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韋家莊園里,熹微的晨光像輕紗一樣,鋪滿了寬闊的練武場,給那些林立的劍影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飛雲派掌門韋凌雲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站著,目光像鷹一樣銳利,冷冷地看著新入門的弟子們練飛雲劍法。
在他那嚴格的目光下,弟子們的一招一式全是破綻,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里滿是憂慮和不滿。
“劍法的精髓,是心和劍得交融在一起,人劍合一。你們現在練得這麼軟弱,還毫無章法,以後怎麼在這復雜多變的江湖里站穩腳跟,撐起我飛雲派的招牌?”
韋凌雲聲音洪亮,這帶著威嚴的話,在練武場上空響了好久。弟子們听了,手上的動作更緊張了,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青澀和緊張一下子就露出來了。
看著這些年輕又稚嫩的臉,韋凌雲心里一陣發酸,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想當年,飛雲派那可是輝煌得很,在宗派排名大比里拿了頭名,把其他門派都比下去了,引得江湖上各門派又敬重又害怕。
可現在呢,剛結束的新宗派排名大比,名次一下子掉了好多,都跌出三十名開外了。以前的榮耀和現在的落魄,差別太大了,就像一道跨不過去的溝橫在他心里,又刺痛又無奈。
韋凌雲正沉浸在以前的回憶和現在的煩惱里,飛雲派三長老譚安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臉上滿是著急的神色。他雙手把一封信遞給韋凌雲,趕忙說︰“掌門,這是師叔姚天勝的加急信。”
韋凌雲接過信,急忙打開,眼楮快速掃過信上的字。一下子,他臉色就變了,神情變得特別凝重,像壓了千斤重擔。
看完信,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心里全是疑惑。姚天勝在信里讓他們馬上放棄宗派排名大比,趕緊去探雲山集合,可關鍵的原因卻一個字都沒說。
“這……到底為啥啊?這麼突然,放棄排名大比對我們飛雲派的名聲和以後的發展影響可太大了!”韋凌雲小聲嘀咕著,聲音里都是困惑和糾結。
宗派排名大比對一個門派來說,不光是名聲的事兒,還和資源獲取、弟子前途緊緊相關,就這麼輕易放棄,他實在是很難決定,心里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譚安好像明白韋凌雲心里的糾結,往前走了一步,輕聲勸道︰“掌門,師叔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打算,說不定有啥難言之隱。師叔一向考慮得長遠,咱們還是听他的吧。”
韋凌雲微微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吧,師叔都下令了,我們照做就是。只是這準備了好久的宗派排名……就這麼白費了,太可惜了。”
接著,韋凌雲挺直了背,大聲喊解散操練,讓弟子們趕緊回去收拾包袱,準備去探雲山。大家就各自散開了,就在這時,一個新弟子的奇怪舉動引起了韋凌雲的注意。
這弟子眼神躲躲閃閃的,神色慌張,像個做賊的,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從隊伍里溜出去,貓著腰躲在角落里,放飛了一只信鴿。
很快,韋凌雲、譚安帶著新老弟子差不多五千人,熱熱鬧鬧地離開了韋家莊園。一路上,大家表情都不一樣,各有各的心思。
有的滿臉疑惑,小聲嘀咕著為啥突然放棄宗派排名大比;有的神色凝重,心里擔心去探雲山會遇到啥,忐忑不安。
隊伍走到北風峽谷的時候,一陣陰森淒慘的烏鴉叫聲突然傳過來,打破了安靜。韋凌雲心里猛地一震,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了。
他下意識地緊緊握住劍柄,手指都因為用力泛白了,眼楮警惕地來回看,一點動靜都不放過。
“這烏鴉叫聲透著古怪,大家小心點,提高警惕!”韋凌雲扯著嗓子大聲喊,聲音沉穩又堅定。
弟子們听到後,馬上行動起來,整齊地擺出防御的陣型,手里的劍握得更緊了,劍身都微微顫抖,眼神里全是緊張和不安,警惕地看著周圍。
這時候,峽谷兩邊的岩石後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黑影。韋凌雲仔細一看,心里一驚,居然是暗月教的人。
這些人全身都穿著黑衣,臉也用黑布蒙著,只露出一雙雙冷冰冰、充滿殺意的眼楮,就像從地獄來的使者。
“哼,飛雲派的人,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都拿命來!”一個冷冰冰、像帶著寒霜的聲音從峽谷上面傳下來。
韋凌雲抬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正是暗月教的一位長老。
“你們暗月教為啥要對我們飛雲派下狠手?我們以前沒仇,最近也沒過節,這麼趕盡殺絕,到底為啥?”韋凌雲眼楮瞪得圓圓的,憤怒地問道,聲音里都是不甘和氣憤。
“為劍魔報仇!”那長老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們弟子莫小攜 殺了我們護法劍魔,這筆血債,今天就得算清楚!”
