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雖然早有預料，但仍然感到一絲驚詫。
“果然是你們。”蕭夜看到那兩張熟悉的面孔，皺眉開口。
剛剛交手的時候，他就用紫靈眸的透視能力看到了那張臉，說實話，這個結果確實讓他大吃一驚。
蕭凝雪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很驚訝嗎？”
蕭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一凝，語氣雖然帶著詢問，但卻是絕對的肯定︰“是父親安排你們兩個來的吧？”
林雨曦攤了攤手，“本來只是想順便來保護你，沒想到你的感知居然這麼強，就想著和你切磋一下，沒想到你居然藏的這麼深，我們兩個居然都不是你的對手。”
“保護我？切磋？”蕭夜冷笑一聲，“你們兩個還真是閑得慌。”
蕭凝雪和林雨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尷尬。
“咳咳……”蕭凝雪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蕭夜的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林雨曦，眼神銳利如刀，“你的身份，狗子他應該不知道吧，你們兩個，一個瞞我，一個瞞他，很好玩嗎？”
林雨曦听到蕭夜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蕭夜冷笑一聲，沒有再和她繞彎子，直接說道︰“林雨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守望者’的人嗎？”
“小夜哥，你……”听到“守望者”三個字，倆女臉上的表情終于無法再保持平靜。
蕭夜微微一笑︰“小雪，至于你，是‘先鋒者’的人，對吧？”
听到蕭夜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蕭凝雪和林雨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無奈。
“小夜哥，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凝雪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
蕭夜看向林雨曦︰“雨曦，你的身份隱藏得比小雪深一些，但我還是察覺到了。在戰斗中的你確實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戰斗方式特別像一個人？”
林雨曦皺了皺眉，“誰？”
“狗子。”
林雨曦一征。
蕭夜攤了攤手，“好歹我們初中也就認識了，我對你們這對表兄妹的了解可不比鵬叔要少，在我們四個中，也就你和那憨憨一樣，耿直又莽撞。”
听到蕭夜提到林峰，林雨曦的表情明顯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
“至于你，小雪。”蕭夜眼眸微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老爹曾經跟我說過，先鋒者的那群家伙都是一群瘋子，現在看到你之後，我才明白父親當時的語氣為什麼這麼篤定了。”
蕭凝雪皺了皺眉，不做回應。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另一道靈魂的氣息。”蕭夜眼神深處閃過一絲紫意，當他第一次進行了透視和解析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
蕭凝雪的體內，有著一種與常人不一樣的細胞結構，從細胞結構的樣性和外觀程度上來看更接近于……凶獸的細胞。
按常理來說，凶獸的細胞與癌細胞在人體內的存在無異，如果是尋常人的身體細胞沒準早就已經被凶獸細胞吞噬了，但是詭異的是，蕭凝雪體內的細胞卻能和這群凶獸細胞共存，甚至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將凶獸的細胞移植與人體並存，你們先鋒者，都這麼瘋狂的嗎？”
蕭夜心中一震，先鋒者的暗中存在，他前世也是略有耳聞，但他也是萬萬想不到，先鋒者當中的人竟然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蕭山為什麼會說，先鋒者的那群家伙都是一幫瘋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听到蕭夜的話，蕭凝雪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震驚和警惕。
“因為你的氣息。”蕭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淡淡地說道︰“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凶獸的氣味對我來說太明顯了。貓科的嗅覺可不比狗科要差。”
“你果然很敏銳，小夜哥。”她最終嘆了口氣，“沒錯，我體內確實移植了凶獸的細胞。”
蕭夜心中一震，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親耳听到蕭凝雪承認，還是感到一陣心驚。
先鋒者……他們都這麼瘋狂嗎？
蕭凝雪苦笑了一下︰“先鋒者的宗旨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提升實力。我們都是自願接受這種實驗的。”
蕭夜皺了皺眉頭︰“自願？所以你消失的那半年時間……”
“沒錯，那半年時間，我就是在接受先鋒者的實驗。”蕭凝雪坦然承認。
蕭夜深深的看了這個自己從小相處近十年的妹妹一眼，嘆了口氣，心中百感交集。
“瘋子。”他最終只是輕聲吐出這兩個字。
蕭凝雪听到這話，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
“哥，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們先鋒者的做法。”蕭凝雪說道，“但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蕭夜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我也不會多說什麼，還有……”
蕭夜轉過身離開，輕聲說道，“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怎麼喜歡被監視的感覺，否則，我會生氣的。”
蕭夜回頭給了倆女一個微笑，听著如玩笑般的話平靜的從蕭夜口中說出，倆女不知為何，後背上卻泛起冷汗。
“等等！”蕭凝雪看著蕭夜轉身離開的背影，急忙出聲′叫住了他。
然而，蕭夜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背對著她們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不用送了，我知道你們有任務在身，順帶提一句，我用不著你們保護，畢竟……你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我。”
“小夜哥，你誤會了。”蕭凝雪急忙解釋道，“我們不是監視你，只是……”
“只是什麼？”蕭夜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們。
“我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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