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里，林蕭正看著新聞。
關于歐陽龍龍調戲夏氏千金的新聞全部都在頭條。
一下子全部是他的負面新聞。
在資本面前，他知道小明星算什麼東西呀。
證據在面前，原本歐陽龍龍的粉絲也沒人敢在護航了，听到林蕭說夏氏集團要起訴那些造謠的人，那些人膽戰心驚的，紛紛發文道歉並且怒斥歐陽龍龍。
歐陽龍龍看到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和粉絲的倒戈，瞬間慌了神。
他四處打電話找關系，可那些往日里稱兄道弟的人此時都避之不及。
他的經紀公司也迅速和他劃清界限，單方面宣布解除合約，還要求他賠償巨額違約金。
而他代言的那些產品也都取消合作。
失去了經濟來源和人脈支持，歐陽龍龍的生活急轉直下。
原本奢華的住所被收回，他只能搬到狹小破舊的出租屋。
當然，他的下場並不止于此，接下來要面臨的將是巨額的賠償。
也就在這時候，林蕭的房門又被敲開，依然是夏可可，依然是叫他下去吃宵夜。
林蕭換了一身衣服，就跟著夏可可一起下去了。
此時兩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好，似乎那些煩惱的事都沒有了。
這次夏可可帶著陸不凡來到隔壁餐廳吃。這里環境優美，她特地考察過。
兩人來到這家餐廳的頂層，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海城市的璀璨夜景。
水晶吊燈將柔和的光線灑在鋪著雪白桌布的餐桌上，小提琴手正在演奏一首舒緩的曲子。
"這家餐廳的龍蝦是一絕，我以前每次來都要點。"
她以前經常跟自己的父親來京海市，每次來，她都喜歡來這家餐廳吃飯。
夏可可翻開菜單，眼角還帶著笑意，"今天真是解氣，看那個歐陽龍龍以後怎麼辦，有點兒名氣就要飄了。"
林蕭點點頭，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時不時掃過餐廳入口，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或許是今天太累了吧，他想。
服務生剛為他們倒上紅酒，餐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群舉著手機和相機的年輕女孩蜂擁而入，中間簇擁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是顧怡熙！"
"怡熙姐姐看這邊！"
"啊啊啊終于見到真人了！"
粉絲們的尖叫聲瞬間打破了餐廳的優雅氛圍。林蕭手中的紅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暗紅的液體如血般在白色地毯上暈開。
"林蕭？你怎麼了？"夏可可驚訝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
林蕭沒有回答。他的瞳孔緊縮，死死盯著那個被粉絲包圍的女子——波浪般的長發，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左眼角那顆標志性的淚痣，還有笑起來時若隱若現的小虎牙。
每一個細節都精準復刻了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柳如煙。
但這是不可能的。柳如煙不久前就死了，還是他親手火化並且將其安葬的。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夏可可順著林蕭的目光望去，讓她也感到震驚，她沒想到顧怡熙怎麼也會出現在這里，難怪林蕭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跟柳如煙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心想，真倒霉，早知道在酒店房間吃泡面就好，本想來這里慶祝一下，現在可好……
"林蕭！她應該不是那個人。"夏可可說道。
林蕭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聲音嘶啞︰"不...不可能...她明明已經..."
被粉絲們稱為"顧怡熙"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轉頭看向他們的方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那一刻林蕭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但下一秒，那女子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就像對待任何一個偶遇的粉絲那樣，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這個微笑林蕭很熟悉，就是柳如煙的樣子。
林蕭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雖然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眼前這個"柳如煙"看起來更年輕，像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而真正的柳如煙去世時已經三十二歲了。
而且，如果是柳如煙本人，不可能認不出他。
"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回房間休息？"夏可可擔憂地問。
林蕭搖搖頭，招手叫來服務生︰"請問那位是...？"
"哦，那是歌後顧怡熙，以前的蒙面歌手，最近才把她的樣貌展現在粉絲面前，"服務生熱情地介紹。
林蕭有些愣住了，眼前的這個叫顧怡熙的，舉手投足的，每個舉動都跟柳如煙一模一樣。
世界上哪有這樣相似的人，難道她也重生了嗎？
此時的柳如煙來到了她預訂的位置坐了下來，經紀人陳姐坐在她的對面。
她的目光也會時不時的瞥一下林蕭這邊。
她看到林蕭看自己的眼神時很滿意。
"顧怡熙？"林蕭低聲重復這個名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什麼時候出道的？"
服務生思考了一下︰"好多年了，應該有四五年了吧，先是以蒙面歌手身份走紅，上個月才公開真容，只不過新聞都沒報道。"
林蕭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出道四五年，以前沒公開，最近才露真容。
太巧合了，巧合得不像巧合。
"能給我們換個位置嗎？"夏可可突然開口，"靠窗那邊好像有空位。"
服務生剛點頭答應，林蕭卻抬手制止︰"不用，就坐這里。"他的目光再次鎖定遠處的顧怡熙，聲音低沉得幾乎听不見，"我需要確認一些事。"
夏可可皺起眉頭︰"林蕭，你冷靜點。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很多..."
"不是長相問題。"林蕭打斷她，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怡熙的方向，"你看她拿酒杯的姿勢。"
夏可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顧怡熙正優雅地舉著香檳杯，小拇指微微翹起，以一種獨特的角度傾斜杯身。
"這有什麼特別..."
"柳如煙也是這樣拿杯子，"林蕭的聲音繃緊，"因為她說這樣能最好地保留氣泡的口感。還有——看，她整理頭發時總會先把發梢繞在食指上轉一圈。"
果然，顧怡熙正做著完全相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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