韋凌雲心里暗叫不好︰那麼小屁孩居然殺了暗月教護法?怎麼可能?!
“當年是因為劍魔壞事做盡,禍害江湖,死有余辜!”韋凌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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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都給我上,殺!”那長老大聲一吼,一揮手,暗月教的人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樣,瘋狂地涌了上來。
韋凌雲一看,也不再猶豫,“唰”地一下把劍拔出來,寒光一閃,大喊一聲︰“飛雲派弟子听令,殺!保護咱們飛雲派,弘揚正道威名!”
一下子,峽谷里喊殺聲震得人耳朵疼,刀劍踫撞的聲音一直不停,劍影晃來晃去,血光到處飛濺。飛雲派弟子們咬著牙,拼命反抗,和暗月教的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生死搏斗。
韋凌雲動作快得像閃電,在敵人堆里穿來穿去。他手里的劍舞得密不透風,寒光閃閃,每刺出一劍,就有一聲慘叫,敵人一個個倒下。
譚安也不弱,手里的長棍舞得呼呼響,每一下都帶著千鈞之力,把靠近的敵人都打退了,棍影下面,沒人能靠近。
可暗月教這次明顯是精心準備的,人多,而且個個武藝高強,訓練有素。飛雲派弟子慢慢體力不行了,陷入了苦戰,傷亡越來越多,血都把峽谷的地染紅了。
看著弟子們一個一個倒下,韋凌雲心急如焚,眼楮都紅了,可又沒辦法扭轉局面,心里滿是自責和無奈。
“難道今天,我飛雲派真要在這兒完蛋,百年基業就這麼毀了?”韋凌雲心里叫苦不迭,滿心絕望,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弟子,自責和愧疚像毒蛇一樣咬著他的心。
就在他覺得徹底沒希望,覺得大局已定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像流星一樣從峽谷外飛快地沖過來,速度太快了,大家都沒反應過來。
還沒看清是誰,就听到幾聲慘叫,幾個暗月教的人就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血不停地流出來。
韋凌雲仔細一看,來人是莫小攜。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燃燒著火焰寶劍,身上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人琢磨不透。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只特別大、威風凜凜的魔元蟲,正是魔元蟲老大,它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顫抖。
“莫小攜,你咋來了?簡直就像救星啊!”韋凌雲又驚又喜,眼楮里重新有了希望的光,大聲問道。
“我听說飛雲派有難,趕緊來幫忙,哪能看著你們有危險不管!”莫小攜微微一笑,笑得很灑脫,也很仗義。
原來,莫小攜帶著魔元蟲老大在外面獵殺變異生物的時候,偶然听說了飛雲派的危險,急得不行,趕忙就跑過來救他們。
他這一來,就像一道光照進了黑暗,給快沒希望的飛雲派帶來了活下去的機會。
莫小攜和魔元蟲老大加入戰斗後,局勢一下子就變了。莫小攜手里那燃燒著火焰的武器威力特別大,每一下都像排山倒海一樣,暗月教的人都嚇得往後退,不敢靠近。
魔元蟲老大更是勇猛,它那龐大的身體像座移動的小山,在敵人堆里橫沖直撞,走到哪兒,敵人不是死就是傷,沒人能擋住它。
暗月教的人一看情況不妙,亂了陣腳,開始往後退。那長老看到這樣,心里特別不甘心,可又沒辦法,像只被困住的野獸一樣,狠狠地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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