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小黎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
“宿命……真的無法改變嗎？” 小黎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他曾經以為，憑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改變一些事情，但現在看來，所謂命運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縱使他是如今存世的唯一至上，還是有改變不了的東西。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當年就算他有意也想要遠離這些事，但身上的包袱也是越來越重，以至于到了背後完全放不下。
當年若非是他拋下了天都進入輪回，如今的天都又豈會成為如今的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獸影似乎看穿了小黎的心思，“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放在心上。”
似乎這話刺激到了小黎，他忽然怒從心起，眼神腥紅的盯著眼前的獸影。
“放下，我放得下嗎！當年你就愛自作主張，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的一點想解釋的意思都沒有。是，在那過後你確實是救了很多人，但是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獸影似乎是一時回不上話，亦或者他也不想去反駁。
在場的人都不少，但此刻身後的四位至尊都是噤若寒蟬，他們可都不想這個時候去觸這兩位的霉頭。
這兩人一個戰力無雙，一個造詣無雙，要是真就這麼鬧起來的話，只怕到時候整個天元都得被掀了。
“話說，師父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林峰的意識還悻悻的縮在腦海當中，主持他身體的還是獄犬。
看著小黎兩人吵鬧起來的情景，他也對兩人的對話感到有些好奇。
獄犬臉色一板，忍不住用這神念提醒，“不該問的別亂問，知道太多對現在的你是沒好處的，等你哪天到了至尊境界，覺醒了道印當中的本源記憶之後，一切你自然就知曉了。”
林峰被這話弄得有些縮了縮頭，只不過看著小黎和那道獸影對峙的場景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心生好奇。
“話說貓子不是已經昏迷了嗎？他身後的那道獸影是怎麼回事？”
獄犬嘆了口氣，“那不是他，那是當年的星夜聖尊？”
“啥？！” 林峰呆呆地問道，“可你們不是說他的本源意識已經徹底消散了嗎？”
“沒錯，本源意識的確已經消散了。” 獄犬說到這里，雙眸也逐漸染上了些許復雜，“所以眼前的 ，他既是星夜聖尊，也不是真正的星夜聖尊。”
林峰越听越迷糊，不過還不等他疑惑多久，獄犬就向其解釋了緣由。
“那家伙當年琢磨出了一個神通，名為【璇靈•宿身】，可以將自己分化成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另外一尊生靈，而且意識，主導，一切都以本尊的意願為主。”
“最重要的是被分離出來的身體你自己的真身一般無二，而且也具備使用【璇靈—宿身】繼續演化下去的能力。”
“而這一道獸影，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星夜最開始分出的第一道宿身的殘念，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說星夜聖尊的本源意識已經消散，但他的殘魂依然存在的原因。”
“原來如此。” 林峰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獸影的來歷。
“那這道殘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林峰問道。
“因為你兄弟身上的星夜璇印。” 獄犬說道，“這也是你惹出來最大的禍端了，你的輪回之力刺激到了他體內的神力護體，因而喚醒這道殘魂。”
“那這道殘魂會對貓子不利嗎？” 林峰擔憂地問道。
“這個不好說。” 獄犬搖了搖頭，“星夜聖尊的殘魂擁有他的一部分記憶和力量，但他當年的立場……還真不好判斷。”
……
“你沒必要這麼看著我吧，我又不是本尊。”看著小黎雙目發紅的瞪著自己，獸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眼底有一抹被他悄悄掩飾的驚慌。
“呵呵，過了這麼久你居然還想逃避，為了躲我，你甚至讓你的輪回身散去記憶，你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我……我沒有逃避。” 獸影辯解道，但語氣中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卷入那些紛爭。”
“不想卷入紛爭？” 小黎嘲諷地笑了笑，“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殘魂？你明知道，一旦星夜璇印覺醒，你就會被喚醒。”
獸影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小黎逼問道，“當年我就覺得你的隕落疑點重重，現在你又本體以身入局，還試圖引導你的輪回成為新的星夜聖尊。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
星夜聖尊眼底眼神一閃，他貌似有點太低估了這位黎陽天帝！
當年他設計為這家伙鋪平了通往證道的路，人人都說他能有當年的成就是借了星夜聖尊的光，但要是他沒有踏出這一步的潛質的話，前世的星夜聖尊又怎麼完成為他的布局？
能夠踏入證道，黎陽天帝本來就沒他想的那麼簡單，只是平常很多問題，小黎都不想去深究而已。
“呵呵，你為難我也沒用。” 獸影說道，“我的記憶都是植入的，真正的緣由只有本尊知道。你大可以等到他踏入了當年的境界，屆時你一切就都知道了。”
他說到這里，還暗自看了小黎一眼，但他沒有細說的是，他並不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等到了時間，你就會知道一切。” 獸影繼續說道，“你確定真的想過早地知道答案嗎？”
看著對方始終平淡如水的眼神，小黎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心慌。
星夜前世轉世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一中一件件很多看起來都毫無關聯和頭緒，他始終都搞不懂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又在所圖什麼？
“呵呵，行了，別想從我這里套出本尊的意思了。我只是一道分身而已，只要本尊想的話，就算是他死了，他的想法也流露不到我這來的。”
“不過今天竟然得益于與你們見面了，那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干，否則顯得我有點多余了。”
小黎听到這眉頭不禁一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獸影也沒有給小黎反應的時間，他的目光轉向身後幾位已經不省人事的至尊，幾道莫名的流光從他的體內緩緩流淌而出，直接射入了幾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