特別難哄睡,就我表姑哄的快,後來她告訴我,我不睡覺,她就一直對著我的眼鏡吹氣,吹著吹著就閉眼了。】
【換個思路,偷偷給他買很辣的辣條,這樣水也喝了,你在他心里也變成了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好的人。】
【小時候,我媽讓二哥哄我睡覺,二哥急著出去玩,就用透明膠粘住我眼楮,說我睡著了。】
【我兒子三歲時候不想喝奶粉了,可家里還有幾箱,晚上就給他吃辣條,吃一點點消耗一瓶奶。】
【我兒子小時候不肯睡覺,就故意給他弄哭,哭累了就睡了。】
【早上上班路上,看到一個人吐槽,說小時候他媽罵,他爸打,但是他爸從來不罵,他媽從來不打。
然後長大後,他媽說是不是從小到大,我一次都沒有打過你,你爸也沒有罵過你?】
【我妹小時候不愛睡覺老玩手機,後來我媽截了張電量不足的圖換成了手機壁紙。
每次我妹一踫手機兩分鐘,我媽就跟她說手機沒電了必須充電充滿,不然手機就會爆炸,以後就玩不了。
導致我妹這會都高中了,手機電量只要低于20,她就會立馬放下手機拿去充電。】
【我表弟小時候總是愛哭,他一哭我就捅他胳肢窩,幾秒就不哭了,後來他弟弟我也是這麼辦的,我老姨說這倆孩子跟我親,我哄孩子不愛哭。】
【我女兒特喜歡人給她掏耳朵,她中午不喜歡睡覺,我看時間差不多就叫她躺下給她掏耳朵,我都是假裝用手掏一下,她立馬就睡著了。】
【千萬不要跟孩子干杯,他學會了,有事沒事就找你干杯,喝水喝的你都擔心他喝撐。】
【我妹小時候不睡的話就拿小推車在客廳里圍著桌子一直轉,轉幾圈就睡了。】
【小時候幫別人帶娃,娃不願意睡覺我就把他放秋千上搖,然後孩子眉頭緊鎖的睡著了,他暈過去的,但我當時根本沒意識到他暈這個。】
【小時候帶小姑家的娃,他怕豬,我每次帶他都跑去豬圈,嚇得他閉著眼楮緊緊抱著我然後睡著了。】
【總結︰讓朋友來干壞事,就能維持自己的溫柔形象。】
秦朝。
贏?賭業明燈?再也不當莊家?掃把星跟隨?政嘴角微翹,看著天幕上邪修帶娃法,手指無意識敲著案幾。
後世人帶娃,花樣倒是多。
扶甦幼時,寡人威嚴,他不敢不喝。
想到胡亥……
始皇想起扶甦時微暖的眼神瞬間驟冷。
哼!若早知他日後那般,寡人該讓人日日往他水里摻姜汁!
想著想著,始皇用著嫌棄又略帶好奇的眼神看向劉季。
這豎子,拜了義父後倒老實,他那些野路子,不知哄過幾個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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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椒房殿。
劉邦拍著大腿,毫無帝王形象地狂笑。
“哈哈哈∼邪修這詞兒妙,妙啊!”
“娥�,你听听,拿辣椒沾嘴騙水喝?比乃公當年哄阿盈吃藥還損。”
轉頭看向呂雉隆起的腹部,劉邦搓手︰“閨女啊閨女,等你出來,阿父給你找十個八個邪修舅舅,保管把你哄得白白胖胖。”
呂雉白了劉邦一眼,手撫小腹,嘴角含笑︰“慎言!莫教壞了孩兒。”
想起監國的劉恆,呂雉又道︰“恆兒幼時,倒不用這些法子,都是調的蜜水。”
劉邦湊近呂雉肚子,壓低聲音︰“閨女,听見沒?你阿母最溫柔了,那些邪修舅舅,阿父是給你大哥預備的。”
“阿嚏”,太醫院,正在解剖黃狗的劉盈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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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武帝時期。
劉徹從衛皇後懷中抱過劉據,看著天幕上假裝掏耳朵哄睡的評論,眼神柔和。
“據兒啊,你霍哥哥小時候才叫難哄。”
“哄他睡覺比治國還累。”
想到天幕說霍去病未來封狼居胥,劉徹眼中閃過驕傲與期待。
“也不知那小子在海上找到徐福後人沒有?”
“金銀奴隸……”劉徹哼笑一聲,“但願別把倭島攪得天翻地覆。”
低頭親了親劉據的小臉,劉徹笑道︰“還是朕的據兒乖,不用朕當邪修。”
“巫蠱之禍!”
“逼子造反!”
兩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
聞言,劉徹大怒,拍著桌案怒吼道︰“霍去病,朕是不是對你太過放縱!”
海上。
“啊嚏。”霍去病緊了緊衣袖。
不就偷跑了嗎?
至于整天罵我嗎?
