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所謂道果
“道果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世界根基，換個說法吧。”姬辰明撓了撓頭，“我只能算是半個水屬的神，我真實的力量依舊是真龍之血，以及深海歸墟之力。”
“而除了我和共工之外，包括天吳，無支祁，冰夷這些所有的水神。”
“通通都是共工的附屬，也就是說，他們本身能夠掌握的力量，本身只是從共工身上延續出來的，從他們掌握這股力量開始，共工作為萬水之源，就能夠掌握這股力量。”
“隨時隨地的那種，並非至強的九階，和至強級別的九階，完全是兩個概念。”
姬辰明對著眼前的李齊序解釋道，“道果，是一切的起始以及一切的終點，舉個例子，就像是我。”
“從我之後，所有的真龍一族，特別是生活在海中的真龍一族，修行的所有血脈之力，源頭都是我，終點也都是我。”
“所以，用火焰之力挑戰祝融，用水流之力挑戰共工，都是極為愚蠢的事情，當然，這樣愚蠢的事情，只有一個人做過，他叫無支祁。”
姬辰明自顧自的聳了聳肩，“畢竟他也算是給我們丟臉的那一堆里面了，很長時間之內，水屬神明都不願意承認這麼個蠢貨真的是水屬神明。”
“但是偏偏，大多數人都敬佩于他的勇氣，認可他的實力。”
“事實上，當年的我是勉勉強強可以和至強一戰的，但那本質上是因為我和至強的區別只是時間問題，僅此而已。”
“那個時候的我，之所以是至強之下最高戰力，是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已經掌握了道果。”
“當初還有個小子和我一樣，不過比我更離譜，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姬辰明自顧自的聳了聳肩。
“甦葉嗎...”李齊序喃喃自語道。
甦葉的名字，他們這些現代的人都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而不能夠直接開口，有可能會影響到的，需要三個條件。
第一，從古活到現在，經歷過甦葉所存在的兩個時代。
第二，和甦葉之間有著很深的因果，比如說，師徒，戰友，摯友....
第三，實力必須要到達九階，如果實力不夠的話，根本影響不到時間線。
而能夠符合這些條件的，實在是不多，長琴算是最典型的，而姬辰明也勉強算是一個，起碼得稍微擔心一下，萬一真的造成什麼影響就不好了。
“大概吧。”姬辰明聳了聳肩，“畢竟我只是一條普通的龍而已，沒有他們那麼強大的手段，不敢...”
“你能不能說人話，姬辰明。”
“我和他因果太深，所以不能夠隨意提起來這件事，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導致那小子提前回來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呼喚他比長琴那小子呼喚他還要有效。”
“因為我的前世今生，都和他是好友，再加上...那小子當初救過我一條命。”
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姬辰明沉默了片刻，只是抬起頭來，看著遠方。
而李齊序瞟了一眼眼前的姬辰明，默默的轉過頭，看向邊上的共工。
“你準備沖擊至強？不緩沖一下，你現在最多是絕的級別吧，要沖擊至強還要很長一段距離。”
“也差不多了。”李齊序搖了搖頭，“並非是我在沖擊至強，而是這天下所有文人，有資格被春秋碑記錄的也好，沒資格被春秋碑記錄的也罷。”
“是古今往來的文脈之氣，在推動著我前進，所以我一步都不會停下。”
李齊序只是平靜的說道，春秋冊被握在手中，他站起身來，對著眼前的兩位微微躬身，行半師之禮。
這才轉過身，向著西北通天路之外的方向走去，抬頭挺胸，帶著文人的傲骨。
“你覺得他有多大的可能突破？”共工挑了挑眉，看向身邊的姬辰明，而姬辰明只是笑了笑。
“他肯定會突破。”
“雖然我和你不一樣，沒有做過人族，但是我比你更加了解這個種族，共工，人族總是帶著無限的可能性和創造性，很多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奇跡。”
“但是對他們來說，只是稀疏平常的而已，一句不得不做，一句必須做到，就足夠讓這個種族前僕後繼，一步不停。”
姬辰明只是這樣的說道，隨後轉過身去，看向了那頭的城牆。
城牆之中，一道久違的真靈，正在緩緩的甦醒，氣息一點點的拔高，而在城牆之外守護這片土地的英靈伸手，輕敲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在迎接自己的領袖。
而姬辰明喃喃自語，“鬼絕嗎，說起來，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理論上來說，神州現代的第一個九階，雖然是通過取巧的方式，但是依舊驚才絕艷，如果生活在我們那個時代，未必就不能夠嘗試至強。”
“可惜了，根基受損，就算是伏羲把真理拆了用來補充，最終也卡在聖九階的極限了。”
“確實可惜。”共工點了點頭，他並不清楚這個被稱為鬼絕的女子做了什麼，他只知道他感受的出來，這個女子天賦很好。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通靈者這個序列，來自于誰？”共工很是好奇，畢竟他知道帝俊和女媧的計劃，知道這些序列來自于人族之中的豪杰和強者。
“來自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里的白澤開口，“鬼絕。”
“當然，那個時候她還只是魂絕，並非是鬼絕。”
“這是目前唯一一個已知的，以自己的力量，成就序列的現代人。”
“但是正如你們所說的那樣。”白澤搖了搖頭，“可惜了，她沒能夠成就至強，但是如果沒有她，神州估計很多年前就被濁世入侵了。”
“她無愧于神州，但是神州有愧于她。”
白澤沉默了片刻，只是這樣的開口說道。
“她原本只是一個有著通靈天賦，天生能夠和真靈溝通的姑娘而已。”
“後來的話，發生了很多事情，如果你們好奇的話...”
“自己去問。”
白澤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準備吃瓜的一神一龍，“我一個掌握了全知權柄的，最多算個數據庫。”
“你們幾個就別想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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