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認識了半天,但是總感覺在這半天里精神層面上的成長居然比自己從鐮倉時代活到現在還要多,然而實際上完全是被鬼丸國綱那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的忽高忽低的情商創到麻木的一文字則宗,在第三次听到鬼丸國綱問出“走還是留”這個問題後,沉默了片刻,並露出了‘太棒了我逐漸理解一切’的表情。
“……哈,哈……事已至此,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莫名其妙的顯露出了那種好像看破紅塵的佛刀才會擁有的,奇特氣質的一文字則宗笑了幾聲,然後做出了決定,“不過,還是希望你們的……審神者,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是個好人呢。”
終于得到了肯定答復的髭切摸著本體刀的刀柄,臉上重新帶上了軟綿綿的笑意說道,“家主嗎,確實是好人呢……除了鍛刀失敗的時候會滿地亂——”
“兄長!”膝丸緊急出聲,打斷了髭切繼續爆家主的短,“那種,那種事情不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啊!”
“真愛操心啊操心丸是膝丸啊兄長!by膝丸),”髭切笑眯眯的摸著刀柄,“不過包容弟弟也是兄長的責任嘛,所以就不說了哦,扇子丸是一文字則宗啊兄長!為什麼又記不住了啊!by膝丸)。”
“嗯……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麼情況了,”一文字則宗一邊摩挲著手里的扇子,一邊繼續用那張如今散發著和佛刀相似氣質的臉做出微笑,“如果只是這種程度,老頭子完全可以接受……鬼丸呢?”
“?你做決定就好,”鬼丸國綱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一文字則宗為什麼要問自己一樣,“我又不認識他們,這種事也只能則宗你來了吧?”
哪怕是和粟田口刀派沒什麼關系的一文字則宗,听著鬼丸國綱這話,都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體驗到了心梗的感覺,更遑論在場的,可以說是被鬼丸國綱之前的態度和一文字派這邊語焉不詳,但從透露出的那只言片語便可得知其絕不美好的過去,在心口連環捅刀了的粟田口幾刃了。
眼見著另一邊的粟田口幾刃要變得更加陰沉,雖然已經被鬼丸國綱創得試圖讓所有刃和自己一樣體驗反復心梗和血壓飆升,但姑且還留著點良心——也可能純粹是覺得讓鬼丸國綱現在創刃效果不夠好,總之,一文字則宗,選擇了轉移注意力︰“鬼丸沒意見的話,那就麻煩髭切殿,還有南泉,帶我們去你們的本丸了。”
那雙灰綠色的眼楮並沒有和臉上一樣帶著笑意,而是略帶審視的看著分別作為兩隊隊長的,極化後的兩刃,“畢竟無論是我還是鬼丸,都沒有碎刀的想法呢。”
……
“我說, 森,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穿著類似水心子正秀的,將下半張臉捂得很嚴實的黑色大衣,左側手臂上戴著一個寫有‘時之政府’字樣的袖標的男人,有點苦惱的,走到了陰暗的縮在房間角落里,一邊啃著指甲一邊碎碎念著什麼的,留著妹妹頭的青年身邊。
“啊……成彌啊,我昨天晚上,由于最近限鍛一直沒出貨,”被叫做 森的青年抬頭,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全是血絲,“所以一怒之下,決定不用政府推薦的那個公式,轉而去用了論壇里一個說是能鍛出槍的公式去鍛刀試試看。”
“然後?又是蜻蛉切或者御手杵?”對自己的好友什麼運氣很有數的成彌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連這兩個都沒出,而是其他的刀種吧?”
“不,比那個更糟,” 森的神情慘淡,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難以接受,“我……我昨天晚上鍛完刀之後就沒再看,結果今天實休告訴我,我鍛出了日本號啊啊啊啊啊!”
“……那個,成彌前輩,出了常駐的三桿槍中最難鍛的日本號不是好事嗎?為什麼 森前輩會……”另一個穿著和成彌款式類似的黑色大衣,但是沒有捂著下半張臉,而是有著和大慶直胤類似的長款袖子的青年戳了戳自己的前輩,小聲問道。
“因為會不幸,會不幸啊大慶,” 森轉過臉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直勾勾的瞪著大慶,駭得同樣戴著‘時之政府’袖標的青年險些跳起來,“我對自己什麼運氣一向很有數,限鍛從不出貨,鍛刀沒有稀有刀才是我的常態,如果忽然鍛出了稀有刀,就代表著……”
“代表著 森要倒大霉了,”成彌嘆著氣,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好友,“雖然听起來像是什麼迷信,但是這個規律在 森身上至今沒有被打破的跡象,他上次運氣爆發在日課里出了明石國行,結果之後在完成日課出陣的時候,不得不連續換了三個地圖。”
“……誒?”大慶的表情有點難以置信,“不會吧?”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自從我連續三次,在三個不同的地圖都被檢非違使在第一個點位堵路之後,我就明白了,” 森神情慘淡,看上去竟有些看破紅塵的意味了,“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現在沒問你索要,純粹只是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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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看著神情頹喪的前輩,大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于是只好生硬的轉移起了話題,“說起來,前輩你有告訴自家的刀劍,因為這次的事情引起了上頭關注,所以不僅我們審查組到了你的本丸,還在其他審神者的強烈要求下,將對這次被帶回來的兩振刀劍與我們接觸的全過程進行實時直播的事嗎?”
“……忘了,不過應該沒事……”
“我回來……哦呀,家主還邀請了客人在嗎?這可不妙啊,誒哆……一文字則宗和鬼丸!兄長!by膝丸)嗯,則宗和鬼丸,家主說要帶他們回來的時候,可沒說還有別的客人在啊……”忽然間于正中亮起了刺目白光的房間里,出現了髭切軟綿綿的,苦惱的聲音。
“……吧……髭切和南泉你們回來了?等一下,為什麼血的味道這麼濃?你們難道打起來了?” 森幾乎是一瞬間就變了臉色,有些焦急的沖向了白光還未完全散去的傳送陣。
“?啊呀家主,要小心啊。”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按住了意圖沖進來的 森,緊接著白光散去,髭切和南泉, 森派出去的兩支隊伍的隊長,以及剩下的十名成員,還有兩振被帶回來的,外表有著過于明顯異常的刀劍,便出現在了 森,以及作為接到異常報告前來調查的審查組成員,而來到 森本丸的成彌和大慶面前。
“謝……誒?沒什麼傷的樣子?那這血是……” 森的感謝還沒說完,就被鼻腔明明充斥著血腥氣,卻沒從任何一振本丸的刀劍身上看見傷痕的現狀搞得一懵,接著目光下意識的轉到了那兩振只看外表,就能察覺到異常的刀劍的身上。
那是一振發色枯黃,眼眸灰綠,身上的披巾也是黯淡的紅,且用就像是一文字則宗標配一樣,但是這振手里的卻在表面用金筆勾畫了一文字派刀紋的紅色綢扇,遮住了下半張臉的一文字則宗,但是對方的形容雖然相較曾在萬屋等地所見的一文字則宗要憔悴,卻也沒有受傷的跡象,那這血……