陛下,太過小心眼了。
劉徹剛說完,就反應過來霍去病還在海上漂著,冷冷的看向衛皇後。
衛皇後雙手一攤。
隨即,劉徹又看向衛青。
衛青聳了聳肩。
“不是你,也不是你,難道是朕幻听……”
二人目光望向殿中央。
劉徹順著二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正趴在地上被太醫治傷的南越王子。
被三道目光冷冷盯著,南越王子不可置信的抬起受傷的手,指著自己,“陛下,是我說的?”
“好啊!你承認是你說的了!”
“臣……哎呦……”
請罪的話還沒說完,劉徹的鞋底就和南越王子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臣冤枉啊!”
“冤枉,不是你說的,難道還能是皇後和衛青說的?”
“當……”當字剛一出口,南越王子就察覺到兩道似笑非笑的目光盯著自己,連忙改口︰“當然是臣說的!”
“臣有罪。”南越王子捂著頭,跪倒在地。
嗚嗚嗚,司馬相如,我好想你,你快點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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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雒水之畔。
曹操看著天幕的評論,摸著短須,眼神復雜,“子修小時倒愛哭,若……”
沉默片刻,曹操甩開思緒,看向對面︰“玄德,你家阿斗如何?可需孤介紹幾個會吹氣的侍女?”
劉備聞言眼皮一跳,強顏歡笑道︰“孟德說笑了。”
“阿斗……尚算省心。”
在一旁默默飲酒的孫權,想著︰孤的登子,好像也沒用過辣椒沾嘴?下次試試?
孫登︰我才剛滿月啊!現在回娘胎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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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
楊堅與獨孤皇後看著天幕,齊齊地重重嘆了口氣︰“唉,帶娃比治國還難。”
勇兒愚鈍,俊兒奢靡,秀兒暴戾,就廣兒…還勉強算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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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貞觀年間。
李淵指著天幕上“暈秋千”的評論,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世民,快看,像不像你小時候?”
“你娘哄你睡覺,抱著你在院子里轉圈,轉得她頭暈眼花,你倒好,眉頭皺得死緊,暈過去了。”
李世民臉一黑︰“父皇,兒臣那是困的。”
想到未來承乾造反、李治娶武氏,李世民頓時頭疼。
朕是不是也該學學這‘邪修’之法?
比如在他們床前放個怕人的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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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間。
應天府,皇宮,暖閣。
朱元璋看著“用辣條騙奶喝”,拍著大腿直樂︰“哈哈哈,妙,這法子好,比咱當年抄起鞋底子抽老四屁股管用多了。”
轉頭瞪朱棣,老朱問道︰“是吧老四?你小時候皮得像個猴,不抽不老實!”
朱棣一臉委屈︰“爹,兒臣冤枉啊。”
“大哥最知道,兒臣最是听話。”
明明二哥、三哥比我皮多了,他們才像猴。
馬皇後端著點心進來,聞言嗔怪,“重八,又提那些做什麼。”
放下點心,馬皇後看著天幕總結,忍俊不禁,“這讓朋友干壞事,維持溫柔形象,倒是至理名言。”
“當年你們兄弟幾個打架,可不都是互相推說是朋友干的?”
朱元璋、朱棣對視一眼,尷尬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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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烏衣巷口,幾個街坊聚在老樹下嗑瓜子嘮嗑。
賣豆腐的汪德法,嗓門洪亮,“哎呦喂,後世這些當舅的、當姑的,心是真黑啊。”
“拿辣椒沾娃兒嘴,太損了。跟咱們巷口那辣手摧花姚婆子有一拼。”
姚婆子專做小兒推拿,聞言雙手叉腰,瞪著大眼珠子,“王豆腐!你放什麼狗屁!”
“老娘那是治病!驅寒!懂不懂?”
“哪像天幕里那個,純粹是坑娃喝水。”
“甄家嫂子,你說是不是?”
甄德秀丈夫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也有著丈夫身上的精明能干。
“姚嬸兒說得對,不過……這讓朋友當惡人的法子,倒是千古不變。”
“我家那皮猴兒,小時候死活不肯喝那苦藥湯子,他爹心軟下不去手灌,咋辦?”
“我就哄隔壁家愣小子丁大壯來玩,跟他說︰大壯啊,你弟弟這碗神仙水可貴了,喝了能長你這麼大個兒,他不喝,你替他喝了吧。”
“大壯那傻小子一听能長個,端起碗咕咚就干了。”
“我家那傻小子一看,急眼了,搶過下一碗,捏著鼻子就灌下去了,他爹在旁邊憋笑憋得臉都紫了。”
眾人拍腿大笑,“高!甄嫂子,你這招借刀殺……借娃喝藥,高啊!”
