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凡按時走到了校長辦公室。
沒有過多的寒暄，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你們確定這只是校內問責？為什麼不是警方介入？”
首先發問的竟然是林凡
此刻他坐在校長辦公室里，面對著三個人。
校長張維遠，教導主任李岩，以及一位自稱“教育局督查”的中年男子。
白隱形在他身後。
“林同學，”校長和藹地開口，“首先聲明，這只是例行詢問，不必緊張。”
“我不緊張，”林凡平靜地回應，“只是對程序有些疑問。”
那位“督查”推了推金絲眼鏡︰“陳浩同學的失蹤，有些……特殊。我們先內部了解，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社會關注。”
白輕聲提醒︰“他衣領內側有微型徽章，藍色盾牌圖案，特調局的標志。”
林凡悄悄一瞥——那是一個幾乎隱形的細小徽章，藍色盾牌上刻著一個“調”字。
特調局！這個人絕不是什麼教育局督查。
特調局一直是這個行事風格，好像藏頭露尾，又好像沒全藏。
無論是“律師”劉志安，“校園記者”甦小月，
還是眼前這個都沒介紹自己名字的所謂“教育局督查”。
“林同學，”李主任翻開一份記錄，“據說你和陳浩在籃球場有過沖突？”
“只是普通的比賽。”
“但有同學反映，比賽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現象。”
林凡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不動聲色︰“不同尋常？是指他自己摔倒扭傷？”
“督查”輕咳一聲，目光如炬︰“林同學最近的活動挺豐富？課業之余，還有不少……額外活動？”
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林凡佯裝不解︰“正常的學生生活罷了。”
“督查”似笑非笑︰“是嗎？有些活動，恐怕與‘正常’二字相去甚遠。”
他沒有明說，但暗示意味十足。林凡知道他指的是東海俱樂部的事。
白在他耳邊提醒︰“他在試探，不要正面回應。”
林凡微微一笑︰“督查先生如果有具體問題，不妨直說。含糊其辭，反而讓人疑惑。”
督查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不愧是林家後人，沉穩冷靜。”
“林家後人？”校長面露驚訝，“林同學有什麼特殊背景嗎？”
督查沒有回答校長，而是繼續對林凡說︰“回到陳浩失蹤的事。他最後一次被目擊是在圖書館附近，當時你和一位女同學也在場，對嗎？”
“如果您指的是夏雨荷同學，沒錯。”
林凡坦然承認，“我們在圖書館學習，但是當天並沒遇到陳浩。”
“那天在圖書館，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狀況？”督查的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林凡心頭一緊，白在耳邊提醒︰“別上當，選擇性回答，裝糊涂。”
“異常狀況？”林凡故作疑惑，“您是指？”
“溫度波動，物品移動，奇怪的聲音……”督查緊盯著林凡的眼楮。
林凡恍然大悟︰“哦，對了，好像是有點輕微震動，當時听說是地下管道爆裂。我和夏雨荷同學都嚇了一跳，就趕緊離開了。”
“你和夏雨荷同學……你們關系很近？”督查好似不經意的問道。
“普通同學關系。”林凡平靜地回答，“她在圖書館做義工，經常能踫到。”
白︰“他們好像對夏雨荷特別感興趣。”
林凡繼續裝糊涂︰“怎麼了？夏同學和陳浩的失蹤有關嗎？”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校長搖了搖頭︰“沒什麼，例行詢問而已。”
“對了，”林凡主動問道。
“有位自稱校報記者的甦小月同學，也在調查陳浩失蹤的事。她也是校方委派的嗎？”
督查的表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甦……小月？”
白在林凡耳邊輕笑︰“有意思，看他的反應，特調局內部也有不同派系在行動。”
林凡點頭︰“她自稱校報記者，一直在追問我關于陳浩的事。非常熱心，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督查眯起眼楮︰“學校沒有委派任何學生去調查此事。我會……了解情況的。”
問話結束，林凡走出辦公樓，長舒一口氣。
“特調局的人為什麼對夏雨荷那麼關注？此前甦小月也是如此。”
“協會和特調局的關系一直很微妙，”白解釋，“夏雨荷既是協會成員，又是夏家後人，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夏家？”
“對啊，怎麼，听到她是大家族的人，你想去做贅婿了？”
林凡決定不理白的調笑︰“那甦小月呢？督查明顯不知道她的行動。”
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越來越確定，她是特調局內部另一個派系的人。”
“特調局內部還有派系斗爭？”
“任何組織都會有路線分歧，”白不以為然。
“特別是涉及到如何處理詭異這種敏感問題。有人主張強硬手段，有人傾向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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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方向問題，還有實實在在的資源爭奪，怎麼可能……”
林凡正和白聊的入神，肩膀突然被人猛地一拍。
“臥槽！凡哥！牛啊你！”王子杰一臉興奮，眼楮瞪得溜圓。
“校花都被你泡到了？！”
“什麼鬼？”林凡莫名其妙。
“裝什麼呢！整個學校都炸鍋了,好嗎!”王子杰擠眉弄眼，語速飛快。
“都傳遍了！說你和夏校花打得火熱，結果跟陳浩懟起來了，他被你籃球場上擊敗還導致韌帶撕裂，好幾條都一瘸一拐，然後他發誓報復，結果第二天人就沒了！這劇情，嘖嘖，簡直像拍電影！”
“胡說八道！”林凡哭笑不得。
王子杰賊兮兮地湊近，左右張望︰“哥們兒，我懂，陳浩這事兒一听就不靠譜，但是夏大校花這事是千真萬確吧，好幾個同學親眼看見你和她牽著手走出圖書館後門！“
”說真的，夏大校花那條件，多少男生做夢都想追到手，你小子用了什麼手段？”
林凡無語︰“我們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那些都是謠言。”
“得了吧！”王子杰撇撇嘴，一臉不信。
他拍拍林凡的肩膀︰“藏得夠深啊你！表面上一本正經學歷史，背地里手段這麼硬核！是時候傳授我幾招了！”
“滾吧你！”林凡將其連推帶踢的趕走了。
“看來你在學校已經聲名鵲起了，”白揶揄道，“成了情敵眾多的校園風雲人物。”
林凡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誤會。”
“是嗎？”白輕飄到林凡面前，美眸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那你對夏雨荷，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林凡微微臉紅︰“我……”
就在此時，手機傳來夏雨荷發來的信息︰
“林凡，听說校長找你問話了？沒事吧？如果方便，下午四點圖書館見面，有重要事情告訴你。”
白看了看信息，皺起眉頭︰“時機太巧了，小心有詐。”
林凡想了想，回復︰“好的，不過能換個地方嗎？上次圖書館發生那事，我有點心理陰影。”
很快，夏雨荷回復︰"沒問題，那老城區的青蓮茶館見？剛好協會決定把聚會提前到今天。"
林凡和白對視一眼，白美眸微眯︰"會長突然提前聚會，再加上夏雨荷約你去茶館...有意思。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專門為你安排？"
“答應她，有我在沒事的。” 白說道。
“好的” 林凡听話的敲下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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