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懲罰體現為,凡這家小公司出品的影片,在萬達院線皆予以封殺”。
“這話也就馮曉鋼想說、敢說、能說了。”
“排個片還有這麼多講究啊,都是潛規則!”
“排片完全是商業行為,排與不排都合理。”
“撕得痛快。”
這個十一月,大家是看痛快了,從“夜光劇本”開始,然後是兩個女明星的互撕。
現在馮曉鋼和小王的互撕,站隊馮曉鋼的人並不少然而圈內都在看笑話。
他昨天的行為,無異于是挑釁,徹底撕破臉。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電影院都會給旺達面子,相反的旺達反倒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同行是冤家。
問題的關鍵已經不是在旺達了,而是錢信下場,這才是最要命的。
大老王是首富沒錯,富可敵國的那種巨商,現在的房地產事業還是如日中天。
畢竟是娛樂圈,就算是有旺達影業,在全國的制片公司中,旺達影業能有什麼制片能力,也就是院線的發行能力而已。
問題的重點就出在田甜的微博上了,錢信出頭,這可是能管他們的人。
現在的院線公司最怕的人估計就是錢信了,現在的階梯分賬方式便是錢信當初定下來的。
華億敢招惹大老王那是因為大老王主業是房地產,他們踫一踫沒關系,手伸不過來。
就像是一個犯賤的小孩子一樣,踫陌生人一下,陌生人不會和小孩計較,但是犯賤去打父母一下,父母那是真的下手打人。
讓小孩知道什麼叫規矩,知道什麼叫疼。
錢信就一個大家長的姿態,抽的就是你。
馮曉鋼在錢信發了微博之後也沒說什麼,沒有繼續去和小王對線。
雙方偃旗息鼓。
隨著小王的微博揭露,嘲諷馮曉鋼的人越來越多。
錢信一大早被叫去總局。
“你就不應該發聲。”童 道。
“我怎麼發聲了,什麼事啊?”錢信一臉茫然的樣子。
“裝,你就繼續裝,得了一個威尼斯影帝就是了不起,我都差點看不出來,什麼時候繼續出演電影?”童 瞪了他一眼道。
“那要看劇本合不合適了,哪天覺得合適,過過癮也不錯。”
“別轉移話題,華億那邊投訴了旺達。”
“他們還有臉投訴,我早就說過了,排片是市場決定的,市場看好,排片自然多,誰規定一定要給某人,某些電影固定排片的,就因為是華億,是馮曉鋼的關系嗎?
市場上每天上映的電影可不少,今天有電影上映,是不是要把他的電影排片給砍了,沒有這種道理,如果這樣都要投訴,那他以後要投訴的公司可多了去。”
童 知道錢信是什麼意思,以後可不單單就是旺達一家公司限制他的排片了,錢信針對的話,華億等著完蛋吧。
“算了,那件事就這樣,讓他們自己鬧去,反正沒什麼結果,程龍的那部電影你是什麼打算?”童 問道。
“能有什麼打算,上映之後再說,現在不是還沒上映麼。”錢信笑道。
“你就非要鬧大?”
“您現在也能摁下去啊,直接不讓上映就行了,既然您都讓上映了,那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他父親叫程龍,對我們而言,程龍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他任性一次,同樣的可以殺雞駭猴。
陳凱哥那件事就算過去了,一而再再而三,有點蹬鼻子上臉了。”錢信表情冷漠道。
明年程龍還拿到了奧斯卡終身成就獎,讓華人能走向全世界的代表人物。
至于這個獎項公關的過程,那就不知道了,這個關鍵節點,加上他兒子的影響力,錢信很難不聯想到什麼。
“所以我想知道你要做到什麼程度?”童 道。
“所有參與審核的人,無論年紀大小,全部換掉。”錢信道。
“嗯!”童 只是點了點頭,有文件依據,那些人注定下去。
無論年紀大小都換掉,意味著去車保帥不再存在,老登們下去,他們的徒子徒孫也跟著一起下去。
一鍋端了。
或許也是好事,一個位置被一群人坐太久了,容易變成固定的了。
這些人都是在零零年之前就已經進來,這麼多年過去,進去的人寥寥無幾,有也是他們的徒子徒孫。
現在換新的領導了,班子也該改一改。
審核的權限是很大的,而且靈活度很高,能插手的貓膩太多了。
誰提交的劇本都是一清二楚,這些資本公司稍微公關一下,明面上是看不到什麼交易,背後享受到的資源那叫一個豐富。
得到了錢信的結果,童 心里有底了,這樣的處理結果他也滿意,該讓這些人滾蛋了。
當初他在電影局的時候也沒少被這些人刁難,張洪生上去,更是被倚老賣老,好幾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無視他這位新局長。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到時候錢信發難,他們用規則處罰,完美!
從電影局出來,錢信又看到了熱搜消息,馮曉鋼因為排片的事,在魔都宣傳的時候當著媒體的面繼續炮轟旺達。
果然是開噴一時爽,完全不顧後續。
繼續炮轟旺達排片不公,而面對媒體提問的田甜微博問題,他選擇避而不談。
首日的票房已經出來了,也難怪馮曉鋼破防了,繼續噴旺達,實在是這次的票房成績,簡直和他預想的有天壤之別。
旺達院線的票房甚至不到一百萬,其他院線保持了40的排片,國企那些院線的排片也有點時間上的問題。
3869萬的票房,讓華億難以接受,讓馮曉鋼瘋狂。
“不,不可能那麼少的,那麼高的排片,上座率怎麼會那麼少?”馮曉鋼拿著手機道。
“黃金時間的排片太少了,其他時間段的排片高沒用,根本沒人看。”王忠磊的聲音傳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還在繼續調查,你稍安勿躁,冷靜一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下來,我簽了對賭協議,你讓我怎麼冷靜。”
對賭協議就像是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隨時隨地可能斬下來,要了他的命。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現在正眼神冷淡的看著坐在面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