巷子里的穩婆兼半仙——吳慧芳,用著神神叨叨帶點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道︰“後世小兒那假裝掏耳朵哄睡算啥?老身有更妙的。”
“踫上那夜哭郎、不肯閉眼的,老身只需點上一小截安魂香。”
“其實就是曬干的艾草棒子,味兒沖。”
“在他鼻子底下虛虛一晃,跟他說︰乖寶快閉眼,老神仙駕著煙雲來給你送瞌睡蟲咯,不閉眼,蟲子飛不進。”
“嘿,那小娃兒,怕錯過神仙,立馬把眼閉得死緊。”
“沒一會兒,真讓那艾草味兒給燻……呃,給哄著了。”
吳慧芳得意地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這就叫仙氣入夢!”
甄德秀的兒子,約莫十歲,正跟伙伴瘋跑,聞言沖過來抗議,“娘,你還好意思說,丁大壯現在見我就問還有沒有神仙水。”
“還有吳婆婆,您那仙氣差點把我燻背過氣去,我那不是睡著的,是嗆暈的!”
眾人一陣爆笑。
更夫老費,打著哈欠,“你們這都不算啥,看看天幕那用辣條騙奶喝,那才叫因材施教。”
“我家那小子,小時候 得像頭驢,讓他練字,比殺他還難,咋辦?”
“我就跟他說︰兒啊,你看這字帖上的墨,像不像你最愛吃的芝麻糖霜?寫一個字,爹就給你指頭上沾一點嘗嘗。”
“傻小子信了,吭哧吭哧寫半天,舔得滿手烏黑,還直咂嘴︰爹,這糖霜味兒有點苦。”
“他娘看見了,差點沒把我當墨給研了。”
老費的兒子,已是個半大小子,在旁臊紅了臉,“爹,您快別說了,丟死人了,我現在看見墨錠還反胃呢。”
說書先生柳德仁溜達過來湊熱鬧,搖著破扇子,“諸位,諸位!依老朽看吶,這天幕精髓,全在那最後一句——讓朋友干壞事,維持溫柔形象。”
“古往今來,帶娃之道,莫不如是!”
“你看那洪武爺……”
柳德仁剛起個頭,立刻被眾人七手八嘴捂住。
“柳先生!慎言!慎言!咱說娃呢!說娃!”
眾人心照不宣地猛點頭,話題火速轉回。
姚婆子突然想起什麼,噗嗤一笑,“說到朋友背鍋,我想起東頭金老西家閨女了。”
“那小丫頭片子精得很,有次偷吃了供灶王爺的糖瓜,怕挨打,愣是把糖渣抹她家大黃狗嘴邊,抱著狗跟她爹哭︰爹,大黃偷吃糖,我攔都攔不住,它還舔我嘴。”
“金老西看著狗嘴邊亮晶晶的糖渣和閨女委屈的小臉,將信將疑,最後把大黃拴院子里餓了一天。”
“那丫頭,躲過一劫還偷笑呢!”
甄德秀笑罵道,“這丫頭,甲乙丙丁湊不出,編瞎話一等一。”
“不過……想想咱小時候,爹娘哄咱,不也連哄帶騙?”
“什麼再哭麻胡子來抓你、飯粒不吃干淨臉上長麻子。”
“現在輪到咱當爹娘當舅舅當姑婆了,招數更邪了。”
“後世那些辣椒沾嘴、風油精燻眼、電量不足圖,說到底,不都是想讓娃兒好?”
“就是這好法子,有點費朋友,費狗,還費艾草。”
眾人深以為然,嗑著瓜子,看著自家或瘋跑或打盹的娃,臉上帶著無奈又寵溺的笑。
說書先生柳德仁搖著扇子,悠悠補了一句,飄散在風里,“所以說啊,這養娃就是個坑蒙拐騙與斗智斗勇齊飛,溫柔人設共邪修手段一色的活兒。”
“古今一同,概莫能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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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
康熙看著天幕評論,捋須沉吟,“此計,倒有幾分機巧。”
朕這些兒子,若也能這般好哄……
想到天幕提及的九子奪嫡的血腥,康熙眼神又變得冰冷。
哼!都想坐這個位置,那就讓朕看看你們的能力。
雍正年間。
雍正批著奏折,看到“孩子怕豬抱緊就睡”的評論,筆尖一頓。
弘歷幼時倒不怕豬。
乾隆︰豬即朱,愛新覺羅豈能怕豬?
雍正︰你特麼玩文字獄,玩到朕腦袋上了?
想到乾隆未來干的那些糟心事,又想到因天幕出現,民間冒出大量朱三太子、朱四太子、朱六太子、朱九太子,雍正臉更冷了,煩躁地丟下朱筆。
乾隆時期。
乾隆看著“假裝掏耳朵哄睡”,摩挲著手中一枚舊玉佩,沉默良久。
容音最會哄永璉了。
她總說孩子眼皮重了,要輕輕找找小瞌睡蟲。
乾隆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眼神黯淡。
後來,再沒人需要朕當個邪修阿瑪去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