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李齊序這家伙一個人，把大荒的八個八階，七十五個七階全打贏了？”姬辰明挑了挑眉，“就算是大荒一向以來培養的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家伙。”
“這小子的戰斗力達到了這種程度嘛？”姬辰明挑了挑眉，“這是我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的，這種級別的戰斗力...已經達到了八階的極限，甚至無限接近于絕了吧？”
“在神州境內，你可以把李齊序當作半個絕。”李乾夜開口說道，“除了贏成明之外，只有李齊序一個可以調動神州的氣運，而且...”
李乾夜沉默了片刻，“不久之後，他或許就會突破九階了，李觀陽已經下定決心要把文以載道的序列交給李齊序了。”
“文以載道。”姬辰明沉默了片刻，“你知道的吧，李乾夜，如今的大多數序列，都是通過媧皇的能力，一點點從歷史人物之中抽絲剝繭出來的，幾乎所有的序列，都可以找到對應的歷史人物。”
“而文以載道，作為前世級別的序列，至高級別的序列能力之一，對應的正是...那位有教無類的夫子。”
“這樣大的功績，如果和李觀陽相對，我反而覺得統籌神州功法，奠定神州神魂修行基礎的李觀陽，值得這樣的序列天賦。”
“但是李齊序呢？”姬辰明嘆了口氣，“李齊序本人只是記載歷史，你可以稱其為歷史的記錄者，但是如果和文以載道比起來。”
“他似乎是有點配不上，不是嗎？”
“配不配得上，這件事並不是我們來決定的。”李乾夜雙手抱在胸前，“春秋聖者...這個稱呼並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夠得到的，你以為司徒無極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把這個稱呼給出去，甚至昭告天下。”
“倒不如說，比起不擅長于戰斗的李觀陽，我們很早之前，就做好了把文以載道這個序列交給李齊序的準備。”
“這小子身上有些東西，就算是坐鎮稷下學宮兩百年的吳長友也比不上。”李乾夜只是如此平靜的說道，“你畢竟才四五十歲，記憶也是最近才開始慢慢甦醒的，之前有很多事都沒人會告訴你。”
“比起那些，李齊序這次是確確實實立了大功，我還要順路去問下陣絕老爺子該怎麼嘉獎一下，大荒的那些家伙...”李乾夜搖了搖頭，“好像換了一個人去招待，應該能夠讓他們收斂一點。”
“誰啊？”姬辰明抬頭，“大荒的神系和昆侖的神系是完全不一樣的，昆侖的神明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和普通生靈的距離，我們注視著人間，但是不會隨意的插手人間。”
“而大荒的神系，和他們那里生活的生靈本身是息息相關的，所以那里的神普遍更加高傲，性格也往往更加惡劣一點。”
姬辰明懶洋洋的說道，“因為在他們看來，大荒諸國的生靈，是因為他們的幫助和統治才存活下來的，所以自身有著救世主的驕傲。”
“所以你們派了誰過去，或者說...誰能夠壓制住那群家伙？”
“當然有啊。”李乾夜開口說道，“李齊序已經打過他們一次了，而我們也問過了，他們幾乎對于除卻昆侖和大荒之外所有的神，都稱之為野神。”
“所以我們找了個一個他們口中的野神過去，嗯，無支祁。”
姬辰明沉默了片刻，為那群家伙默哀，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大日金烏也不一定打得過那只不講道理的猴子啊！
而此時的東海之畔，被人帶到這里暫且安置，等到桀驁不馴的性子被打磨一下再丟到戰場的大荒眾人看著眼前的白毛猴子。
無支祁不語，只是笑了笑。
然後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坐在邊上的大日金烏默默的蒙住了自己的眼楮。
畢竟是自己的屬下，還是不要看的話，不然自己可能會不忍心，這些家伙實在是....
多少有點慘了，大日金烏如是的想到，畢竟就算是他自己，對上無支祁都得認慫，更不用提他們幾個家伙了，七階的那七十五個大荒生靈甚至只能在邊上小心翼翼的縮著。
場面極度殘忍了屬于是。
與此同時，西北通天路。
張沐雨調動陣法和靈氣，操控著英靈和濁鬼的大部隊對沖，雖然說白熊國，自由聯邦，北歐，奧林匹斯，教皇國都有支援在，但是控制英靈的法門本身就不大可能傳授給他們。
作為在場唯二的神州八階，而且吳長友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英靈的法門的情況下，張沐雨只能一個人扛起這份責任。
幸好，時間不長，關海平帶著先驅者們重新回到了西北通天路，將指揮權一點點分流，接手，然後讓戰場重新歸于有條不紊之中。
張沐雨揉了揉頭發，總算是松了口氣，而後接過了某個來自于龍虎學院的先驅者師弟提前買好的奶茶，重新坐回了城牆上。
不過和之前一人當關的模樣不同，女子道人很沒形象的翹著二郎腿，遙遙的看著遠方，順帶著喝了口奶茶，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了不知道哪里來的糕點，很是滿意的吃上一口。
一直坐在邊上的蚩尤看了看她，最終笑了笑，轉過身來，看向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邊的十五個九黎戰士，無奈的張開了雙臂。
“辛苦了，朋友們，現在的話，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了。”
被尊稱為兵主的漢子只是這樣的開口，而十五個在濁世裂隙處征戰整整五千年的戰士伸手，以九黎最高級別的禮儀對著蚩尤行禮。
“我們回來了。”
蚩尤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而那邊的張沐雨則是抬了抬眸子，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蚩尤前輩，道門有辦法給他們續命...不過大概也就多個兩三年的樣子。”
“歲月的沖刷真是可怕啊，雖然說八階幾乎已經不死不滅了，但是七階還是會受到壽命的制約，能夠活個一千年就差不多了。”
“這個的話，交給他們自己決定就好了。”
蚩尤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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