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先生一巴掌摁住了這個家伙，然後發現這個家伙越看越熟悉，似乎是...
“白澤？”
姬辰明在邊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家伙的長相幾乎和白澤的本體一模一樣，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估計只是個巧合罷了，可是世界上不應該存在這樣的巧合，這點李齊序很清楚，至于該怎麼做，最簡單的方式...
“我們去直接問一下白澤。”李齊序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相似的手段，或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姬辰明點了點頭，他前段時間得到了肅清清世的任務，這段時間正在一點點把清世隱藏極深的那些，對于神州和人族有威脅，沒有和平向往，嗜血的家伙解決掉。
如果沒有嗜血的本能，沒有殺過人，神州會和他們建立契約，至于本身就是嗜血的異獸，則是會被直接殺死。
應龍的威壓之下，根本不存在逃脫這一說法，更何況姬辰明本身也不可能讓這群家伙逃掉，但現在的問題是...
西北通天路，慵懶的中年人正坐在會議室的座位上。
而在西北通天路的城牆範圍之內，大多數的人已經倒在地上，等到李齊序帶著姬辰明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只有坐在會議室之中的白澤。
“放心，他們都沒事，畢竟是和我共同征戰了這麼多年的戰友，我還做不出來這麼狠心的事情，不是嗎？”白澤無所謂的掰著手指甲。
“看來你們找到了我的遺蛻，或者說...我的舊身軀之一，當年教皇國有個瘋子，也是教皇國現在信仰的起源之一，西方真正的原始神明。”
“用命把我的舊身軀封印在了那里，而我逃了出來，給這個世界一個錯覺的記憶，讓我成為了世界初開的四道氣息之一，俗稱...命數。”
“但估計沒有人會想到，那一道很弱，用來掩蓋命數現實，沒有什麼戰斗能力的全知，才是我真正的力量，我親手改變了清世和濁世的認知，改變了伏羲的認知，改變了媧皇的認知，由我進化成為全知。”
“我是全知。”
“最初的神孽。”慵懶的中年人微微抬眸，眼中有著無盡的深邃，而 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春秋先生，看著當年和自己同行的應龍，重新抬起頭。
“或許我該離開了，不是嗎？”白澤笑出聲，站起身來，穿梭過李齊序的身邊，遙遙的看向天外。
“順帶說一句，你們的時間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寶貴，我的本體正在趕來的路上，在我本體到來之前，你們要是還沒有任何一個超脫級別戰力，這個世界就會徹底淪陷。”
“清當年布置的東西，就算是加上了後續那麼多的力量，能夠擋住一個超脫境，已經算是不可思議了，如果想要擋住兩個，那本質上就是天方夜譚。”
“對了。”慵懶的中年人轉過身，看著兩人開口說道。“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全知。”
于是消失在了原地，而李齊序臉色一滯，上前一步，春秋之氣被釋放出來，將西北通天路地底的那股力量硬生生的壓制住，最終歸于平靜。
李齊序上前，從地底之中拿出了一顆珠子，沉默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
“道果•命數。”
“這是白澤的道果，他也知道我回來，會壓制住這一次爆炸，他也沒有對戰友動手，只是離開了...生靈心中最後的良知，還是說...”
李齊序抬起頭，看向了天外的方向。
全知...的化身？不，不應該只是如此的，以白澤的能力，不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李齊序的手掌略微的顫抖著，無論如何，他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
畢竟...那是白澤。
是當初那個在危難之中站出來，拯救這個世界的白澤，是當年和人皇一起成長起來，成為神州高層的白澤。
而現在白澤就在自己的面前，以神孽的身份離開了，就算白澤已經表現出了遠超于自己的力量，那個被稱為超脫的境界。
可是...那是白澤。
李齊序閉上眼楮，久久不能言語，而站在他身邊的姬辰明更是陷入恍惚之中，相比起李齊序來說，姬辰明，或者說庚辰，和白澤的感情更深，那是一點點從逐鹿之戰打出來的戰友情，可是...可是怎麼會呢，怎麼會是白澤呢？
“原來如此。”剛剛趕到的顧長安看著眼前的狀況，閉上了眼楮，“已經無法抵抗全知的召回了嗎，這樣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長安的嘴里一如既往說著讓人听不懂的話，而姬辰明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向了那頭的顧長安。
“你的意思是。”
“從今天開始，白澤列為清世頂級通緝範圍之中，見到格殺勿論。”顧長安開口，斬釘截鐵的說道。
“姬叔叔，你必須要明白，被全知控制之後，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沒有對戰友們下手這件事，我並不認為是白澤的意志足夠強大。”
“我只是覺得全知太過驕傲，不屑于殺死他們，僅此而已。”
“你知道這種感受嗎，姬辰明，那種對于絕對力量的無力感。”顧長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完全不能夠力敵的力量。”
“絕對的強大，你能夠理解嗎？”
“我們只是在夾縫之中生存而已，就像是我們想要控制一只螞蟻，還要小心翼翼的，只是因為我們害怕我們的力量把螞蟻碾碎。”
“如果沒有外面那個大陣，我們和螞蟻沒有區別。”
“缺少了那個大陣，我們就會成為螞蟻。”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姬辰明。”
“白澤，從現在開始，一旦再次出現，除非有和那個超脫境同層次的力量抗衡，否則絕無任何可能保持自己的意識和控制軀體的能力。”
“一旦見到，只有殺死。”
“有且只有這一個選擇。”
“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要麼等待世界毀滅，要麼親手殺死我們的戰友。”
姬辰明沉默不語，只是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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