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和老方其實給你準備了一條新的路，接下來就看你的意願了。”王虎從身後掏出一份文件，外表還有一層泛黃的牛皮紙包裹著。
甦明輕輕接過，眼神落在文件上的幾個大字上，“交換生？”其上方落款著清北大學四個大字和校徽。
甦明有些疑惑，但還是打開了這份文件，里面詳細記錄了他作為清北大學學生被派遣至韓國首爾大學的交換生身份信息，以及相關的課程安排、學術要求等。
這意味著，如果他願意，可以選擇回國，進入國內頂尖學府清北大學繼續深造。
“我們兩個早就做了兩手準備，本來就是以清北大學的名義讓你前往首爾大學交換，如果你有這個意願，你現在完全可以回到國內發展。”王虎說道，“更好的老師，更好的資源，更光明的發展前景。”
“你自己選，我和老王不插手。”方戰才呵呵笑著，眼中滿是關懷。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氣氛中，甦明沉重的呼吸聲在這個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不用了……”甦明輕聲說。
“你確定嗎？我認為這份文件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這並不是老方主動要求的。”王虎轉過頭去看向方戰才。
方戰才點點頭︰“沒錯，這是在送你去首爾大學之前，清北大學主動發來的。呵呵，我一開始也覺得很奇怪，但考慮到你的榮譽和成績，也就不足為奇了。國家對天才的保護一直都是最頂尖的。”
甦明微微一笑︰“這次的機會，我真的不想錯過，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方戰才和王虎听到這句話也是對視一眼，輕輕問道︰“因為琪琪和你的朋友們？”
“對，我在首爾大學有四年免修，所以在這幾年里我想先和他們待在一起。一方面我覺得自己虧欠他們的太多了，另一方面，琪琪一個人在首爾我不是很放心。”甦明展顏一笑說道。
他頓了一下，隨後輕輕將文件推了回去，“而且，cube可還在內斗，那邊的計劃還沒辦法完全置之不理，系統的任務還沒完成。”甦明心中暗自默念道。
兩位老者對視一眼，也是一同爽朗的笑了起來，隨後方戰才走過去將文件輕輕地收到了抽屜里。
“我就說吧，這小子鬼精鬼精的絕對不會同意的。”王虎仿佛能摸透甦明的心事一般，得意洋洋地笑著。
“明明是我先說的。”方戰才拍了拍甦明的肩膀，“好了，既然你已經作出決定了，那這份文件我就先給你留著了。”
“留著？”甦明疑惑的看去。
王虎靠在沙發上，臉上洋溢著笑容︰“清北可以等你四年，無論你選擇繼續深造還是直接工作，他們都會為你保留名額。哪怕是研究生、博士，甚至是教授，他們的大門都將永遠為你敞開。”方戰才點了點頭，“這可是清北大學校長親自提出的條件，這次你可是賺足了面子！”
這一番話語倒是讓甦明受寵若驚，按照常理來講，相當于給了甦明在國內一個雄厚到不能再雄厚的學術背景。走在路上，有人問︰“你哪個學校的。”甦明完全可以輕笑一聲回以一個清北大學終身校友的稱號，簡直亮瞎眾人的眼楮。
遠處傳來的下課鈴聲拉回了甦明的幻想，兩位老人還在面前討論著甦明的何去何從，倒是顯得他本人有些不識好歹。
“好啦好啦我要準備走啦，工作室那邊還有不少活等著我呢。”甦明站起身來沖著兩人揮了揮手，“還有什麼事，兩位老父親？”
“你這改口倒是挺快的，我找找有沒有給我佷孫壓歲錢，給你分點。”王虎笑罵著，眼里盡是笑意。
“別急還有個生日禮物要送給你呢~”方戰才笑了笑，從抽屜里又是拿出了一個信封輕輕遞給了甦明。來回的動作倒是讓甦明體會所謂“校長的百寶箱”的威力。
“這是？”
“龍國數學研討協會的推薦信。”方戰才笑了笑，“那群老家伙天天拉著我問東問西的，倒不如讓你自己去回答。下星期有個交流會，我帶著你去給你露露臉。”
方戰才笑呵呵地對著他揮了揮手，而王虎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要在學校處理教學任務，而且我也不想听一群糟老頭子在會議上絮絮叨叨，索性你跟著老方去吧。”
“老頭子.....”甦明看著手里的信封輕輕開口。
“不用這樣，你可是我倆的親傳弟子，而且實力比上一輩的都強，你還怕什麼。去和新生代的學生見見面，以後不免會打交道。”方戰才重重的拍了拍甦明的肩膀。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甦明低著頭。
“還有什麼事？”王虎跟著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甦明面前。
甦明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外面已經下課了，有沒有口罩給我一個啊？我可不想被學弟學妹們圍著出不了校門……”
“........”
最終，還是由王虎親自護送著甦明一同走出了校門。盡管周圍的人們依然保持著熱情，但面對這位令人敬畏的副校長，他們只能怯生生地躲得老遠，最多也就是遠遠地打個招呼而已。
“他們要是知道你是個老頑童，估計我就走不出這個校門了。”
“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個副校長在學校里好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虎這句話說的活脫脫像一個黑道大哥，哪里還有半分教師形象。
回到家也已經是晚上了，停好車甦明也是走進大門。兩位父母還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看著電視，似乎從甦明回到家之後，兩人便是又一次回到了散養的狀態。
可憐天下父母心，在外的游子，兩人的心都是時刻牽掛。但是孩子回到家之後，反而越發嫌棄甦明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
真是驗證了那句︰“在外，父母苦口婆心想多見見你。在家︰你能不能別天天在家里待著，去外面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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