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秀秀滿面嬌羞,“二呆,謝謝你,有你真好。”
    二呆笑了笑,“秀秀姐,你找一件寬松點的連衣裙,那天我熱死了。你把臥室里面的燈換成那個彩色燈,這樣效果好點。”
    這時,院子門吱呀一聲,好像有人進來了。
    二呆趕緊躲起來,就听到有人進來了腳步聲。
    秀秀裝作沒看見,快步向院門走去,把院子門鎖了,又來到了臥室,開了床頭彩燈,脫了外套,身上只穿著貼身內衣。
    李忠寶看著秀秀的迷人身姿,欲火難忍,走上前,一把抱住秀秀。
    秀秀反過來就是一巴掌,“李忠寶,你是怎麼進來的,出去,不然我就叫人了。”
    他惡向膽邊生,“你叫啊,都這個時候了,誰听得見。”說著又想霸王硬上弓。
    秀秀躲過,而李忠寶步步緊逼 。這時候,耳邊有一個聲音響起,“畜牲,放下她……”
    這聲音猶如來自地下,一時間變得詭異起來 。
    臥室里靜得可怕。李忠寶忽听西廂房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兒,像有人在哭,又像窗戶沒關緊在風里晃。
    他皺著眉起身,借著月光往那邊瞅,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不一會兒,那聲音又響了,這回听得真切,就在西廂房窗根下。
    李忠寶頭皮一麻,抄起牆根的扁擔,一步步挪過去。窗紙早爛成了碎條,糊窗的木條也歪歪扭扭,他眯著眼往里瞧,猛見月光照進的角落里,一個白影正貼在牆根晃悠。
    那影子約莫半人高,輕飄飄的像團棉花,卻又有個模糊的腦袋形狀,頭發垂到地上,隨著風一擺一擺。
    李忠寶攥緊扁擔的手全是汗,喉嚨發緊,剛想喊人,那白影猛地轉過來——哪有臉!只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卻偏在霧氣中央,亮起兩點綠光,直勾勾盯著他。
    “我的媽耶,真的有鬼啊!”李忠寶腿肚子一軟,手里的扁擔“ 當”掉在地上。他連滾帶爬往堂屋跑,後腦勺“咚”地撞在門框上,也顧不上疼,渾身抖得像篩糠。院里的風還在吹,嗚嗚咽咽的,听著竟像有人在笑。
    秀秀這時道,“你把這個畜牲弄死吧,他剛才想強暴我。”
    “畜牲,我尸骨未寒,你卻打上了我老婆的主意,你可是我昔日的好友,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牲,拿命來吧!”
    李忠寶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看在昔日的朋友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也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听信了張錚的話。”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如有半句謊言,你就隨我而來,我好冷清啊!”
    “就是張錚,他拿出一千塊錢給我,讓我來秀秀家里,對秀秀實施強暴。”
    二呆把這些話全錄了下來,而這時秀秀也報了警。
    不到半小時,村里響起了警鳴聲,一些愛管閑事的村民,跟著警車來到了秀秀家。
    而二呆也穿好衣服,從後門出去,混在村民中。
    派出所民警把嚇得篩糠的李忠寶抓了起來 ,戴上了手銬。
    這時候村民們議論開了,“李忠寶家里有老婆,怎麼夜里來秀秀家胡來。”
    “就是,秀秀可是老實本分,這個畜牲,連秀秀都欺負。”
    李忠寶的老婆聞訊趕來,看到老公在秀秀家被抓 便明白了幾分,上去就是幾巴掌,“李忠寶,你這做的是人事嗎?
    二呆偷偷的把錄下的證據交給了民警,民警來到張錚家里,把他也抓了起來。
    張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李忠寶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死死抓住老婆的褲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布滿紅血絲的眼楮上,渾濁的淚水混著鼻涕淌進油膩的胡茬里。“老婆,我真的錯了...”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哭腔,\"我不該貪張錚這個狗日的那一千塊錢,我鬼迷心竅才信了他的話...\"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眼里滿是淚水,\"當初是誰拍著胸脯說,老婆,我現在有了你,一定要活出個人樣。\"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結了冰的湖面。
    李忠寶膝行著往前挪了兩步,想去拉她的手,卻被狠狠甩開。“是張錚蠱惑我!我...我就是太想讓你過好日子了...”
    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抓起茶幾上的煙盒狠狠砸在地上,煙卷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破碎的人生。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敲打著玻璃,像是在為這場遲來的懺悔伴奏。
    他們倆押上了警車,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制裁。
    二呆剛想回家,電話響了,是個陌生電話,“喂,你是……”
    “張村長,我是石腳村管理禾花魚的人,剛才在田里轉了一圈,感覺有人又來偷禾花魚,這種現象已經不只一次了。”
    二呆一听,“竟然有這麼膽大的人,我們不是裝了攝像頭。”
    “是裝了幾個攝像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沒發現,他們專找盲區下手。今晚我有預感,所以夜里在田里蹲守著。”
    “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二呆摸黑來到禾花魚田里,找到了蹲守在那里的村民。
    “張村長,你來了啊,我有一種預感,這麼漆黑的夜晚,偷魚賊一定會來。”
    二呆見他這麼敬業,“今晚我陪著你。”
    快十點鐘的時候,二呆突然看到路上有一點亮光,估計是有人抽煙的煙頭吧。他輕聲的對身邊的村民說,“你看到了那丁點兒亮光了嗎?”
    “看到了 ,一定是來偷魚的。”
    那亮光由遠而近,能听到輕輕的腳步聲了。
    突然,亮光熄滅,接著便听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個村民剛想站起來,卻被二呆一把拉住。大約一個多小時,沒有了流水聲,二呆猛的站起來,用手電筒射向流水的方向,只見兩個身影,每人背著一個編織袋。
    定楮一看,竟然是劉強和二愣子。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光線照住,一時慌了神,二呆厲聲叫道,“不許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